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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tory]就让爱情留下 2【BIGBANG同人翻译】

 [龙tory]就让爱情留下 2

사랑이 있게 놔둬 2

原作:기미나(K)

翻译:海天月夜

就让爱情留下: 1 2 3 4 5 6 7 7(备份) 8 番外 

BGM:daft punk-something about us(请务必边听边看)

 

2

 

 

 

 

流光转瞬掠过。曾在那间陈旧的屋子里见过哐当哐当驶过的地铁。在恶劣得还不如借着窗外霓虹灯视物的环境里,干脆直接关掉了灯。在这全是酒屋和稀奇古怪店铺的小巷中,位于某家便利店二楼的男人的家,因窗外无数的霓虹灯即使不开灯也算得上明亮。男人对那并不是很亮的灯光也浑不在意,开着放在书桌上的台灯专注着某事。我需要在那里寻找消耗时间的某种东西。因为那个男人绝对不会看向我。因此发现的,便是观察地铁。在不远处有条铁路。定期性地传来哐当哐当的噪音,虽然也有多少考虑到附近居民而装上了隔音墙还是什么东西,但是没有一点效果。晚上看到的地铁,就像带领着光群前往某处的崭新生命体。一边努力制造出嘈杂的噪音,但是只有那个光景却是怎么看都看不腻的。在地铁窗口闪烁的灯光因哐当哐当迅速驶过的关系,连成了长长的一片。就像流星雨落到地球时那样。仿佛无头无脑地飞速疾驰而过时,窗外掠过的所有物体,都连绵成了一片,变成了巨大的尾巴幻化出光流一般。

 

 

「其实我去了也没什么可做的啊。」 

「嗯。」 

「不去不行吗?」 

「就算不去也同样没什么可做的吧。」 

 

 

男人没有从方向盘上离手,也没有看向乖乖坐在副座上的我,只定定注视着前方开口。仿佛在马马虎虎地应付着烦人的提问一样。仿佛那些只看着眼前的路,不断搭乘着连接道路的物体的行人一样。多亏了这些冰冷的举动,我在这梦幻般美丽的车子里,也不至于因见到了梦寐以求的车子而举止失态。如果这种人是车主,我可绝对不想因为车子性能极好而兴奋。但是妈的,车子真的棒到要流泪了。

 

因为疲倦,我最终舒服地靠在车座上看向了窗外。光群,与黑暗,在那些捉摸不清的物体聚集在一起消失于无形的那处,我看见了男人的脸。男人被窗户反射着的脸很笔直。真的就像初次驾驶的人一样,诚实地只目视看着前方驾驶着车。但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车窗。准确地说,摸向了男人映在窗上的光滑面庞。

 

 

「不会妨碍到你吗?」 

「并不怎么会。」 

「去的话,」 

 

 

指尖传来的触感很冰凉。我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看着男人的脸。 

 

 

「感觉会很无聊。」 

 

 

眼眸。淡漠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曾试图回望其他事物的,那双淡漠的眼。窗户里的男人,或者说就坐在我身旁驾驶座上的男人,不痛不痒地回答。

 

 

「那就不要来了。」 

 

 

我从窗户收了手,重新放了下来,向一边侧躺般靠着椅背闭上了眼。啊,真累。 

 

 

 

 

 

 

 给大声哥打了电话。哥,在干什么?刚开口就被回答很忙后被无情地挂断了电话。本想重新打过去控诉哥原本并不是这么无情的人啊!?来着,但是想了想现在是音乐剧彩排时间。我挠挠头,苦恼着要不要给永裴哥打电话,最终却还是作罢。听说在准备下一张专辑,我可不想白白妨碍到他。至于崔胜铉哥则没有打电话的必要。一打开电视能看到的就是那个哥。是什么电视剧,正好如鱼得水地遇上了屌炸天的酷男角色,最近简直红到爆炸。简单来说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就只有我。正打算在家好好放松时,电话时机正好地响了起来。抱着正好无聊的心思一接通,

 

 

在家吧? 

 

因为社长如此开口  

 

 

没有,我正在去见设计师大人的路上。 

 

 

而如此回答的我,也就是说这并不是屈服于权力,而是因为我是个遵守约定-可是是什么约定?-的诚实好青年的关系。 

 

 

 

 

深呼吸,加油胜贤!也用第三人称给自己打打气,我以自信满满的步伐走进了建筑。已经不是上次那个初出茅庐的菜鸟了。如今也能大体察觉到氛围了,也知道我在这里并不是什么超级偶像,而仅仅是个路过的路人1号。全部理解了之后反而感觉舒适。因为要是有意地意识到我是艺人也会很不舒服。也这么自我安慰了一下。以带着傲慢的步伐踏入的前厅仍然跟上次一样繁忙。可即使如此也依旧光滑如镜,难道是在凌晨打扫的吗,那样的话有些可怕啊这个。一想到游荡在黑暗的建筑物内部默默打扫的清洁员,有些毛骨悚然了起来。总觉得被逮到的话会被吃掉。

 

从依旧对我这种小东西毫不在乎地匆忙移动的人群中来回穿梭钻了出来。今天直接没有垫内增高。人生还能有什么。其实脚踝并不怎么好,要是长时间垫着内增高的话会疼得走不了路。好不容易从人群的缝隙里挤了出来,我叹了口气按下了电梯门口的按钮。电梯缓缓下降。我焦急地注视着时刻变化的数字,坐立不安。我身后的人们都在忙着做各自的事,感觉就像来到了海外。虽然能说话,却无法听懂的那种感觉。3,2,1,缓慢、但是安静地夸耀着昂贵品质的电梯发出亲切的叮-声,开启了电梯门。 

 

 

“........” 

“........” 

 

 

有个男人。权志龙。以古怪得令人猜不透的打扮。以我在这里很是奇怪的表情。我瞬间读懂了那个表情,以相当不快的状态抱着胳膊乜斜起了权志龙。权志龙伸手,似乎按下了关门键,电梯眼看着就要合上。我吓了一跳急忙挤进了我的腿。啊,电梯门轻轻地夹了我的腿,感知到了障碍物后重新向着两侧开启。我臭着脸走进了电梯内部,而后不爽地大喊出声。

 

 

“干嘛要关门,干嘛!?!?”

“哦,抱歉,只是下意识的。”

 

 

人渣。我如此下了定论。可搞笑的是这个男人竟重新按下开门键后走了出去。我一脸懵逼地怒视权志龙。权志龙看到我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简短地说了一句。你先上去。然后电梯门紧接着合上。我无语地站在电梯里,连层数都没有按下,直到有人走了进来彼此都吓了一跳。搭乘电梯的人是设计师么,不,是设计师。做着有些过了季的牛仔打扮,把头发剪得稀奇古怪,用力力地按下了按钮。我也不能继续傻站着,用有些失神的脸按下了最顶层的按钮。牛仔把我上下巡视了一遍,露出了怪异的表情。不是来借钱的哦,你这个基佬。当然,对着令人不快的视线我也只能在心底如此谩骂,而后尴尬地笑笑。因为,Idol最重要的就是形象啊。古怪地打量着我的牛仔设计师在中途下了电梯,继续爬升最后抵达的顶楼,有美貌的姐姐微笑地迎接着我。万幸的是没有为我找爸爸,我毫无阻拦地走了进去。

 

 

 

 

 

窗户真的一尘不染,能够通透地看到蔚蓝的天空。走近的话可以看见对面大厦的楼顶,看到下方涌动的人群。我站在那片明亮的光芒下,站在随处可见的模型和无数的布料之中,俯瞰着窗外。来往的车辆看起来就像围棋盘上的棋子,而人们就像乐高积木。玩具般的世界呢。

 

在我独自嘿嘿笑着观察脚下的世界时,看见了无比惹眼的车子停在了建筑物门口。有一个人走向了那辆车。就算不说出是谁,也能猜出来了。看看那个着装风格。但是在那之前,我也不可能认不出权志龙。那抢眼的保时捷连停车都无比优雅,随即有人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虽然因为小而看不清,但肯定是位漆黑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的美丽女性。权志龙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抱住。而后他们贴上了嘴唇。大韩民国,马路边,巨大高楼前。堂堂地。 

 

是妻子呢。我用直觉猜到。只在传闻中听过的设计师GD的妻子啊。是叫Victoria吗,顶着那个一点都不搞笑的名字,以Vicky这种一点都不搞笑的爱称被他叫着的。我随即脱了力,从窗边离开,落魄地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因无法读懂而给人咒文的感觉的纸张,素描了服装的纸张似乎散乱地堆在了一起。我用不屑的表情抖了抖纸,呼-地叹了口气。

 

知道他已经结了婚。并没有任何感觉。不可能留下名为留恋的东西。可是实际看到他们相拥,耳语,接吻,心情却很微妙。所以这是什么?总之是非常难以言喻的心情。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般的窒闷感,令我叹息着伸了懒腰。窗外的世界美丽如画,啊,世界果然还是美丽的,但是现实却并非如此啊。我因那份背离感而变得更加忧郁。

 

 

 

 

到底像人偶般坐了多久。插入耳朵的耳机里播放的歌曲全部循环了两遍,太阳缓缓地沉入边缘,荡漾的橙色波光即将倾洒之际,男人推开巨大的门扉走了进来。似乎是出去购物了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双手拎着的也全是购物袋。设计师干嘛要购物啊。定是用受不了的表情看着那个男人的我,因一涌而上的怒意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感觉自己变成了傻瓜白痴。我到底在这个没有主人的地方做什么。我干嘛要来约电影,明明被社长劝阻了,来到这里的我才是个傻子。

 

男人用不痛不痒的表情,淡漠地仿佛将我当成了这里随处可见的模型般,无言地走过我身边,将手里的购物袋一股脑洒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我为着这比非难和臭骂还要残忍的漠视而感到腻烦,最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就像男人做过的那样,我也装作做完了我所有的事情,虽然事实上也没干什么,却自信满满地为了回到等待着我的家而迈出了脚步。用力地,用力地迈出了一步,瞬间。从脚底传来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疼痛。啊!我发出了声音,而后再次下意识地大声叫嚷了起来。 

 

 

“啊!!!!!!!!!!!!!妈的!!!!!!!!!!!!!!!!!!!”

 

 

后面那句是撒娇。因为我真的痛得无法保持理智。我情不自禁地抬起疼痛潮水般袭来的一只脚确认了脚底。在我薄薄的鞋底,插进了一根巨大的钉子一样的东西。啊,我好像要晕过去了。就那么向后歪去即将倒下时,从后面猛地抓住了我的那个淡漠的男人,拖着只会发出啊啊啊叫喊声的我走了过去,让我坐在了片刻前还自信满满地起身的椅子上。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但是回过神后,比起疼痛,反而是羞耻感蜂拥而上,可随即又有痛到可以立刻忘掉那些琐事的痛苦袭来。权志龙在我面前跪下膝盖仔细地查看了我的脚,然后猛地拔出了虽然长的像钉子却比它细薄的东西。太过疼痛,已然感受不到痛苦。啊啊..  

 

 

“为什么....”

“很疼吗?” 

“为什么像个白痴似的连整理都不做偏要闹出人命事故来!?!?”

“.........”

“他妈的痛得想死好吗!!” 

 

 

好疼-好疼啊。真的。权志龙听了我的话叹了口气,脱下了我的运动鞋。我穿着袜子的脚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他面前。是一千韩元的花牌袜子啊。看到了袜子,权志龙的嘴角一侧扬了上去。你在嘲笑我吗,人渣,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是看到雪白的袜底有点染红后,我又再度感到天空发黄。要是就这么因破伤风死掉了该怎么办。怎么办。遗书该写什么?妈妈该有多悲伤..爸爸呢......还没有像某人一样结婚,连花都没有绽放就要凋零了吗。因一涌而上的念头无法采取任何行动,只能像个缺了螺丝的机器人一样僵硬的时候,看到我被血染红的袜底后走向某处的权志龙又拿着什么走回来,脱下了我的袜子。以男人来说有点小的脚露出了面貌。权志龙抓着我的脚,打开了带来的箱子。是急救箱。

 

 

“你还涂指甲油?”

“才不是那样。”

“你是Gay?”

“Gay是大叔你吧。” 

 

 

男人嘻嘻笑着,在我不知有没有穿洞的脚掌上,用不知名的药物涂抹了一堆后,还贴上了创可贴,说着仍然爱装痛呢之类的讨人厌的话。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才受的伤。如果他一开始就彻底地做好整理整顿,如果他能在那之前回来得再早一点,令我不至于生气。在那之前-去见他的妻子。 

 

 

“很可爱呢,指甲油。”

“吵死了。”

“真的,为什么要涂?”

 

 

西落的太阳诞下了橙色的海洋,将蔚蓝的天空填得满满,就像逐渐凋落的感情,渐渐败落的太阳昭示着存在感。就像潮湿房间里的阴郁青年,那个肩胛骨格外惹眼的男人一般。因为透过了昏暗房间的光线,可清晰地看到男人的脸上被光笼罩着的阴影。向一旁长长拉伸的影子。沐浴着橙光,耀眼得仿佛不似此世中人的男人的脸,那双淡漠眼眸中的我,正做着泫然欲泣的表情,令我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

 

 

“.....寞。” 

“嗯?”

 

 

我伸出手,遮住了权志龙的眼。傻瓜白痴似的我瞬间消失。手掌感觉得到权志龙皱起了眉头。那个有些好笑,我微微笑着,再次复述。

 

 

“因为寂寞。” 

 

 

权志龙抓住我遮着他双眼的手腕缓缓拿了下来。没有勇气望进手掌下露出的眼眸里映出的我自己,我溃不成军地抽出被权志龙抓着的手腕,将他抱住。

 

 

“为什么这么爱撒娇啊。”

 

 

权志龙拍抚着我的背,用若无其事的声音这么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那句话,仿佛在说初见时正处于疾风怒涛时期的我,仍然毫无成长一样,令我很受伤。说长大了不少的到底是谁。但是即便那么想着,我却仍然没有放开紧搂着颈部的手。把脸埋进散发着浅浅的秋风气息的肩膀,在搂住颈部的胳膊上用了力。脚掌的痛苦似乎因心脏的鼓动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明明是坐在椅子上,向下压迫般地将他抱住,可他若无其事的指尖却有规律地、仿佛在安慰哭着闹脾气的年幼孩子一般拍抚着我的背。我寂寞得快要死掉了。无论再怎么想要填满洞开在胸口处的空虚感,却怎么也填不满,就像黑洞一般吸收了所有感情,却从不吐出的, 

 

 

“你真是在各种方面都让我觉得麻烦。” 

 

 

你毫无回答。返回的只有冰冷的语言。可是卑微地紧抓住这份冰冷不放的我,因你无情的话语而用环抱着脖颈的手敲打起了你的背。打了又打,打了又打,结果男人举起了坐在椅子上的我,从地上猛地站了起来。腰部因重力向后折去,我轻叫一声稳住重心后,男人紧紧抱着我向屋外走了出去。你真的很重啊,猪。那么说着,但是抱着我的胳膊却紧绷地用着力,我明知不能对这个双手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重要的男人如此撒娇,却假装浑然不知,假装自己痛得走不了路,始终一言不发。没有自信抬头确认男人的脸,只得把脸埋进男人的脖颈处,默默地感受着陌生的香气与秋风的萧索。我送你回去。我听着那句话点了点头。男人开口。

 

 

“给我清醒过来。”

“.........” 

“不要搞得像个孩子一样。”

“..........你只会说那种话呢。”

“所以讨厌吗?”

“讨厌。”  

“我可以在这里把你扔下来。”

“那个也讨厌。”  

 

 

我像考拉抱树那样,仍然没有从脖颈处抬起头,而是左右摇了摇头。男人似乎被我的发丝弄得很痒,轻笑了一下。加油,胜利呀。那么说着,他又当自己是从何时起叫我胜利的。我的名字可是李胜贤。

 

 

「不要让我烦。」 

「什么?」 

「不要搞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叫人疲倦。」 

 

 

我那时是个孩子。是个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好好控制而手足无措的小孩子。因为不想被小看,而努力装成大人,努力装作长大的孩子。而你,是否知道那些。 

 

 

 

*

 

 

 

“天,原来是那样!” 

 

 

脸蛋因过度的整容而不安定的VJ姐姐夸张地回答。大声哥露出了特有的眯眼微笑点了点头。不过到底说了什么?因为太过疲劳,感觉整个元神都出窍到了远方。不能让失神的状态通过电视播放出去啊。我为了强行睁大不断下沉的眼皮而竭尽了全力。Idol就是这么疲劳的活。跟大声哥开心地你来我往后,姐姐这次看着我闪起了双眼。嫣然一笑的脸仿佛在说很累吧?为了养家糊口也是没办法的呀,我也只能对着镜头和那个姐姐轻轻一笑。是啊,养家糊口可真他妈麻烦。 

 

 

“胜利君,那么忙内胜利君的名字是怎么变成胜利的呢?”

“啊~那个啊~”  

 

 

为什么总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呢,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只要对我们稍微了解一下的话遍地都是我们名字的由来。Fans们也会因为听到同样的话题而感到厌倦,而不认识我们的人们,又哪有兴趣去了解本就不认识的名字的由来。但即便如此,我也露出了清新的Idol专用微笑,口齿清晰地做了回答。 

 

 

“是社长想让我在歌谣界取得胜利~所以才给我取名胜利的。”

 

 

感觉到大声哥撇撇嘴笑着看向我这边。但我仍然眨着眼笑得娇憨。我都几岁了,竟然还因身为忙内这个理由而不得不扮演可爱的角色。但是其实我也并非丝毫不会撒娇,因此还是过得比较舒坦的。聚焦在我身上的镜头focus转移到到了永裴哥身上。永裴哥条理分明的声音传来,也看见了VJ姐姐夸张的回应。想起了大声哥看着我撇嘴一笑的样子。也的确会笑出来呢。如果有人像我这么做的话估计我也会笑出来。竟然说是社长取的。社长曾经问过我你要不要叫索尼克?这种让人完全无法笑出来甚至还会一脸正色的名字。Sonic(索尼克)。李Sonic。是想让人去玩游戏么。    

 

而那天晚上,我在男人陈旧而狭窄的家里把那件事抱怨出来时,男人有好一阵子没有回答。一如既往的独自喧嚣的举止。我靠在墙上,通过陈旧的壁纸观赏着流泻进来的流光们的飨宴时,突然听到了声音。仿佛这才有了空闲时间,或者这才回过了神。结束了自己的活。但是仍然没有回头看向身后,只留给我坚硬的背。

 

 

「不喜欢Sonic就叫Victory吧。」 

「什么?Victory?跟Sonic一样幼稚啊。什么啊,那个。」 

「既然不喜欢Victory那就叫胜利啊。」 

「那个还不是那个嘛….」 

「不喜欢就别用。」 

 

 

闹别扭了?那么问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回答。男人沙沙地移动着手,只单调重复着把自己世界的一部分转移到雪白画册上的动作。地铁哐当哐当驶过的声音传来。我看着窗外的地铁,把身体探出了窗外。耀眼的霓虹灯,孤独的人群涌入街道,挑选着各自中意的人。姐姐们浓艳妆容下的脸似乎悲伤地模糊成了一团,令我一阵心痛。在电线杆旁边将自己吃下去的东西尽数呕吐出来的人。大叔们闹哄哄的聊天声。飞速驶过的地铁牵引的光群为什么无法久久留存,而是要转瞬即逝呢。就像无法找到希望的人一样。我一直望着地铁直到它的尾巴也消失在了远处,而后重新把身子收进了陈旧的房间,看向了正画着画的细瘦胳膊,看向了纹着字体的肩膀,看向了肩胛骨。然后伸出手紧紧扒在了那个背上。不要烦我。男人开口。我没有回答,咬上了那个肩膀。

 

那天凌晨,偷偷回家的我,在早上去找社长开了口。我要叫胜利。社长虽然露出了颇为惋惜的脸,我却以淡淡的表情只是一笑。胜利是什么啊,胜利。跟索尼克也没什么差别啊。对着那么吐槽我的大声哥则回答了我想在歌谣界胜利。但是明知我晚上会消失到某处却装作不知,甚至会假装我仍然待在与他共用的房间里的大声哥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对此点了点头。

 

 

「不喜欢索尼克就叫Victory吧。」 

 

 

什么都没有给过我。片刻的温暖。除了那之外什么都没有啊。所以我会将它当作第一个礼物的。而那也是最后的礼物。

 

 

 

 

 

 

 

我把脸靠在书桌上,用呆愣的表情直直注视着不知是在给模型试衣还是在干什么的权志龙。到底这跑腿打卡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明明无事可做,却要来这儿像个玩偶般地呆坐着。权志龙似乎真的很忙,又是跟其他人开会指示这个指示那个,而他自己也非常忙碌。我偶尔也会起到人物模型的作用。你过来一下。被这么叫到而走过去的话,会警告我乖乖站着,然后问都不问一下就脱掉我的上衣,拿着布匹往我身上试衣。正倍感无聊地翻来覆去时,在那边叼着绷针的权志龙叫到了我。我只抬了头看向他。权志龙重新回过身专注工作,口中不停。

 

 

“无聊的话就画画吧。”

“以为我是小学生吗?” 

“不是说想学设计的吗?”

“那个跟这个不一样啊。”

“随便画一下你想做的东西。你觉得我会期待你能做出什么伟大的东西吗?对一个连画画都没学过的孩子。”

 

 

是啊,该死的家伙。可我还是从散乱的纸张中找出空白的白纸,然后拿起同样散落一地的铅笔,在那里纠结了半晌到底要画什么。我瞥了眼正专注工作的男人的背影。坚硬的背。绝不会对我露出正脸的那个背,一点都没有变,令我只能疑惑十年江山改这句话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在天色明朗得可以直接望见蓝天的世界之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的权志龙。感觉眼泪要流出来了。那一日的权志龙。如今已走得太远,令我抓也抓不到的,从一开始就只允许他自己存在于自己的世界里,拒绝其他任何事物进入的,那个美丽而孤独的男人。孤独的也许不是我,而是你也说不定。明明是有了妻室的男人,我却总会沉浸在那种白痴般的想法里。因这黑洞般的感情,悲伤涓滴蔓延。感觉很奇怪。似乎有些冰冷,也有些感动,似乎有朵令我无法命名的情感之花在缓缓绽放。

 

 

“权志龙。” 

 

 

我以非常微弱的声音唤了唤他。男人填满了自己世界的背部毫无微动。我在白纸上,移动着铅笔描绘了起来。画出了线条,为了表现出什么而费尽心思。原本雪白一片的世界上多出了几条漆黑的直线。想要表现出来。委屈,美丽的,无以名状的某个事物。似乎结束了手头的工作,权志龙不知何时坐到了我面前,瞥了眼我涂鸦的东西后,扬起嘴角笑了笑,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文件,开合起了那张薄而强迫性的嘴唇时,

 

 

“不过刚才为什么叫我?”

 

 

若不把那张纸、把我的感情撕得粉碎,我会真的无法忍受。权志龙睁圆了双眼看着我突然怒撕纸张的样子,而后皱起了眉头。为什么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了。肯定是在那么想。但是,明明都听到了,却假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该听的都听了,却像耍着人玩一样。我不需要这种迟来的反馈。那个时候也是听了我的话,完成了自己的作业,才把事先想好的名字给我的吗?我实在无法那么问出。并不是给了随手想出的名字,我想那么相信,因此明知是个早已结束,消失在遥远的远方,伸手也够不到的男人,我却仍然感觉到了悲惨。  

 

 

 

 

 

 

 

「我啊,从小就喜欢跳舞。」 

「.........」 

「所以才拼了命好不容易当上了Idol。」 

「..........」 

「啊,我们组合里有个叫永裴的哥哥,这个哥哥真的是最棒的,是我的骄傲。」 

「........」 

「大叔,有在听吗?」 

 

 

没有在听呢。我看着天花板的灯光因红色,黄色,绿色,那些流泻进来的霓虹灯光变成廉价得一塌糊涂的颜色,也看着天花板的壁纸同样被那些色彩浸染。躺在旁边,也不知是聆听着我的话,还是没有听,有没有在睡觉的男人,把背转向了我,只露出成天看到饱的背部背对着我躺着。在肩膀稍稍往下的地方纹着的字,不知道是说的什么。但是非常的帅。我动动手指,在他的背上描绘着那些纹身。毫无微动。也不听我说的话,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就陷入沉睡。感觉自己成了个Call girl了呢。随叫随到,不叫也到,说做就做,没说做也做,仿佛也只有那些事可做一般。我深深地叹着气,感受着流逝的时间。光影变幻,定期哐当哐当驶过的地铁不再经过,四周只余下安静的死寂时,我仿佛在这狭小而陈旧的房间里与世隔绝。狭窄的单人床,因两人都很消瘦而可以勉强凑合着睡的床。我看了眼男人的背。总是背对着我侧躺着睡觉。我注视着男人的背。那个坚硬,笔直而消瘦得仿佛一碰就碎的干瘦背部。

 

 

「大叔」 

 

 

不听也没关系。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跳舞,也喜欢唱歌。」 

 

 

就算独自倾诉也没关系。

 

 

「如果人活着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该有多幸福,虽然曾经那么想过,但是因为没有钱,所以也并非如此呢。」 

 

 

 

只要能在身边,感觉到这微弱的温度,就算独自对着空气开口也并不坏。  

 

 

「我....如果,有非常非常多的钱就好了....」 

 

 

天花板的灯光逐渐变得朦胧。我闭上了眼。要掉不掉的眼泪直直地垂落至一侧,在男人的枕头上留下了痕迹。要是明天起床后说我流口水了怎么办。但即使如此,眼泪却依旧滚落。想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活着。本以为做着喜欢的事情就能变得幸福,但是没有钱,什么都没有,生活只有一片痛苦。如果我有很多钱的话,就可以不用做这种事,那种事,可以舒舒服服地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后剩了钱的话,就给大叔做投资。那样的话- 

 

 

「晚安,大叔。」 

 

 

你也能做着你想做的事情,可以变得幸福了啊。

-TBC-

翻译这篇文时一直单曲循环着SOMETHING ABOUT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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