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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tory]就让爱情留下 6
[뇽토리]사랑이 있게 놔둬 6
原作:기미나(K)
翻译:海天月夜(weibo.com/haitianyueye)
龙tory吧地址:链接
就让爱情留下: 1 2 3 4 5 6 7 7(备份) 8 番外
BGM:daft punk-something about us(请务必边听边看)
6
*
日常平静却也熟悉地流逝。围绕着我的一切都在不断地变化,但是那个变化太过缓慢,连我自己都未能察觉。我在享受着只有自己拥有的休息期还是什么鬼的假期,也不知为什么只有我这么游手好闲地在玩,今天也一如既往地躺平着热衷于任天堂游戏。因电视剧拍摄而忙碌的胜铉哥,这次要出SOLO的永裴哥,因为音乐剧而脱不开身的大声哥,好像只有我是个无所事事的人一样。不久前我也结束了电影的拍摄,只等着它上映的日期啊。但是却有种只有我变成了不求上进的人的感觉。但是能这么玩也不坏,我正认真地跟任天堂玩耍着。当玛丽正在起跳时,听到了熟悉的铃声。
我连手机都没有细看,只关注着玛丽水管工大叔的绝妙跳跃,随意地划开拉盖接了电话。你好,这么开口,但是也不知我有没有真的发出声音,啊,要吃蘑菇啊….
「是胜贤吗?」
听到声音的瞬间精神猛地一震。吃惊之下,明明没有人在看,我却恭敬跪坐在了床上。玛丽大哥连公主都没能救出便死翘翘了。不过那个国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国家,干嘛要抽风让一介水管工去营救公主啊。一边想着那些,我发出人为的乖巧声音回答。
“是,社长。”
「嗯,现在很闲吧?衣服好像做好了,你亲自去一趟吧。」
“我吗!?!?不是,为什么!?让经纪人大哥去就可以了啊。”
「小胜贤啊。人家都挤出珍贵的时间制作衣服了,亲自找上门道谢才是礼节吧。」
“不是,可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很闲。」
然后,嘟嘟-电话里只传来了挂断的冰冷声响。再怎么闲也是,就算如此我好歹也是个Super Idol,未免也太把我当成劳力来使唤了吧?真的,杨社长太狠了,呜哇。所以我才那么强调过要砸现金的啊。世上独一无二的衣服有个屁用,用那个钱还不如去吃顿包饭,什么劳什子的衣服。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做其他人的衣服,而是为了做自己的衣服才开始的啊。那么腹诽着,我的脚步却无比自然地走向了浴室。超级玛丽什么的早已被抛至九霄云外了。
早已熟悉的大厦,因为太干净甚至有些可怕的空间,与上次不同的是空无一人。仿佛全部蒸发了般,往日发出着喧闹声音的人们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时装秀结束后似乎都回了本社所在的美国,剩下的人寥寥无几的样子。真是钱多得没处花,据说仅仅为了这一场时装秀而买下了一栋建筑呢。明明要把社员全部撤回美国。如今总算能理解他人曾经窃窃私语的内容了。既然要把这栋巨大的建筑再次抛弃,那还不如一开始就租用啊。如今只余下萧瑟甚至寂寥。穿过各色的人种,五颜六色的色彩,身高各异的人群也是颇为愉快的体验的。而且还是不认识我的,从一开始就仿佛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们。
搭乘电梯上楼后,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姐姐,如今看着我只是微微一笑后风轻云淡地低头指了指里侧示意我进入。看来事先打过电话了的样子。我点点头,与她相视一笑后打开了巨大的门。早已熟悉的天空正面迎接着我。权志龙正注视着整齐摆放的衣服,听到开门声转过了身。视线相交,权志龙嚅动了嘴唇。快来。无声地,明明只是读取嘴唇的嚅动,却仿佛听到了在耳边呢喃般栩栩如生的声音,令我感觉心情怪异。我缓缓走过似在证明男人马上就会离开般空荡荡的整洁房间。形形色色的布料散落一地,纸张四处飞散,模型们仿佛谈笑般伫立在各处的昨日光景,宛如仲夏夜之梦般眨眼间消失无影。剩下的只有能够正面看到天空的玻璃窗而已。我站到了那个男人的旁边,站在了那些并排挂着的衣服的旁边。
“这就是那个吗?”
“嗯。”
“挺有型呢。”
“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哇,真晦气。”
非要这样让人不想称赞哦。我用闷闷的声音碎碎念着接过了衣服。不想再跟这个确定会离开的男人继续待在这个空间。我得快点回去。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简短地说了句那我走了后转过身,发出着仍然沉闷的脚步声匆匆走过,他却突然抓住了我的衣领。连帽衫被扯得长了一大截。然后太过自然地,就像男人程亮的皮鞋一样,发出着皮鞋敲击在光滑大理石面的精确声响,走到我面前接过了我手中的那些衣服。然后若无其事地,抓着我毫无防备地垂下的手走了起来。
笔挺的背,嗒嗒作响的皮鞋明确的声音,与我沉闷的运动鞋。这种程度的差异。待在这里就仿佛身处天空之中。无所事事地在温暖的阳光下酣眠,在某一瞬间醒来时,晕染开的橙红夕阳波纹,仿佛回到了世界只有两个人的那时。真是奇怪的事情。对此感到安心的我真的很不堪。忘掉了一切,只执着于那个瞬间。如今,权志龙有了妻子,已经是非常富有的富豪,是为了他人制作衣服的人,我却假装不知,仍当他是那时的权志龙。
时间流逝,变化肉眼难以察觉地缓慢发生,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生平不变。连人都能如此轻易地改变,爱情又怎么可能不变呢。
紧握在手中的温度温暖到令人生气,我看着那挺直的背只想哭出来。拿在手中的世间独一无二的衣服们,而你总是会对任何人都那么亲切地说。
“我送你回去。”
能死掉就好了。
“去哪里?”
“送到你家。”
“总是,对任何人都会那么说么?”
倒不如让权志龙就此死掉,不再感受到这些心寒的感觉就好了。明明紧握着那个女人的手说过我送你,这次却又抓着我的手说那种话。那么说的话,无论是谁都会产生错觉啊。不是我的错。我伸出了手不是我的错。权志龙回望了我。眼睛又这么朝着两侧上扬了起来。是生气了的表示。而权志龙看了我的表情后,真的很失礼地当着我的面叹了口气。以疲惫的脸看着我。我如今,对这种发展已经该死的熟悉,甚至情不自禁想要发笑。都已经过了数年的时间,这种恶循环却仍然没变啊。希望变化的,却没有改变。权志龙放开我的手正视着我,开了口。
“又怎么了。”
“…….”
“又有什么不满了。”
光在消逝。闭上眼再睁开,眼前映入的夕阳波纹从天花板慢慢渗透了进来。权志龙的脸。雪白,小巧,眼睛狭长,紧闭着唇的,俊美的脸。怕是平生难忘的脸正看着我扭曲了表情。曾想过只要那张脸露出微笑便足够了。我知道的。流逝的时间就像流沙,无法捕捉。可还是想要抓住。
“要走么?”
“嗯。”
“大叔走了后不会再来了吗?”
暮光开始一一沉淀。脸上,肩上,流水般,将我们蚕食。权志龙回答。只是微妙地面无表情,仿佛在回答着无关紧要的问题,嗯。以后不会再来了。对我若无其事地那么说。有人都快要窒息而死了,那张脸有什么高贵的,竟要说再也不见,脸上明明流淌着与那日一样廉价的夕阳,却在说出着那般残忍的话。我要走了。无论何时都这么特立独行到可怕。连时装秀…也不会再来举办了吗?面对我拖长的话语,直到最后他都在明确地回答。不会来。不来。仿佛在说出太过简单的事实。我听了那句话,情不自禁地伸手抓过权志龙的衣角拉向了自己。正松懈着的消瘦身体摇晃着倾向了我。手中的衣服们纷纷落地。
“那为什么要来?”
“……”
“既然要这么把人变成傻瓜后又重新回去的话干嘛要来!?”
回忆没有任何力量。不知道是谁说的。回忆只是流逝了的记忆而已。说谎。光是记忆,光是那个回忆存在,就已令人动摇至此。会让人不分前后无法理智。我一直都过得很好的啊。哐当哐当哐当驶过的地铁的呼啸声,倾泻而下的光群,烟雾缈缈飘到空中,霓虹灯五颜六色的灯光乱舞的,那条孤独的街道,明明忍耐着所有的一切过得很好的,
“为什么要把人变得这么悲惨…”
为什么总想把我变得这么悲惨。为什么想让我回到那个丑陋孤独一无所有的时期。权志龙的脸出现在了鼻尖前。仍然是那黑漆漆的淡漠眼瞳,曾几何时因自己的世界太过坚固,令我好奇过那双眼眸里到底留下了什么。宇宙般的眼眸,曾经想过要是横穿过那片宇宙的话,是否能了解你的世界。直到明白那是空荡荡的空洞为止。双手脱了力。我就那么推开了男人,发出着沉闷的脚步声走了起来。要是再待上一会儿,也许我真会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勒死。让他哪儿都不能去,倒不如在那橙红色的水波中就此死亡,就像曾经抱着只要那男人修长坚固的手指折断,什么都做不了的话,也许就能留在我身边的那种傻瓜般的确信的那时一样。
推门而出时,秘书姐姐讶异地看向了我,我也懒得做形象管理,保持着漠然的表情乘上了电梯。在电梯门缓缓关闭的同时,似乎也传来了那厚重而华丽的门扉开启的声音。看来衣服,只能瞒着社长偷偷拜托经纪人大哥了。
电梯门随叮的一声开启。空荡荡的建筑里的大厅。仿佛空荡荡的舞台般的宽敞大厅,我仿佛要站上舞台般抬脚踩上了地面,朝着外面走去。脚步声越来越快,正想着随便招辆出租车回家泡个热水澡时,嗒嗒,皮鞋与坚硬的大理石快速撞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胳膊被一把抓过,身体仿佛在舞台上旋转般地瞬间转了过去。面目扭曲的权志龙正看着我。
“我啊。”
“放开。”
“实在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让你放开!!”
权志龙拽着我,一马当先地走在了我面前。我们横贯了那宽敞的舞台。没有一名观众,也没有聚光灯。仿佛幕布后的舞台一样,走过正荡漾着夕阳暮光的、干净到可怕的大理石地面,我的喊声响彻了这片空间。仿佛毫无羞耻之心的人一样。
“你总是那样。说自己是来消磨时间的。”
“放开-”
“不是说来找我,而是说只是来消磨时间。”
“……”
“明明在家门口,等我等到指尖冰冷的程度。”
走在我面前的权志龙的背,看见了那看得生厌的背。
“睡完以后向我要钱。”
“……”
“弄得好像是在卖身一样。”
肩膀外逐渐消失的夕阳,尽数埋葬掉的所有回忆开始分崩离析地喷涌而出。巨大的夕阳支离破碎地无助摇曳,令人心痛地向这世间夸耀着自己的存在时,我看着因那些光群而模糊地反着光,让我无法直视的男人的背。其实,并不是想看到背的。
“说着为了能唱歌跳舞变得幸福才做那种事,但是在得到了想要的金钱,名誉和一切后却仍在做那种事。”
说谎。
“在你听来也有点奇怪不是吗?”
“………..”
“我实在无法理解,你到底在想着什么。”
不是只顾着睡觉了吗。从不聆听我的话语,只会背过身睡觉的啊。从不聆听我的话语,忙着在纸张上描绘出自己的世界的啊。明明从不聆听我的话语,也从不回应。
“呀,骗子。”
“…”
“没有回答呢。”
哪有时至今日才这样的。其实,从没想过要说谎的。并不是谎言,只是没能诚实地回答而已。明明你自己才是,假装对我毫无关心,无视掉我的话,只会在中间偶尔应付我几句,假装睡觉,如果那时候有倾听着我的故事,至少,至少要给个非常细小的提示啊。为什么直到现在,在已经流逝了无法再挽回的时间之后,我才幡然醒悟。为什么要因为早已过去了的回忆碎片而如此痛苦。
“走吧,我送你。”
我们从舞台上走了下来。然后仿佛从一开始就这样般,自然地融入了人群之中。男人紧紧抓着我的手走向了车子。暮色渐暗,夜幕缓缓降临的街道,漠然的人群擦肩而过,我最终无法忍住痛苦,甩开了权志龙的手。
“我自己回去。”
“不要在那里固执了。又怎么了?”
“不要那么说..”
“李胜贤”
“不要那么,仿佛很疲倦似的对我说话。”
那并非扭曲的真心,而是我如假包换的真实心意。其实是想见你才去的。其实,因为喜欢才那样的。其实,被那些话语伤了太多。
“胜贤啊。”
“……. ”
“你真的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会有无法沟通至此的人类呢。不是说变得坦诚的话就能互通真心么。为什么世上的一切真理都不适用于我们身上,其实早就知道了。若我们要变得坦诚,却已经过去了太久的时间。事到如今就算变得坦诚,我们也早已在那些时间的洪流中发生了变化,无法彼此了解。大概权志龙穷其一生也不会知道,我对他抱有的那份就算权志龙死了也好,只要不远离我身边就好的心意吧。我发着火,而你在感到疲倦。而我又会受伤。为什么这个循环始终如一地折磨着我们。我知道的。大概,我们-
“我先走了。”
一生都无法在一起的。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为了招出租车而迅速地、亡命般地走上了马路。看到了驶过的出租车。我为了尽快脱离此处,马上朝着出租车招着手走了过去。出租车停在了路边。如果再抓住我的话,这次恐怕会是我无法将他放走,我向着出租车跑了起来。然后那一瞬间,看到了强烈的光。
如果啊。
如果我一开始就诚实地说出口的话,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呲-!!!!!!!!!!!!世界割裂的声音。比舞台上的聚光灯还要强烈,刺眼到令我几乎失明的强烈光线撞击过来,哐-的同时,身上伴随着强烈的疼痛。被推倒在地的我因为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而睁大了眼,双手在瑟瑟颤抖。身上袭来的痛苦,嗡嗡作响的世界向我呢喃的声音,快打119,发生什么事了?人们的声音与我的世界交融了起来。我这才看向了我的手。被鲜红的血染红的我的手。还有仿佛扑在我身上的,将我包裹住的男人。呃呃-我泻出着单音,像个失语的人一样颤抖着嘴唇,手足无措地被笼罩在了恐惧之中。不知是谁围住了我们,只有嘈杂的声音不断传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死了般毫无微动的男人身上,一直,一直流出着鲜血。我到底想了些什么。我,我到底…
啊,对了。手,手指。手。我疯了般地缓缓摩挲着男人的身体,一路摸索到了胳膊的尽头。浑身上下沾染着粘稠的血。手指是五个。五个。没有扭曲或缺损的地方。我这才,把脸埋进那个男人死了般毫无微动的肩上,流下了眼泪。我到底都想了什么。竟然想手指断掉就好了,竟然想死了就好了,到底都想了些什么。到底,如果从这个男人这里夺走他的世界的话,那就不再是权志龙了啊。
“大叔…”
“………”
“大叔,..呜..大叔..你在听我说话吧?”
“………”
如今已经知道了。知道你假装不听,却一直都有在聆听我的话。所以求你现在也听一听吧。
“大叔..”
活下来。
“我爱你….”
把脸更深地埋进了肩膀,恳切地拥紧。刺耳的鸣笛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从红灯亮起后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我以浑身是血的状态接受了简单的检查和治疗后坐在了椅子上。而那其中也不忘带来的权志龙的行李,我的行李们正倒在我身边,手术室亮起的红灯依然亮得令人眼疼。手指,五个完整的手指。说并不是致死的伤口。只是,那血液的触感,覆盖在我身上的他那尸体般沉重的身体,太过可怕。我垂着头叹出了气。好想就这么倒下。周围一片寂静,要是有患者经过,或者随便什么医生发出着声音走过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谁听了我的想法,我听见了嗒嗒地响彻走廊的皮鞋声。而我似乎不抬头也能知道那个皮鞋声的主人是谁了。哒,鞋跟撞击地面的骇人声音在我面前停下。向我宣告着终末的恐怖声响,仿佛临终的患者的钟表声一样,宣告着我的终末的脚步声。黑色的高跟鞋,就像她本人一样优雅高级的设计与材质。
“抬起头。”
她的话语里,似乎有着强制性。微妙的强制力,仿佛生来就要站在谁的头顶,站在谁的上方下达命令的人们的声音。我听了她的话,抬起了深深垂下的头。美丽的脸,长长的黑发柔软地在她的肩上打着卷,白皙的脸正俯视着我。只有眼眸与权志龙如出一辙,令我陷入了微妙的心情。她看着我的脸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般说了句真是一塌糊涂呢后,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旁边。在长长地连接在一起的椅子上,我们隔着一人位置的空位,相隔而坐。那就像是把权志龙放在中间的我们之间的间隔一样,令我在那种状况下也得以小声笑了出来。她仿佛看着疯子般看着失笑的我。然后打开手提包掏出手帕递了过来。
我从未接受过这种亲切。虽然有过我带着手帕,为姐姐们擦拭眼泪的经历,却从未有人向我伸出过手帕。我呆愣地接过,茫然地看着她。她皱起了脸,仿佛不耐烦地,带刺地开了口。
“还是先把脸上的污渍给擦掉吧。”
“啊,是。”
然后我们重新闭上了嘴。倒不如质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责骂我为什么权志龙会在那里就好了。她却不发一语。我低着头,拿着变得黑漆漆的,原是粉色的肯定价值不菲的手帕把玩,而她直挺挺地抬着头,望眼欲穿地注视着手术室大门。无懈可击地缠绕在身上的衣服似乎在彰显着她是什么样的人。对万事自信满满,闪耀夺目的无比完美之人。是与为了急于将自己展示给他人而最终内在空洞的我,从种类开始就截然不同的女人。我看着那条变得漆黑的粉色手帕开了口。昂贵的手帕,本质优雅,就算变得乌黑,也无法改变那是条价值昂贵的手帕的事实。那副样子就像权志龙一样。被像我这种微不足道的事物们侵蚀着,最终逃走的权志龙。其实太过闪耀而只想我一人独自欣赏的。
“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说什么?”
“为什么不对我说什么?”
她看着我。与光彩夺人的权志龙太过般配的,名为Victoria,有着对身为纯种韩国人的我而言陌生不已的名字的女人。眼瞳像权志龙一样晕染得乌黑。她用虽然冷淡却美丽不已的表情看着我。和权志龙一样无法得知内心的脸。
“那么我要对胜利君说什么呢?”
“就…”
“要不要喊把我丈夫变成那个样子的是你吗?”
“……”
“如果我那么发火的话GD就能回到受伤之前了吗?”
并不会啊。我并不想做那种消耗性的感情斗争。与一口斩断,仿佛要让理解力差的小孩理解般的说明不同,语气却生硬而尖锐。因为对我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差,所以那个倒是能够理解。但即使如此,我也仍然觉得她笔挺的背脊,那笔直的背似乎随时都会折断般惹人心疼,令我情不自禁地开了口。真的是无比逾越啊。我算什么,竟会对着那个站在男人的妻子位子上的女人。
“对不起。”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也不知道。”
“是胜利君把GD推向车道的吗?”
“…”
“是他自己跳进去的啊。明明胜利君也并没有尖叫着喊过救命。”
是自掘坟墓啊。明明对我那般冷酷地露骨表现过对权志龙的爱意,却做出了淡漠不已的表情。可是,并排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却在肉眼可见地用着力,我假装看向他处而转过了头。为了做出淡漠的表情,连薄薄的眼周都在细微地颤抖。从她形状较好的嘴唇之间,泻出了呻吟般的声音。
“真的..就像个傻瓜。”
“是”
“明明我并不是因为他是这种男人才会喜欢的啊。”
“…”
“因为GD,是不会为了他人而跳进车道的人,才会喜欢的啊…”
我听着她的话,看向了放在我旁边的我和权志龙的包。然后把手伸进我血迹斑斑的包里,找出了幸好没怎么弄脏的白色手帕。与我手中的粉色高级名品是次元不同的手帕。是把好几条绑在一起卖三千韩元的,无论在哪个市场都能看到的手帕。而后我默默地递给了她。虽然一个人的空位有点远,却也短到只要伸出手就能轻易碰触到。据说只要触碰到手,就能理解真心。如今不止眼周,连肩膀都在颤抖的女人接过了手帕,用肯定沾了灰尘的廉价手帕擦拭起了眼泪。从美丽的脸上接着无声滴落的眼泪的手帕,真的是廉价到与她相当不般配。她擦拭着眼泪问了我。而那时也仍在无声落下的眼泪,令我觉得再没有比无声的眼泪更加痛苦的东西了。
“…为什么明明带着手帕却连自己的脸也不擦一下?”
“随身携带那条手帕并不是为了给自己用,而是为了非特定的多数女性而准备的。”
女人无语地看着我,扑哧笑了一下。用残留着泪痕的美丽脸庞微笑的样子更加美丽,令我似乎能理解为什么权志龙会跟她结婚了。我的手帕今天也在忠实地完成着自己的使命。是承受了无数女性们的孤独的可靠家伙。她晃动着肩膀,似哭似笑地把脸埋进了那条满是泪痕的手帕里,咬紧了嘴唇,用唇间泻出的风声般的细微声音开了口。好气愤。真的好气愤。连我都能听到。
“因为太羡慕胜利君,气得要死了..”
他,并不是可以为了他人而跳进车道的人啊….如今终是放声大哭得所有人都能听见。真的好气愤。因为羡慕,因为我为何要羡慕胜利君这样一无所有的人而气愤。若无其事地说着对就在旁边的我非常失礼的话,女人仿佛回到了童年似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充满了自信,踩着比任何人都要器宇轩昂的皮鞋声音的女人,在爱情面前就这样像个小孩一样溃不成军。看来只要一恋爱,无论是谁都会变成小孩这句话似乎是正确的。像这样颤抖着肩膀,哭泣不止的女人就像幼小的孩童一样,娇小而纤弱,让人不由想要守护。可是相当于权志龙的距离,只能站在两极遥望着彼此的我不知该对那些话语作何反应。我要说出的话语正在被她说出。
我也想和她一样,是个真品。想要成为能与隐藏在假货之中的他般配的人,而努力再努力着。一点不可笑的,也曾想过平生待在一起也并不坏。而她与我不同,会与他呢喃着爱情,一同入睡,一同醒来,一同吃饭,就那么一同共度生活经营日常。平生,在绑定在家庭这个名下的安定法律之下。只要一那么想,就会羡慕、讨厌得,令我无法原谅。明明什么都没对我做,我却无法原谅,多么可笑的想法。
“我也很羡慕Victoria小姐。”
“…”
“一直都在一起啊。和权志龙。经营着家庭-总有一天会有孩子..会就那么老去啊。”
化作语言吐出后,真心变得更加的迫切。啊,一想到两个人的孩子蹦蹦跳跳的样子,腹中仿佛要作呕般的搅动了起来。与权志龙和她相似的孩子分明会像天使般惹人怜爱,对我来说却肯定会成为无比可怕的存在。也许我会因新闻播报他们的幸福家庭的消息而每晚都被鬼压床也说不定。哭声渐止,她用泪湿的脸看向了我。我回望着她。她紧抿着唇,变成了一字型,突然失笑似的,就像权志龙一样,无比晦气地只扯起了一侧嘴角。而后止住泪水,将颤抖的身体镇定下来后开了口。
“我生不了孩子。”
“什么?”“
“他和我的未来里没有孩子。”
啊,
“胜利君刚才-”
太好了。
“是在想着太好了吧?”
“………很明显吗?”
“脸上露骨地写着呢。”
我用难为情的脸看向她,她也看着我,用泪湿的脸笑得美丽。
“没关系。”
“什么?”
“我也在知道‘那个孩子’是男人后想过太好了的。”
“哈哈。”
“因为这样的话他最爱的女人就是我了。而我也不可能有女儿,所以他最爱的女人到死都会是我。”
如果能以那个与GD共度终生,不也足够了吗。她那么说的时候,哒哒哒哒-医生们踩着焦急的步伐跑过了我们面前。骚乱渐止,冰冷的沉默找上了我们。我对那句话无法做出任何回答。无论说出什么都会变成谎言。完整的真心只有一个。真羡慕。但是因为有伤自尊,令我死也无法说出口来。反正也是凭着一股拼命三郎般的拼劲,扔掉了一切自尊活过来的人生,可奇怪的是,至少只有这个女人面前,我不想变得落魄。胜利君,她叫了我。
“什么话都不说吗?”
“我要说什么?”
“啊啦,如果我是胜利君的话,就会对我自信满满地开口了。”
她望着手术室的门。那笔直的侧颜,嘴唇开合。
“那么说的话Victoria小姐终其一生也只能屈居第二了。”
在她自己说完后似乎也觉得好笑,啊哈哈,她大声笑了出来。我啊,真希望我是胜利君呢。可是同时却也不希望。与其终其一生只能用来回忆,倒不如,虽然有些落后,却也能一生都在身边一起笑闹来得好。那么说着,她令人不爽地看着我弯起双眼时,我实在搞不懂来龙去脉,也不知她在说着什么,只能用傻瓜般的表情看着她。她看着我短暂地顿了顿,用十分惊讶的声音开了口。你不知道?那个声音,仿佛我变成了傻瓜白痴般地问着我。可即便如此我也只是乖乖地摇了摇头,她紧紧咬住了嘴唇,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那笑得讨打的漂亮脸蛋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泪来,令我坐立不安地无法做出任何行动说出任何话语,她却低了下头,而后重新抬起。仿佛片刻前坐立不安的我是个傻瓜般、安然无恙的脸。
“虽然GD是有些傻。”
“那个,Victoria小姐,”
“胜利君也不相上下呢。”
“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这样的话我真的无法放开GD的。死了也。”
明明一直都紧抓着,也毫无放手的想法,她却在说着那种话。哐,红灯熄灭,大门突然被推开。仿佛地狱之门开启般的恐怖席卷而来。她从座位上猛地坐直了身。我的双腿实在无法用力,只能坐着仰望太过高大的他们。一个面部冷硬得像个地狱使者男人走向了正坐在椅子上的我们,庄严地开了口。手术很成功。只要保持充足休养就好。然后转身消失在了后方。GD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躺在床上,像个货物般从人群中被推出。那死了一般的苍白脸颊,走过我面前的医生们,那尸体般的脸放大了似的一闪而过,转瞬经过我面前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她本想紧随其后,却回头看了我一眼。
“其实共有着名字我也很烦。”
“什么名字?”
“但是我也承认。”
“Victoria小姐”
“有脑袋的话就请动动脑筋吧。不知道的话就问,把想说的话诚实地说出来啊。”
然后,她甩动着长长的发丝一同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只有她留下的话语与我一同留在了那空荡荡的空间。
‘不然的话GD太可怜了啊。’
我们二人中,若有弱者的话,我以为是我。据说更喜欢的那个人更处于弱势。那样的话理所当然是我。可怜的也必须是我。因为我是弱者啊。提不起勇气跟上后面,毫无资格的我只能与他遗留下来的行李一同坐在走廊里。就像他抛下一切离开的那时一样,把自己的所有痕迹留在了那个房间,仿佛只是出门散个步般消失的男人。
啊,我也该联系哥哥们了。才想起来我的手机不知放哪儿了。我翻着我的包,发现了第一次见到的东西们。看来是工作人员随便装东西时把权志龙的东西也放进我的包里的样子。在那其中,也看到了重逢后在无视我的话语上做出了巨大贡献的MP3。在联系前要稍稍休息一下了。也好奇平时无视着我的话时到底成天在听着什么音乐。我毫无想法地看着那个MP3,感动于坚固到可怕的机器,将耳机插进了耳朵。靠在墙上放松地舒展了身体。这才涌来了无法抵挡的疲劳感。其实我并不是清醒的状态,也并非毫发无伤,闭上眼又睁开的速度渐渐迟缓。用手摩挲着打开电源,耳机里传来了哔-的声音。闭着眼等待着即将通过耳机流淌出来的音乐时,我。
“…真是个傻瓜呢。”
情不自禁地说出口。‘其实共有着名字我也很烦。’她的名字,是很久以前的时代,她所诞生的国度的女王之名。我的名字虽然是李胜贤,但是大多时候,是用几年前,令我在他无法变得诚实的男人取得名字来称呼的。我翻阅着MP3查看着目录,然后又恢复到了最初开机时的状态。像权志龙本人一样仔细分类的音乐文件夹们。但是在一开机就跳出的文件夹里只有一首歌,我只能把靠在墙上的头重新垂下,掩住了脸。那个文件夹里,孤零零一首的歌,是充斥着我的声音,安静感性到无边无际,连我自己都不怎么听的‘胜利’的SOLO曲。
-TBC-
PS,文中最后出现的那首SOLO曲是胜利最初的SOLO曲第二天,开头和末尾处也有GD的feat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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