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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tory]就让爱情留下 3【BIGBANG同人翻译】

[龙tory]就让爱情留下 3

사랑이 있게 놔둬 3

原作:기미나(K)

翻译:海天月夜(weibo.com/haitianyueye

龙tory吧地址:链接

就让爱情留下: 1 2 3 4 5 6 7 7(备份) 8 番外 

BGM:daft punk-something about us(请务必边听边看)

3

 

 

我坐在男人的旁边,用PMP收看着无限挑战笑声不止。男人分明连我的存在都忘得一干二净,正坐在椅子上深深沉思着。看他双目毫无焦点,精神肯定已经飞到了遥远的彼方去了。我已熟悉了这个冷硬,杂乱,宽敞而阳光充足的空间,将椅子们摆在一起后躺到上面翻来覆去,用高清画质收看着节目里的六个男人。

 

上次参加谈话节目时亲眼见过刘在石大叔,真的非常非常高兴。大声哥和国民MC特别亲近。说是在一起录制什么节目时几乎变成了义兄弟级别。真羡慕。但是我也跟慧贞姐姐很亲,所以彼此彼此。这可是为了我今后将会展开的影视界闪亮登场啊。虽是这么说,但是电影界太多仗势欺人的,所以也有些疲惫。我看完播放了下周预告后结束的无限挑战,关掉PMP拔出了耳机。然后从摆放在一起的椅子床起身,看着在桌上摊开的无数纸张中挑选的男人。手的动作忙碌,而又慎重。  

 

我重新大喇喇地躺到椅子上,晃动着脚趾望向了高高的天花板。干净的天花板,因围绕着一侧的玻璃窗,明亮的光线照射着那干净而美丽的天花板。华丽的荧光灯们,正以奇异的造型炫耀着自己的风姿。散落一地的布料。仿佛浸没在了色彩的海洋。正当我那么想时,门毫无预告地被推开。也没有事先打过电话,那巨大的门扉因为被突然开启-我吓了一跳,想从连在一起的椅子上起身时不小心哐地摔在了地上。真的很疼。呻吟着扶住抗议不止的腰,在书桌下确认了自己看到的双腿时,我没能站起来,只能这么瘫坐在地上。有双黑色的程亮皮鞋,一双美丽的腿。

  

 

“GD” 

 

 

连声音都如苗条的双腿般美丽。瞥了眼坐倒在地没有起身的我,权志龙拖着椅子站起来呢喃。来了?随着那淡淡的声音,皮鞋哒哒走近了这里。女人的身影越发靠近桌前。黑色的长发轻轻舞动,就算说是模特也会深信不疑的美貌,那优雅而知性的脸正轻蹙着眉头。但是真的,就像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艺人般的美丽样貌。纤细的胳膊似是不满地紧紧抱在一起,正嗔怒地瞪着男人。话说回来,真的是名牌裹身得彻底啊。Prada 手提包的光泽格外夺目。

 

“现在都快忙死了,你在这里做着什么?”

“啊。”

“啊,不是啊的问题。什么啊,这是。还有他又是谁?”

 

 

女人的视线射向了仍然坐在地上的我。在那美丽优雅的女人冷冷的视线下,莫名的羞耻感一股脑涌上,我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别扭地站着,因不知如何是好而只能以那个状态像个模型般保持不动。女人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重新把视线转到了男人身上。看着无法从淡然表情中发现任何变化的,权志龙依旧干涸的眼眸。女人将流泻而下的长发用手往旁边拢了拢,开合起了形状姣好的嘴唇。 

 

 

“接受了?”

“嗯。”

“我不是说拒绝了吗。现在是敏感繁忙的时期。你要带着一群尾巴做什么啊。”

“Vicky-”

“你想把我们的品牌弄成劣质么?现在下面的人都闹翻了,说你不审核他们的作品。”

“.......”

“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在这里坐着啊。GD,你也该想想投资者们的心情。”

 

 

距离时装秀只剩两周了。没时间在这里这么游手好闲地玩。女人那么说完后,看起来会无可反驳的权志龙的这才用虽然安静却清晰的声音开口。并不是在玩。虽然很简短,却格外坚决的声音。女人,被叫作Vicky的,Victoria,权志龙的妻子露出了有些伤心的悲伤表情。总之这件事放到以后再说。女人那么开口时,权志龙只是点了点头。这才露出满足微笑的女人把华丽的脸转向了我。看着我,在那花哨的微笑上又将嘴角更加扬起。从那双知性的眼里,可以赤裸裸地感觉到一种很容易察觉的感情。

 

 

“是胜利君吧?”

“啊,是-”

“我是Victoria。在做投资方面的工作。”

 

 

那个笑容是嘲笑。眼中满满地,盛满了嘲笑。我在那个真正的‘真品’女人面前感到了羞耻,丢脸到不知所措。与廉价洪流中的唯一真品权志龙一样,女人才是与权志龙般配的真品。Victoria优美地笑着向我伸出手时,与那纤细美丽的手交握的那只肉肉小小的手竟显得如此不堪。

 

权志龙对她温柔地呢喃。我送你。女人闻言嫣然一笑点了点头。男人的手指轻柔地整理着女人的头发,而她的眼中充满了满满的爱意。啊,是夫妻呢。我那时才有了实感。为这对美丽的夫妻。在女人的脸颊轻轻一吻的权志龙经过她开门走了出去。我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只人偶,就那么被钉在了原处。我送你,因为感觉到了那份无论对谁都会施与的善心。女人唰地回过头看向了正一脸失神的我。那薄薄的嘴唇发出柔和美丽的声音对我轻喃。

 

 

“我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胜利君在这里。”

“什么?”

“反应也跟长相一样白痴呢。我是说我不喜欢你妨碍到他。”

“那是什么..”

“如果一无所有的话至少应该还有点廉耻吧,不是吗?”

 

 

女人嫣然一笑。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我知道那是在贬低挖苦我的毒舌。我因一涌而上的堂皇与委屈和烦躁感而看向了她,她却仍然以那张知性的脸保持着微笑。所以我开了口。说了与这个状况毫无关系的话。因为,

 

 

“那种事情我是不清楚,”

“.........”

“不过我的名字不是胜利,是李胜贤。”

 

 

那个女人说的也许是事实也说不定。因为没有可以反驳那句话的论点,我只能罗列出毫不相干的废话。胜利又如何李胜贤又如何。明明没有差别。但是女人却对我的话撇了撇嘴,说了句自尊心倒是挺强,就那么踩着高跟鞋,发出着令人心脏砰砰乱跳的脚步声走了出去时,我只能愣愣地瘫坐在椅子上。因为紧张解除,双腿自然而然地脱了力。可怕。可是,是个真品呢。而且还是真品中的名品。与权志龙无比般配的。结果笑声止不住地噗嗤泄漏了出来。感觉心里变得非常畅快。我颇为中意那个对我露骨地表现出反感的女人。虽然也让我感到堂皇,但是 

 

 

权志龙就不会孤单了。 

 

 

孤单的背。但是如今已经不孤单了。不会在狭窄破旧的床上侧过身入睡,如今会躺在巨大的床上与她相拥而眠的权志龙。噗嗤噗嗤,笑声不住泄出。我用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用我自己的脚走了起来。因为是运动鞋,发出羽毛般的声音,站在巨大门扉前转过身望向身后时,看见了逐渐融化的太阳,橙光宛如那一日般在这宽敞的空间里荡漾。模型们站立着,各色布料散落一地,在这虽令人眼花缭乱,却也美到令人恍惚的光景之中,我打开了门。

 

 

 

 

 

 

次日,权志龙发来了一条短信。明明没有存过电话号码,我却一看数字便知道了对方是谁。 

 

 

 

「不要再来了」 

 

 

 

我并无想法地删除了短信,把手机扔到一旁走出了我的房间,猛地打开了大声哥的房门。大声哥正在床上呼呼大睡。我悄悄爬进大声哥躺着的床上,把大声哥往旁边推了推后平躺了上去。大声哥睡意朦胧地发出着呀,.....啊,真是...这种声音,却也向一旁蠕动着,把位置让给了我。我亲切的大声哥。哥啊-我拉长着话尾扒在了大声哥身上,大声哥唰地转过身把背影留给了我。看来很累很烦呢。我这才闭上了嘴,无所事事地躺在了大声哥的单人床上。然后瞥了眼大声哥,侧躺的姿势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明明是哥的床啊...所以我最终又开了口。本打算安静的。  

 

 

“哥,平躺着舒舒服服地睡吧。”

“..........李胜贤。” 

“嗯?”

“...想死吗?” 

“不想。怎么了?” 

“你那么躺着叫我怎么平躺啊,啊,烦死了。”

 

 

大声哥那么说着,虽然翻着身子发起了牢骚,却也没有推开我。我只能睁大眼看着大声哥。位置很窄?我这才,发觉自己在这狭窄的床上也舒舒服服地平躺着。大声哥穿着白T恤的背映入了视野。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贴在了大声哥的背上。呀!!虽然感觉到大声哥是真心地感到不耐烦,我却紧扒着没有放开。原来我真的活得很自在呢。把天花板晕染得五光十色的,那张狭窄的单人床。发出着哐当哐当的声音,与光群一同消失的地铁。孤独的人群涌到街上,吐露着孤独的各路声音中,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他总要背对着我入眠。在一堆便宜货中独自鲜明的你的那个背。

 

 

“..........”

“..........”

“胜贤啊...” 

“....嗯。” 

“..哥发了火让你伤心了吗?” 

“.......”

“对不起。” 

“.......”

“不要哭。”

 

 

倒不如直接对我说出来。不要让我后知后觉地醒悟后感到痛苦。为什么不对我说让开一点。我弄湿着大声哥的白色T恤,滂沱大哭了起来。那个背,想到了那个可以看见纹身的消瘦的背。看着随时变幻的形形色色的色彩,对着从不看着我的你倾吐出孤独时,你在想些什么呢。只对我露出了背,令我太过孤独。但那是你的体贴,我,如果不被告知是不会懂的。

 

 

“不要哭。”

“嗯。”

“不要哭了,胜贤啊-”

“...嗯。”

 

 

结果那天,因为久久没有从大声哥房间出来的我们,永裴哥和胜铉哥也闯了进来。而因为我这个哭泣的老幺,我在那些人中间尽情地接受了他们的安慰。我,也有这么多的人。就如你也有了可以长长久久地执手相伴的人,如今我也,没关系了。所以不要再用早已过去了的往昔的碎片让我变得更加孤独了。

   

只有T台在闪亮地发着光。瘦削高挑的模特们自信地走在T台上。我们坐在VIP席位,只能滴溜溜睁着眼注视着那些样子。大声哥的眼睛变得这么大可真是头一次见到。令人心悸的音乐流泻而出,模特们仿佛踏在了心尖之上。飘逸舞动的服饰们,那一切布料的色彩竟能使人如此怦然心动,我似乎第一次懂得了,设计时装,是什么样的。第一次,没有先看模特,而是从衣服开始看起。修长的长腿向前迈出,裹在身上的衣服舞动着发出悦耳的沙沙声。仿佛魔法一般,很老土的,我也一并懂得了何谓感动。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的世界能跳出现实,能让人如此栩栩如生地感知到。 在那坚韧的背后,深深隐藏着的男人的世界,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渗入了现实,创造出了只属于自己的空间。并非雪白画纸中的世界,而是真的存在于现实之中。明明我仍在到处磕磕绊绊地活着,那个男人竟自视高洁、自命清高地,将原本存在于梦中的世界搬到了现实之中。这是背叛啊。哪有这么一个人走掉的。我明明仍然被束缚在那个陈旧狭小的家里。你却站在这华丽的T台上,在这无数的观众面前- 

 

 

“很厉害吧?”

 

 

就那么走得叫人无法追赶要怎么办。女人笑着对我说。无比自豪地,看着那耀眼的T台,仿佛走过我们面前的无数模特,以及缠绕在身上的服饰全部出自那个男人之手的事实令她无法再更加自豪了一般。不知何时坐在了我旁边,抱着胳膊慵懒地放松着身体。仿佛在观赏着自己创造出的作品。绸缎般的长发自然地顺着肩膀落下,仔细一看,是与自身拥有的威风感截然相反的,令人想要保护的纤细身躯。我无言地点了点头。女人的眼眸闪烁似星光。是我发现的宝物。女人弯着唇那般诉说。 

 

 

“发现那个宝物,大概是我人生最棒的事件了吧。”

“.........” 

 

 

女人的宝物。而对权志龙而言,你也同样会是宝物的。我那么想着,却没有回答任何话语。因为那样的话,仿佛是在证明我是个便宜货一样。初见的时候就想过。权志龙,是真品。是宝物。即使身在那堆便宜货之中也没有变色的原石,由同是真品的女人拾到,而后被美丽地精雕细琢了出来。而我与男人的那个家毫无区别。因为是便宜货,所以才被男人的过去淘汰了出来。明明不痛不痒,却似乎仍然留有些许的自尊心,心情还是受了影响。

 

时装秀似乎结束了,模特们集体走出。而后重新返回原位为了谢幕而站定,那个男人走了出来。从四处接过花束,在那淡漠的脸上扬起了微笑。哇,妈的,大声哥在旁边发出了骂人般的感叹词,而权志龙在镁光灯下笑得明亮。月牙般地弯着眼,扬起嘴角,我这才-因为哭笑不得而只能以暧昧不清的表情看着那副样子。可笑的是,在那段说短也短说长也长的时间里,我没有见过他的笑颜哪怕一次。你是从何时起多了那么多笑容的。

 

旁边的女人站了起来。而后风姿绰约地走上了T台。抱着巨大的花束。大声哥戳戳我的肋下,问那个女人就是GD的老婆吗?我却没有回答。她的花束从她的手中转交到了另一双手上,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记。掌声如雷般响起。大声哥认真地鼓着掌。以为我会鼓掌吗?所以我没有鼓掌。因为,那张笑脸,仿佛价值千金般吝啬地从未给我展现过哪怕一次笑容的男人,令我气不打一处来。

 

 

 

 

 

 

 

 

智妍姐什么都好,但是一喝完酒就会变成疯狗。在家对老婆爱得入骨的丈夫,一出家门就会带着女人们玩转夜店。上次还在电视台里跟哪个女人偷情,据说智妍姐亲自找上门趣扇了那女人一巴掌后抓着头发猛力摇晃了起来。姐姐应该非常辛苦非常孤单吧。所以姐姐也同样,在丈夫不知情下偷偷地找了我,找了年轻的雏儿。会倾听姐姐的话,会无条件地拥护她,看起来只有那一瞬间会只爱着姐姐的年轻男孩子们。我看着喝了酒,然后再把头靠在墙上哭得仿佛世界都要终结的姐姐,为了保护她的头部而在墙壁与头之间放入了我的手,而后拍抚着姐姐的背。见状,在这里工作的几个服务生大哥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费力地将她抬起来走出了店外。  

 

我跟在后面出去叫了出租车,让她坐了上去。从姐姐的钱包里取出五万元交给出租车司机后给他说明了行驶路线,然后把手绢递给了仍在嚎啕大哭的姐姐,摸了摸她的头。镇勋君,镇勋君,叫着丈夫的名字哭泣的她,看起来那般叫人不忍。我关上了出租车门。也为了以防万一,用手机拍下了正要出发的出租车车牌。站在旁边的服务生大哥们拍了拍我的肩,重新走入了店里。呼-完成今天的工作的我,这才安心地叹了口气。因为上次智妍姐帮我争取的广告拍摄,今天算是后续服务。因为我的服务福利好,在姐姐们之间很有人气。

 

翻找着衣兜掏出了烟。他们是雪白娇小的恶魔。永裴哥用真挚的眼眸那么说着,说自己为了嗓子不会抽烟。而我也因太过喜欢永裴哥而学了他。但是在醒悟人生不过痛苦一片后,便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向了烟。因为是未成年而偷偷从胜铉哥买的一整条烟里顺上一些,但是那个哥因迟钝而一无所知的样子。呼-在体内循环了一周,再从鼻子和嘴巴吐出的烟雾飘渺地顺着明亮华丽的霓虹灯光升起,随后消失在了漆黑的虚空之中。打扮得跟年幼的混混牛郎一样,与这条小巷无比相称的自己是如此的可笑,总是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机械性地吸入烟雾再往外吐出时,从对面走来了一个人,与我一同点上了烟。穿着背心,把前额的头发往后绑起来的发型。但是却长得颇为正常,明明是个无业游民的姿态,却并未散发出那种氛围。淡漠的空气似乎只沉淀在了他的周围。看起来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的漆黑眼眸与我相对时,我吐出烟挑衅了起来。 

 

 

「看什么看,妈的。」 

「............」 

「怎么?第一次看见混混吗?妈的那么死死瞪着我是想找死吗。」 

 

 

男人默不作答地靠着墙吐出了烟雾。我又因他小小的举动而感到了一阵火气上涌,情不自禁地把所有的话语统统倒了出来。 

 

 

「为什么不回答?嗯?妈的为什么,为什么不回答。你他妈是哑巴吗?」 

「不是。」  

「你这个狗杂种,可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啊妈的?觉得卖身的家伙肮脏所以连话都不想说吗?」 

「......」 

 

 

我把几乎烧到滤嘴的烟扔到了地上,粗暴地用皮鞋碾压着熄灭了火苗。而后,将口中的痰和唾沫一并吐了出来。男人用慵懒的姿势定定注视着我。我用那双陌生的皮鞋走向了男人。霓虹灯斑斓的灯光在我们的头顶不停旋转,连路灯都不需要的、这个无夜的街道-我站到了正站在陈旧建筑的台阶旁边的男人面前。 

 

  

「觉得我脏吗?怎么,妈的为什么不说话啊你这该死的家伙。」 

「呀。」 

「怎么,怎么了你这傻逼!!!!」 

「我是想说啊,但是你总在不停说话啊。」 

 

 

你先闭上嘴。让我说下话。男人那么开口时,我气急地将那件早已拉伸得不像样的背心揪了过来。妈的-觉得我脏吗!!!可怜吗!?明明会说话为什么不否定啊妈的!!我用仿佛吃下了蒸汽气筒的声音咆哮了起来。如果问我脏不脏的话,出于礼貌不是该说不脏吗?意外的在这种地方格外纤细的自己,明明是自己吐出的话语,却让自己受了伤。不经大脑吐出的话语,没有对他人造成伤害,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揭开了我的伤疤。男人呼-地在我脸上吐出烟时,我因眼睛火辣而紧紧闭上了眼,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啊,真他妈辣-,紧紧抓着衣襟的手用上了力气。男人嘿嘿地笑着开口。用那张淡漠的脸,用非常无趣的声音,笑着。

 

 

「这可是薄荷烟。一点都不辣啊。」 

「啊,妈的....」 

「为什么在那里瞎哭。」 

「真他妈辣死了.....」 

 

 

我对着初次见面的男人的背心嚎哭了起来。为什么不否定啊。混混又怎么样。妈的都是为了生计才做的勾当好吗?呀!我怎么了!!我嘶吼了起来。内心干净就好了啊。在我那么说出来时,男人似乎抽完了烟,把烧到滤嘴的烟弹到地上推开了我的头。呀呀呀呀-我力气不足地被他推开,男人又毫无留恋地重新踏上了台阶。我用仍然凝结着泪水的眼朝着那个背大喊。

 

 

「呀,你这无情的家伙!!」 

「.........」 

「怎么能把正在哭泣的纯真少年就这么放着不管走掉!?」 

「........」 

「呀,啊,妈的....」 

 

 

飘升的烟雾。我很中意那双仿佛会对所有人淡漠的眼。知道他对我也只会抱以适当程度的关心。所以才中意的-

 

 

「请把我带走吧...」 

「.....」 

「我现在是在跟你搭讪啊。」 

 

 

却没想到会喜欢上你。没想到我那般渴望的那份漠然会化作匕首向我飞来。最终因委屈而爆发出来的眼泪,令走上台阶的男人开了口。上来。我呜咽着,闻言巴巴地跟着他走了上去。哪怕没有说出那一句。有什么肮脏的-在我把脸埋在皱巴巴的背心吐出委屈时-,没错。都是为了生计才做的。哪怕没有那么迎合我。若不是在我说完只要内心干净就好了啊时,没有嘲笑,而是真挚地点着头衔着烟抚摸了我的头的,那份缥缈的慈祥的话。最终还是把我带到了他家的那份生疏的善良,令我悲伤。

 

 

 

 

 

 

 

 

去量下身体尺寸。

 

几天前是大声哥过去的。兴奋地讲述的故事们统统从左耳进再从右耳溜了出去。而今天总算轮到了我。只要结束掉这个,男人就会重新返回美国。那里才是他的工作战场。时装秀十分成功,舆论全是赞扬不愧是G&V的一边倒盛赞。男人那张灿烂微笑的脸装饰了报纸的头条。实在气不过而在报纸上画了胡须,却因为意外适合而更加气闷。所以最后在鼻子的旁边画上了巨大的点。我果然该学美术的。

 

再次站在了这座巨大的建筑物前,我叹了口气走了进去。似乎是因为Show结束了的关系,人比起上次少了许多。我用缓慢的脚步走在了大理石上。运动鞋仿佛长出了翅膀般的轻盈,不知何时站在了电梯门口,正为了时机正好地停在一楼的电梯欢呼着快哉时,叮地一声开启的电梯门后,出现的是美丽的Victoria。都说美丽的人无论穿什么都很美,连休闲打扮都与她如此般配。我一看到那张脸,便下意识地微笑了起来。是刻印在Idol骨髓深处的习惯。女人睁圆了眼,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啊,又是那个笑容。看来不喜欢我呢。到底为什么?

 

 

“又见面了呢。”

“啊,是.....”

“是来量尺寸的吗?”

“是.......”

“辛苦了。”

 

 

女人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与我擦身而过。为什么我只要一站到那位面前就会变得渺小呢。明明我在女人堆里一向很吃得开的,但是Victoria看起来却似乎从一开始就很不喜欢我的样子。我,明明颇为中意那个名品女性的。门关闭着,当那个女人的背影消失时,就算再怎么中意她,觉得可怕也是事实。虽然不知为什么可怕,但是我暂且是放下了心。

 

 

 

 

夕阳的波纹,飞逝的光群。地铁里豆芽般挤得满满的乘客。雪白的寒气。明明那么寒冷,姐姐们的打扮却依旧暴露。明明以为如今再也找不到那些便宜货的痕迹,但是一打开门便倾泻而下的橙色水波,令我不禁呆呆张开了嘴。男人像上一次的我那样,把椅子们搬到一起长长地拼起来,躺在那上面。我尽可能小心翼翼走过去,在男人的上方伸出了头。

 

紧闭着眼,也紧闭着嘴的固执的脸充斥着视野。因为我投下的阴影,似乎感觉到柔和的光芒消失了,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睁开眼时缓慢可见的眼眸仿佛就像梦境,我看着它嘻嘻笑了出来。Hi-!我轻快的声音回荡在宽敞的房间,男人眨了几下眼,用手指把我的头推开。一定要让人这么不爽。明明可以说把脸拿开的。男人起身,用低沉的声音开口。 

 

 

“呀,把软尺给我..先量一下尺寸。”

 

 

似乎尚未睡醒似的揉起了眼。明明是成年多时的成年男性,但是因体型较小加上原本就是童颜,似乎也并不觉得多么违和。明明若是胜铉哥这么做的话,我肯定会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胜铉哥的零食全部扔掉的。我乖乖地把软尺拿给了他,又不出所料地抛出了一句话。跟妻子睡了?权志龙接过软尺冷了脸瞪向了我。呃呃-真可怕哦。夫妻之间一起睡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嬉皮笑脸着,不落下风地补充了一句。他最终叹了口气。站好了。权志龙的手擦过我的身体拉开了软尺。我定定注视着那个头顶,又看着潮水般涌来的夕阳潮汐-,想起了不知羞耻地紧巴着他不放的过去。不要走。不要走,求你了。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当我那么说时, 

 

 

“李胜贤。”

“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瘦。多吃点饭啊。”

“关你什么事。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你可真是依旧没礼貌啊。”

 

 

我要走了。用那一句话将我推开的你,现在又要见那个女人,-知道了我是便宜货了吗?我是真的很努力地把自己包装了起来。让我看起来像个宝石一样。华丽而耀眼。想要成为毫不羞愧的人。

 

 

“呀,不过”

“又怎么了,还是好好量尺寸吧。”

“你为什么没有来?”

 

 

倾洒的夕阳。那一日的孤独。就算在一起也仍然孤独的话,我们到底算什么呢。那般重复的每一日。升起的烟雾。想起了一点也不辣的薄荷香气,令我想哭。连头也没有回便离开的那个背,就像初遇时的那个背,虽然想过如果出声呼唤的话是否会像那时一样重新转过身。但是男人没有转身,就那么从霓虹灯弥漫的夜晚的街道逃了出来,奔向了光明。被独自留下的我。 

 

 

“不是说别来了吗。”

“啊....” 

“什么啊,在耍我玩吗?”

“你有看我的短信啊。”

 

 

我上次发送短信时,因为你没有回复。所以才试着发发看的。你不是不听我的话吗。我还以为你会不依不饶地给我打来电话的。我连要说的话都想好了的。

 

 

男人若无其事地,说着那些不可理喻的话语。呀,睡吗。这也叫短信吗。我可是看着那个文字,生平第一次找起了绵羊。你不懂我。我是多么地喜欢过权志龙。如果你知道了,就不可能明明身为有妇之夫却还要动摇着被过去淘汰的我。如果我,再次缠上你,你又要怎么办。明明不可能放开她的手。男人似乎量完了尺寸,放下软尺站了起来。然后看着我的脸,叹了口气。就像非常疲惫的人一样。又怎么了。那句累了的话语令我我又受了伤。你说着话,我受着伤,而你感到疲倦。那到底是谁的错。

 

 

“走吧,我送你回去。”

 

 

男人若无其事地抓着我的手走向前走时,我用尽全力甩开了那只手。男人皱着眉看向了我。似乎气闷般看了我一眼,然后自己迈出了脚步,留下了被夕阳之海蚕食的我走了出去。就像那一日。我这才,移动身子抓住了正要往前走的权志龙。将那一日只能呆呆注视的背,直到过了几年后才伸手抓住。权志龙看着我,似乎在纳闷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总会用这生疏的善良让我抱有期待。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

 

 

“不要走。”

“呀-你...”

“不要走,和我在一起。” 

 

 

嗯?我无比恳切地请求着他。就算一次也好,请陪在我身边。男人皱起眉间,似乎有些困扰的,用不知如何是好的古怪神情,对着看起来应该很不堪的我开了口。为什么这样。我真的,没有那种想法。只是想埋在过去。但是,将过去的痕迹们挖出来令我如此动摇的不是我,是用纯真的脸携着妻子,露出着拥有了全世界的笑脸的权志龙啊。回来了就不要找我啊。不要对我展现那般轻飘飘的生疏善良啊。如果无比冷酷,或非常善良的话,我就会根本提不起勇气去缠着你的啊。 

 

 

“我不是说不要搭讪了吗。”

“我没有在搭讪。”

“李胜贤。”

“我,那时也好现在也好,从没有搭讪过。”

 

 

为什么不懂。我因你无心地扔给我的钱受到伤害流下眼泪的事实。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在长大了的如今也依然撒着娇。因为是组合的老幺的关系。若要以这个理由辩解未免显得过分。我也知道的。权志龙用扭曲的表情开了口。仿佛野兽在咆哮一般,我结婚了。我抱住权志龙的脖子不管不顾地凑上了嘴唇。权志龙用力推开了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

“呀,李胜贤...”

“我本来就这样啊。我本来就是这种便宜货啊。有了妻子又如何?”

 

 

为什么这么,可为什么在说出这句话时,会如此地止不住笑呢。权志龙的表情似是真的发怒了般地扭曲了起来。正要往外走的脚步调转了方向,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头发向后扯去。因袭来的疼痛而啊-地痛叫着张开了嘴。舌头粗暴地闯了进来。夕阳荡漾,包围着这栋建筑的建筑们的光芒渐盛,我躺在这杂乱的地板上,看到了那一日的幻象。疯婊子。权志龙在我耳边对我如此低喃时,我仿佛早已将良心扔得一干二净,咬上了权志龙的肩膀。一想到和那个女人睡过的权志龙,便觉得无法忍受。是辩解。不,是说谎。其实是....

 

 

那一天,我和权志龙睡了。 

 

 

正穿着衣服的肩膀。男人将沾上一地灰尘的衣服用手拍了拍后抚了抚。我倚坐在堆满纸张的书桌上,呆愣地看着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整理散乱发型的样子。啊,好想抽烟。我从旁边放着的男人的薄荷烟里抽出了一根。因为薄荷烟没有抽烟的感觉,并不是很喜欢,但是在这种心情下抽什么都好。因为想让自己都搞不懂的窒闷内心被烟雾梭巡一遍。

 

把烟衔在嘴里,正为了找打火机而在桌上巡视时,嗒的一声,眼前突然亮起了火苗。我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但是那只修长的手却安静地把Zippo凑近了烟头。呼,吸入的同时,产生了内心豁然开朗的感觉。腰部酸痛不已,在时隔几年发生的关系里也许是出了血,真的又痛又涩得叫人直欲落泪。

 

呼-吐出的烟在如今漆黑一片的内部缥缈地消散在空中。城市的灯光从不曾暗淡,首尔的夜景也颇为可观。并不是那些寂寥而色彩万千的廉价霓虹灯,高级的灯光正照亮着无一丝光亮的此处。如今无论去哪里都看不到黑暗了。在指间夹着的香烟上发着光的,那一星火苗是唯一真正的光。我看着男人整理好衣服和发型,正确认自己的皮鞋的样子。

 

 

“要对你老婆说什么?” 

 

 

与烟雾一同吐出的,并不美好的话语响彻空气,权志龙连视线都没有投来我这里,只是短促地回答。说工作通宵了。无论去哪里,也尽是些不诚实的人们。我真的觉得好笑,大声笑了起来。因摇曳的风,烟灰落在男人的纸上,留下了漆黑的痕迹。男人看了一眼,从我手中夺过了几乎燃至滤嘴的烟。然后含进自己的嘴里,深深地吸入。明明是在那么消耗着生命,但是他却像是把它当成了呼吸器般深深地,深深地吸入。吐出体外的烟雾都是蚕食生命后排放出来的东西。就像纸上的黑色污迹一般。我知道自己对权志龙的人生而言,也同样是那种肮脏的污点。我非常开心似的,笑着开口。

 

 

“如果我全部说出来的话要怎么办?”

 

 

那样的话那个漂亮的Victoria会说什么呢?因为是个有魄力的小姐,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处理掉,用混凝土搅拌车把我搅拌后埋进混凝土里也说不定。听着我若无其事地说出的话语,权志龙与烟雾一同叹出了气。嗞嗞-烟头被捻灭在了刚才我落下灰烬的纸上。因燃烧而升起了烟雾,香烟无力地死去。房间里重新沉淀了黑暗,可外面却太过明亮,能够那么清晰地看到那张俊美的脸。慵懒的氛围,狭长的眼尾,薄而强迫性的嘴角扭曲着扬起。

 

 

“李胜贤。”

“干嘛。”

“你需要钱?” 

 

 

就像燃烧至生命尽头死在纸上的香烟一样,你就是这般用语言将我乱刀砍死。太过可笑,我真的大笑了起来。男人时不时会给我钱。因为我说过给我钱。援助交际不是吗。跟未成年睡的话会出大事的哦。听着我的话语毫无所动地扔钱给我的、仿佛对我不抱有一丝爱情的那个男人的肩膀,我一直独自认真地喜欢至今。

 

哦,需要很多。非常多。怎么,因为是援助交际想要给钱?就像扭曲的嘴角般扭曲的声音若无其事地从口中说出,权志龙在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纸钞扔向了坐在桌上的我。纸钞们砸上我的脸再纷纷落下。我缓慢地眨了眨眼,权志龙用淡漠而无动于衷的声音说。

 

 

“当车费足够了。” 

 

 

至少在说话时给我看你的脸啊。我慢慢地闭上了眼,又缓缓睁开。洒在我身上的纸钞,而且还是支票们鲜明地映入视野,而我眼中只能看见你走出去的背。抛出纸钞时,有没有露出充满蔑视的表情?无论是什么都好,要是不用再看到那令人厌烦的背就好了。如果能看到权志龙的眼中充满了厌恶和蔑视的话,也许我会心累地就此放手也说不定啊。无法读出表情的背部什么都没有展现给我,令我依旧无法放手。 

 

我朝着视野中的背伸长了手。仿佛会被伸出虚空的手抓住的背影,在我甫一握住时,便打开门消失在了门外。我看着放在我旁边的薄荷烟。要不要换种烟抽抽。拿出没有点燃的香烟嚼着,我仔细地拾起了洒落在我身上的支票们。啊,说真的。我可真是糟糕透顶。

 

-TBC-

(后记写于2016.03.09)

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时还能抽空码出这么多我都要被自己感动了(喂)传闻中的权志龙的妻子Victoria总算出场~与李胜贤的正面交锋(?)

此外补充下,本文是原作者K大从08年9月连载至09年1月的故事。是很早很早的长篇。所以才会更加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回顾她的各种作品,总能找到一种超前的预测,往往是在成文的数年后成真或者在本人身上明朗化的特质。而这篇文的话通过前两章应该也能摸清了基调是什么样的了吧,就随着音乐沉浸在本文的基调看着文中人物的喜怒哀乐。

这周周日就能看到爆炸了,有点小激动。然后就是看完留个言~也希望能多跟译者交流下文章的观后感,这些感想都会给译者很多启示和动力:)

还有龙哥曾在14年3月在推特上分享过Daft Punk的Something about us的mv视频,因为这文是从08年9月连载到09年1月的,就感觉真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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