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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Inferno 19[白度/白嘟/赌场题材]

[白度/白嘟]Inferno 19
[백도]인페르노 19

原作:stella
翻译:海天月夜
 
授权书见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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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章BGM:Amy Winehouse - Youknow I'm no good 在线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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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페르노(inferno) 19

 

 

胡子浓密却不至于令人不快的男人缓缓走进了包厢。用眼神向暻秀打了个招呼并要了杯马丁尼后,男人整理着袖口坐到了位置上。他的礼节非常出众。穿着无袖连衣裙的女招待放下马丁尼后,比约定时间来得稍早的男人一脸满意地给了丰厚的小费,也对着暻秀笑了一下。没有嘈杂地引起骚乱,也没有对自己拥有的财产滔滔不绝地自夸,更没有讲一些下流的低俗笑话。


“在这种地方当荷官不会很辛苦吗?”

“…非常辛苦。”

“虽然肉体上的疲劳也是疲劳,但是感情消耗应该也很惊人吧?”

 

如果不是他的胸口上插着似是刚购入的崭新橙色方巾,暻秀也许会把他列为主持赌局至今见过的玩家中最有礼貌的人之一。但是在短信所指示的对象一目了然的当下,已很难对他产生更多的好感。

 

“如果参加赌局的玩家输光了钱一夜破产的话也许会,但是如您所知,来这里参加赌局的都是钱多到没处花的人,就像您一样。感情消耗相比在其他地方工作的荷官们还是少一点。”

“今天的赌局就有劳了。”

 

男人颇为认真地倾听暻秀话语,直到听见到另一个穿着长到几乎拖地的长大衣的玩家的脚步声接近才急忙终止了对话。叼着雪茄进入包厢的另一个男人走得如同他钝重的身躯一样缓慢,朝着站在入口处的女职员招了招手,把大衣脱下来递给了飞快跑过来的女职员。男人在女性的耳边凑近嘴唇说了些什么,女职员红着脸飞快离开了包厢。 

 

“来得挺快。”

“因为准备得很快。”

 

如果说先前进来的男人操着一口常见美国人的口音,刚才进来的男人则有着非常明显的墨西哥口音。暻秀听着宛如亲切交流餐前开胃菜的两人的对话,再次洗了下牌。短暂地集中于唰地展开的纸牌声的二人再次若无其事地继续着交谈。  

 

“竟然能参加赌上了惊人机会的赌局,你的运气真不错。”

“我也那么认为。当然前提得是我赢了。那么至今吃过的苦都能获得回报了。”

“如果对武器走龘私有兴趣的话,可以带着资本来我们这边。毕竟是唯一能躲过国际刑警的集团。”

“我现在只想过安定的生活。走钢丝的话过去几十年已经足够了。”

“我很能理解。”

 

暻秀再一次洗了牌。手中纸牌的手感今天格外顺滑。墨西哥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抽完了第一根雪茄,正准备执起第二根。讨厌刺鼻烟味的暻秀不得不为自己有没有皱起眉头而惴惴不安。无论发生任何事,荷官也不能对玩家做出令对方不快的言行。因为那些细微的琐碎环节都会一一变成投诉返回,特别是这种重要的赌局更是要数十倍地费心。

 

“那么,开始?”

 

胸口插着橙色方巾的男人比了个手势,赌局就此开幕。暻秀在二人面前摊开纸牌又收起后再次洗了牌。把牌放在堆纸牌的扑克架上抽了两张后分别递给了双方。既然对方眼色很快,那么为了安全起见,第一局就让男人获胜会很危险。为了消除对方的警戒心,暻秀决定第一局让对方获胜。在给双方分配纸牌前,暻秀用华丽的手法借着洗牌确认了最上面两张牌的数字。要发给坐在左边的墨西哥男人的牌是数字2和1。当首次拿到的纸牌之和小于5时,玩家可以再拿一张牌。暻秀利用提前抽好的隐藏牌组的纸牌把4和2,总和为6的两张牌发给了今天要为之带去胜利的右边的男人。这样他就无法再拿到牌,而左边的男人在下一局用拿到的牌组成5或6得出最接近9的数字的话,本局就会由坐在左边的人获胜。 

 

暻秀毫不费力地把第一局的胜利带给了坐在左边的人。右边的男人也不知是否为了表情演技,在不停地挑动着眉毛,但是正在把赢来的筹码拉向自己那边的左边男人正忙着用听不懂的西班牙语咕哝,似乎根本无暇注意他的表情。

 

第一局结束后暻秀重新回收了牌。坐在右边的男人似乎是为了给暻秀重新整备的时间,故意大声向对面问起了墨西哥现在的情况。虽然无论在谁看来都是兴致缺缺的声音,但是对面的男人似乎非常开心于有人问起自己的故乡,开始兴致勃勃地进行了说明。托他的福,暻秀得以往偷偷藏起的牌组里重新补充空缺的数字牌,而游戏再次开始。

 

其实当三个人的游戏里有两个人是一个鼻孔出气,要欺骗剩下的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而且坐在对面的男人开朗得完全不符合那庞大的身躯,也非常容易被气氛带着走。

 

接着进行的两场赌局里橙色方巾的男人接连获得了胜利。在开始第三场赌局前,由于墨西哥人催促马上开始而没时间整理隐藏牌组,好在男人在游戏中间要了杯放四颗冰块的蓝色夏威夷,这才得以有惊无险地度过危机。而在第三局与第四局之间,男人仿佛要把今天赢来的钱投资到墨西哥一般卖弄着口才,也为暻秀争取了不少时间。暻秀把下一局的胜利带给了左边的男人,而在作为最终胜负的第五局则把胜利带给了早已内定好的胜者。当男人翻过牌展示数字9时,暻秀呼出了安心的一口气,而男人也露出了至今未展露过的明亮笑容和一口黄牙。 

 

 

成为赌局败者的男人穿上刚才的女职员送来的长大衣后留下了句是个不错的胜负。还补充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墨西哥找他。只剩下两人的包厢充满了寂静,在暻秀整理纸牌时,男人从夹克内兜掏出了钱包。从对于能在inferno参加赌局之人而言未免太过破旧的钱包里掏出200美元后,男人把钱递给了暻秀。无视了谢绝强硬地把钱塞到暻秀手上,男人喃喃总有一天会有好日子到来。看着因诧异而瞪大双眼的暻秀,男人再次露出了黄牙。在富裕阶层常驻的inferno里显得格格不入的粗糙双手,完全没做过护理的发黄牙齿,以及刚才看见的与高级西装完全不符的破旧钱包,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的违和。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

“…你在,说什么。”

“经常会因为瞬间的诱惑而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就像20年前的我一样。”

“…….”

“真可惜。”

 

男人快步走出了包厢,而他硬塞给暻秀的200美元在暻秀的手里被用力攥紧得面目全非。虚张声势地用高级外套包装起来的寒酸行头,还有刚才仿佛在忠告自己的古怪话语。暻秀咬紧了唇,连纸牌都没有整理便冲向了楼下的更衣室。打开写着自己名字的更衣柜拿出车钥匙后疯狂跑向了停车场。每次赌局结束后那边都会打来确认电话。无论是向暻秀指示任务的男人亲自参与的赌局,还是他没有参与的赌局。也是暻秀汇报自己把胜利带给男人指示的人选后被告知报酬金额的通报。所以理应能听到刚才那个人讲的怪异话语的解释。

 

暻秀在停车场入口碰见了灿烈。朝着刚停好车正打算向自己走来搭话的灿烈抬手示意抱歉后飞快地坐上了车子。从后视镜里能看见一脸无语地矗立在原地的灿烈,但是现在的暻秀焦急得无暇顾及他。十分钟内抵达目的地后,把车随意停在了家门口的停车场,暻秀飞快冲进电梯用力地连按了数下自家楼层数。一打开家门进屋,暻秀就奔过去打开了放着手机的橱柜。由于匆匆跑进去的缘故,鞋子还有一半挂在脚后跟,大门没有彻底关上,连车钥匙都掉落在了入口处。

 

“…没有。”

 

本该在那里的东西不在。把手伸进去摸索也只能摸到针线盒一类的琐碎物品,该有的东西却不在那里。刚才打开的抽屉旁边的抽屉,还有下方的抽屉也被一一打开却仍然一无所获,暻秀的手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也试着把手伸进了床头,还有床底下视线无法触及的盲区摸索,可指尖碰触到的只有厚厚的尘埃。掀开了原本整齐的床罩,也走进了很久没使用的卫生间把入目可及的一切统统翻了一遍,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

 

跑进厨房的暻秀打开了装着厨具的厨柜。无序的摸索使得边上的一个盘子掉落地上发出了刺耳破裂声。不在,手机不在。暻秀对踩到玻璃碎片开始流血的脚掌视若无睹地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缝隙。也许是放在了最近住宿的酒店里也说不定。在寒气四溢的家中一隅捡起车钥匙,暻秀推开尚未合拢的大门离开了家。在他走过的路上绽出了脚印状的血之花。虽然是相当大的出血量,却连微弱的疼痛都感觉不到。暻秀用嵌进玻璃碎片的脚踩下油门驶向了威尼斯人。

 

不明缘由的液体总是在妨碍视野。强撑着驾驶到酒店入口后,暻秀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200美金塞给了眼前的门童,只留下一句帮我停车后奔向了大厅。一同搭乘电梯的黑人管家是这些天负责暻秀房间的女性,看见了暻秀鲜血淋漓的脚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您还好吗?我认为还是看一下医生比较好。”

“没关系。等我回房间再治疗。抱歉给你增加了额外工作。”

 

汗水顺着暻秀流畅的下颌线滑了下来。女管家看着被鲜血染红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的袜子欲言又止。因为他看起来真的急迫到不好加以阻拦,而这个城市的人们也都有着各自的内情。她只能注视着匆忙打开房门的暻秀摇了摇头。

 

暻秀一打开房门就去翻起了角落里的行李箱。除了薄薄的衣物外不可能有其他东西。该有的东西不在那里。迄今为止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暻秀的手上没有任何情报。他的姓名,居住地,年龄甚至国籍都无从得知。暻秀所知道的情报只有那人的长相。但是在美国的国土上生活着数亿人,有数十万人反复进出这个国度。而且只要他愿意,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容貌。

 

狠狠扎进了玻璃碎片的脚掌这才开始传来了痛楚。 

 

 

*

- 先组了个隐藏牌组后开始的游戏,中间我也适当地给了他整理卡牌的时间。最终给我带来了胜利,他的确是Black Dealer。

 

伯贤的脑海里没有遗漏男人说的长文里任何一个单词,宛如按下播放键的CD机般不断地重复播放。伯贤指示KAI找来了在拉斯维加斯待了很久的赌徒。20年前有过体面事业的赌徒在朋友的劝诱下跳入了赌局却败光了全部财产,最终沦落到了只能用仅剩的一些钱辗转于各家赌场的结局。伯贤和他约定了相当一笔的报酬后把他雇进了自己的赌局。对方只要确认了伯贤想确认的事情,就会拿着可以开展新事业的资金离开拉斯维加斯,对方也欣喜于终于能离开这令人生厌的欢乐之城。而他也不忘发誓绝不会对外泄漏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假如消息外泄时自己会欣然送上性命。而凌晨由KAI回收的监视器录像也证明了他的话所言非虚,与此同时,他的账户里汇入了一笔巨额的报酬。男人用满足的神情祝愿伯贤能够顺利解决事情,在与之握手后离开了inferno,然而伯贤却一宿未眠地在办公室里呆坐了数个小时。 

 

虽然知道暻秀离开了自己的别墅入住了威尼斯人酒店,但是他却有意装作不知。监视着暻秀的一举一动,并趁他不在的时候派人翻遍了他原本生活的家,把护照,房契,以及看起来很可疑的手机都带了回来,还为了以防万一确认了他的美国就业签证和护照的真伪,也通过擅长窃听和黑进系统的墨西哥情报商确认了已删除通话与短信内容。在他委托那些情报商后不到一天,他们就利用手机序列号把发送到那部手机的所有短信内容提供给了伯贤。并补充了句由于那些短信是通过两次的渠道传送,很难找出正确的发件人。

 

最终,为了亲眼确认真相,伯贤雇用了男人,在黑市找人为他制作身份证后发行了inferno的会员卡。男人毫不费力地安排了私人包厢的赌局,而伯贤则委托墨西哥情报商发送短信到暻秀的手机。还拜托了亲自从墨西哥送来假身份证的情报商的手下一员充当男人的游戏对象。仿佛在嘲笑伯贤祈求暻秀不要走入精心设计的陷阱的祈祷一般,暻秀在他设计好的剧本里被耍得团团转。

 

“Master,难不成是在这里通宵了吗?”

“我先出去一会儿。”

 

伯贤用疲惫的脸看着刚上班的Derek在眼镜下睁大的双眼,随后径直地从身旁走过。他的手上拿着车钥匙和昨天暻秀上班后KAI从他家里搜来的手机,以及暻秀的交易记录。迅速确认了周围有没有人偷听的Derek一脸讶异地呆站在了原地。 

 

“现在该不会是想去Daniel那里吧?”

“没错。”

“不会是想杀了他吧?”

“…….”

“Master?”

 

由于是一大早而更加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安。伯贤露出了既非肯定也非否定的暧昧微笑省略了回答。昨天暻秀在赌局结束后离开inferno时KAI也跟了出去。其实尾随暻秀是KAI持续了数日的固定行程之一。伯贤在确认KAI最后发的暻秀仍住在威尼斯人的短信后把手机塞进了口袋。由于尽情享受了夜晚的余兴而尚且沉寂的拉斯维加斯清晨的道路虽然冷清,但是在道路上疾驰的伯贤的内心却窒闷得仿佛堵塞得水泄不通。到达距离inferno只有几分钟车程的威尼斯人酒店只是眨眼间的事,随即他便若无其事地走向了早已事先得知的暻秀所在的客房。 

 

 

叮-按下的门铃以不惊扰酒醉住客们的音量在走廊里响起,而那小小的声音也一同了因彻夜未眠而头痛不已的伯贤的大脑。明明静待了片刻也无人开门,他略显烦躁地再次按下了门铃。和威尼斯人酒店关系最近的人有谁来着。伯贤开始在自己的人脉里筛选起了与这家酒店关系密切的人员。一股恨不得冲下前台勒令交出master key的势头。 

 

几个月前一起打过高尔夫的Raymond好像和这家酒店的总经理是邻居。他拿出手机搜起了已经忘记最后一次通话是何时的对象的名字。再怎么往下翻也找不到他的号码,伯贤简短地骂了句脏话后直接用拳敲响了紧闭的门。开门,都暻秀。一开始只是轻轻敲击的拳头越发加大了力度。 

 

都暻秀,开门。伯贤再次低沉地用力说出了暻秀的名字,可房间里却依然死寂一片。缓缓闭上眼再睁开后,转身准备下去找前台时发现了正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黑人女性。请问有什么事吗?女性小心翼翼地询问,伯贤确认了她脖子上挂着的ID卡后从外套兜里掏出了钱包。 

 

“现在这间客房里有我的爱人。我接到了他不舒服的联络后赶来却没人应门。能麻烦你用master key帮我打开客房门吗?我不会告诉酒店的。”

“莫非是指那位东方青年吗?”

“你知道他?”

“他的房间是我负责的。昨天在电梯里遇见时看起来很不舒服。”

 

为了开门而编造的谎言却得到了正合适的回答,伯贤的表情变得更加僵硬。他从钱包里随手抓了一沓崭新的百元美金递给了女性。推开清洁推车纠结了片刻后,女性小心翼翼地走来接过钞票后为他开了门。昨天看起来挺严重的,不知道有没有接受治疗。女性咕哝的声音和电子锁开启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即绿灯一亮,伯贤简短地道了谢,无视了女性依旧担忧的目光走进了房间。 

 

“都暻秀。”

“…Master.”

 

看到脸上挂满了泪水、脚上鲜血淋漓地坐在地上的人影后,伯贤抚过了胸口。似乎在证明彻夜未眠的不止是伯贤一人,暻秀的模样也同样惨不忍睹。看着血液干涸后变色的脚,伯贤皱了皱眉蹲下来对上了暻秀的视线。都暻秀。再次暗暗用力叫了名字,暻秀又一次咬住了早已肿胀的唇。伯贤伸手摸向嘴唇阻止了暻秀的自残。

 

“为什么在哭。”

“…….”

“暻秀呀。”

 

久违的温柔声音令暻秀再次哽咽了起来。看着再度流下眼泪的暻秀,伯贤叹了一口气。令自己夜不能寐,试图让inferno陷入危险的人明明就在眼前,他却无法说出一句重话。看着对方哽咽难受的样子就会心口揪痛,看来自己至今对暻秀产生的感情并非虚假。 

 

“昨天的赌局,是我吩咐的。”

“…….”

“那两个男人是我雇用的。”

 

盈满泪水的双眼睁得溜圆。空虚地放在一旁的手开始瑟瑟发抖,暻秀用它捂住了嘴。伯贤在哭肿的脸上轻轻落下了一吻。也不知是不是彻夜哭泣,见他身体冰凉,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现脱水症状了。伯贤为自己怦怦跳动的心脏而感到吃惊。每当暻秀痛苦,变得软弱时,他的心就会像裂开了缝隙的墙壁一般轰然倒塌。但是还剩下很多要解决的事情,以及尚未听到的回答。

 

“是在找这个吧。”

“…Master.”

“是我吩咐KAI拿过来的。而你昨天收到的短信是我找人迂回发送的。”

 

完成了使命的廉价手机被扔到了柔软的地毯上。在那上面堆起了暻秀无法否认的证据们。就像伯贤累积至今的担忧般整整齐齐地,从暻秀第一次被怀疑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所有的物证都在指向他,伯贤无数次地苦恼过对他的处置。可以让他支付给自己带来损失的代价残忍地夺走生命,也可以为他制造恨不得只求一死的残酷环境。他轻柔地擦拭了在脑海里杀死了数十次又原谅了数十次的恋人湿漉漉的脸。虽然暻秀试图往自己背后捅刀,但是换个角度想,这也许是上天赐予的机会。可以把暻秀一辈子都捆在自己身边的绝好机会。

 

“有什么要辩解的吗?想说的话就说吧。我还是保留着一些爱意的。”

 

爱意别说有保留一些了,已经多到源源不断地溢出。伯贤强忍着想把眼前圆润的肩膀揉碎进自己怀里的冲动,在抓着对方肩膀的手上用了力。如果Derek听到自己的决定可能会露出不赞同的表情。KAI的话本来也不会对伯贤的决定说三道四倒是无所谓。虽然以后得知了所有真相的灿烈会当面训斥他,不过还是会尊重他的决定的。他小心翼翼地向后理了理暻秀汗湿的发丝。 

 

“一开始并不是的。对方拿我的母亲威胁我。”

“…好,继续说下去。”

“我是打算都说出来的。虽然听起来像狡辩,不,的确是狡辩。毕竟最终没能用我的嘴说出来。”

 

暻秀的嘴唇颤抖得更加剧烈了起来。伯贤知道如今的暻秀已经到达了极限。血色尽褪的苍白嘴唇是他在仅凭精神力强撑的证据。而自己这么残忍地把他逼到极限的理由不是别的。他只是想确认暻秀的真心。再撑一下吧,暻秀。为了让他多感受到一些温暖,支撑着暻秀背部的胳膊收拢得更紧。

 

“我最想知道的事只有一个。”

“…….”

“你对我的感情也是假的吗?”

 

暻秀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摇了头。似乎打算把体内仅存的最后一点水分也要榨干般,再次泉涌的泪水沿着伯贤不知何时覆上暻秀脸庞的手背流了下来。那眼泪是谎言,还是电影演员都要甘拜下风的惊人演技,伯贤并没有蠢到看不出来。轻轻抱住仿佛耗尽电量般失去了意识的暻秀的小小脑袋,伯贤低声地呢喃。

 

“是啊,只要有那个就足够了。”

 

真的只要有那个事实就足够了。伯贤换了个姿势抱住了终于完整地进入自己怀中的消瘦身躯。虽然眼下有一堆需要解决的事情,但是那也只是让本就满满当当的未来增加了一些需要注意的部分罢了。伯贤也吃惊于自己对暻秀的爱意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的事实。小心地抚摸着浸染血色的脚,伯贤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了KAI的号码的快捷键。 

 

对主动戴上了名为罪恶感的镣铐的可怜恋人,他会尽情地亲吻以弥补自己的思念,并重新在逐渐干涸的内里注入爱情。而接下来,该轮到将那些把暻秀逼至悬崖边的家伙推下悬崖了。

 

—TBC—

-

原作者stella的话:

情圣master ......
其实到这里本来是前篇的内容,但是由于分量调节失败,所以只能分成两篇来发了。
感谢一直阅读我的作品。

**

译者的话(虽然又臭又长但是如果能看完会很感谢的):

继上个月中旬时隔两年更新了十八章后,这两天又爆种翻译了十九章,本章算是比较重点的转折章。两次更新中间只隔了半个月真是奇迹。大概是因为随着这次回归后久违地重温了当年追星时的一些行为,找了这些年错过的不少综艺和视频来看,然后就是这次的cream soda的概念和他们的形象太inferno了,真的很能感受到岁月的流逝和一些年轮,所以就想趁着鸡血状态还没消退时码字,不然也不知下次更新会是什么时候了。过去淡圈不怎么关注组合动态的那几年,更新小说其实基本出于不想留坑的责任心(?)驱使,偶尔有一些符合文中形象的新MV或走心评论也会给我打个鸡血产生动力。

小说翻译这玩意儿,看小说的时候可轻松快乐了,但是要在尽量不破坏原文语境的前提下把它翻译转换成较符合中文语境的文字却会让人挠头抓耳几欲发狂。翻译的过程可以说是极其枯燥的,毕竟你要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对照拆解原文,并绞尽脑汁地把原文逐字逐句转换成适合的中文。尤其如今的我也不再是当年可以全天燃烧生命为爱发电的大学生有那么多空闲,当了N年社畜虽然摸鱼的时间还是有的,但是每天上班带来的精神上的疲惫的确会让人只想去享受去躺吃去躺平而不是去战胜惰性,毕竟虽然语种不同,但我上班也是主要做翻译的工作(以及近些年视力下降戴上眼镜后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会视野模糊的不便)。也因为知道吃粮容易创作难,所以过去看到一些喜欢得紧的作品时没少认真写下感想让作者太太们心花怒放继而赠送实体书作为礼物(?),毕竟创作者们花费时间精力搞创作最想看到的还是读者们的反馈嘛。

再碎碎念一下的话,我这些年翻译过的韩国作者们的作品里,stella的文字可能是和中文相性最不好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stella太太疑似生活在美国,小说的行文虽然很韩却也不太韩,标志性的超长拗口倒装句真的是每每让我翻译起来最为抓狂的,这可能也是inferno的进度相对比较慢的原因之一,因为翻译一次就要比其他作品更耗费心神,仿佛身体被榨干(夸张了),导致动力不足时都不想去碰这个文档orz 不过inferno的正文也终于快要只剩三分之一了,撒花。

最后就是,茶蛋这边我毕业工作后这些年里无论有没有在混圈,身边基本没有嗑相同cp的同好可以实时间给我小说翻译的反馈,而我也不混圈子,所以只能靠评论或读后感来接收读者们对作品的反馈,毕竟我当初跑遍韩网注册各种韩站给心仪的金手太太们写长篇大论的感想吹彩虹屁,并绞尽脑汁地措辞申请翻译授权就是想把韩国那边的好文翻译过来给早年贫瘠的国内极地CP圈安利我的CP,想把人拉进来和我一起磕,也想知道我看完后产生过很多想法的小说在国内的小伙伴们眼里是什么样的。简单来说就是因为想安利和交流感想才会为爱发电,虽然如今的更新频率是很一言难尽,嗯……在以不算强烈(…)的责任感为主轴更新的状态下,读者们看完小说留下的评论和感想其实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来源,毕竟爱豆们不是一年365天活动的,动辄漫长的空白期也是常有的事,而fan心也不是常年在燃烧的,还是一些读者看完小说后的走心评论更能打动我,给予我打开文档码字的动力。于此同时也是想知道我翻译得怎么样,有没有词不达意,是不是翻译得不太好没法好好传达原文的神髓,毕竟无法面对面交流,只能靠评论来猜测。当然,大家表达喜爱的方式也各种各样,有的小伙伴看到更新后激动地连发单字或感慨终于更新了也是发自内心,不过要说小小贪心的话,还是更想看到对作品内容的感想或点评,哪怕短短几句话也会让我比看到啊啊啊啊终于更了或加油一类的评论更加开心,也更能产生尽快更新的想法,毕竟能看到对作品内容的感想反馈,我也会因为想看到读者对新章节的反馈而产生码字的动力。

如果耐着性子看到了这里,那么感谢看完我又臭又长的与正文无关的碎碎念。无论新旧文,对于评论我一直是全天候欢迎的,无论哪篇文的评论都是我更新的动力源和养分。至于下次更新看状态了,也许是这篇也许是红炎或坑了很久的浴缸。(以及,要不是担心自己收不住开多了坑又让读者掉坑里爬不上来,其实很想开点新坑换换口味给自己增加点新鲜感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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