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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Inferno 21[白度/白嘟/赌场题材]

[白度/白嘟]Inferno 21
[백도]인페르노 21

原作:stella
翻译:海天月夜
 
授权书见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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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章BGM:Frank Ocean - Super Rich Kids ft. EarlSweatshirt  在线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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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페르노(inferno) 21

 


今天也是在柔软的床上醒来。向两侧伸展双臂也感受不到悬空感的宽敞大床,扭过头就能看见的拉斯维加斯的广阔风景也和昨晚入睡前所看到的别无二致。确认了这一切都是现实且尚未改变,轻轻叹了口气后缓缓起身支着脑袋已是日常的一环。 

 

暻秀盯着KAI在自己醒来前准备好的面包片刻,最终放弃了食用。虽然伯贤得知自己什么都没吃的话肯定会暴跳如雷,但是比起勉强往不舒服的胃里塞进东西,还是什么都不吃令他自在。如果伯贤能陪在身边自然更好,但是他是忙碌得很难独占的人。一想到已为自己浪费了数日奔波不停的伯贤,比起感激先涌上来的是歉疚。暻秀再次确认了一眼购物袋里依旧未能送给主人的袖扣,又重新推进了抽屉深处。

 

当所有的事情都曝光时,原以为自己会就此迎来终结。确认了从突然开启的酒店房门走进来的是伯贤的瞬间,以及从他的口中说出所有事都败露了的瞬间,暻秀坚信着自己至今为止所度过的时间会像短暂的美梦一般破碎,他会重新回到悲惨肮脏的现实之中。然而伯贤却依然在自己的身边,没有放开自己。现在的他是个连问出为什么都不敢的胆小鬼。虽然好奇却不能问出口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害怕伯贤会离开的不安。 

 

他很清楚灿烈投向自己的不信任的视线。尊重伯贤决定的灿烈虽然无法当面表现出来,看着暻秀的目光中却也充满了烦躁与不满。是仅仅数日前碰面时也完全无法预料到的反应。对一无所有的暻秀也不曾差别待对待,只是因为他是伯贤正交往的人,这个虚有其表的枷锁所赋予的幻想,而在内幕曝光的如今,也不可能期待来自他人的温暖视线了。

 

暻秀躺在几乎要把自己吸附进去的柔软大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被他人关心、被他人所爱对他而言是太过陌生的事情。对成长于漠不关心与旁观之中的暻秀而言,伯贤带给自己的爱太过巨大,令他几乎无法承受。暻秀就像胎中婴儿般蜷缩起了身体,然后把下巴抵在了双手抱着的膝盖上。大概就连机器人都比现在的自己思绪丰富,暻秀笑得无力。要将一个人变成废人并不难。只要把那人所渴求的一切都倾注给他,然后后退一步旁观即可。如果伯贤想要的是只注视着自己的视线,那他已经成功了。仿佛删除了所有数据的电脑,盘踞在暻秀脑海里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见伯贤。当暻秀就那么虚无地浪费着再也不会回来的‘现在’这个瞬间时,空中别墅厚重的门开启,等待的人魔法般登场的时刻到来。就像现在。 

 

“尽快约好时间。”

“…….”

“剩下的以后再说。”

 

毫无留恋地将耳边的手机放下,伯贤大步走到了暻秀面前。他只是无言地俯视着沉默地坐在床上的暻秀。在过于寂静的室内,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在安静地交缠。连一只蚂蚁爬过的声音都能听见的寂静房间,二人只是交换着视线。总是在寻找可依靠的人意味着变得软弱。生平没有依靠过他人的暻秀越发对自己感到陌生。 

 

“你有看过韩国电影吗?”

“没有。”

“那到底是怎么学习韩语的?”

 

不合时宜的笑话是从暻秀的口中说出的。伯贤只是歪歪斜斜地站在那里扯了嘴角。把手插进兜里低下头后,二人之间再次流淌着静寂。 

 

“我也从没去过韩国。”

“说谎。”

“是真的。我也没看过韩国的TV SHOW。韩语会话都是通过母亲学的。读写还是困难的。”

 

母亲,这一单词让他下意识握紧了拳。自己也有母亲。怀胎十月让他得以见光的那个人教给暻秀的,只有自立心与独立。暻秀低垂的头上落下了伯贤手心的抚摸。轻轻抚过的手法令全身渐渐脱力,似乎又要陷入睡眠了。 

 

“电影里有个赌徒悄悄藏了牌。”

 

像这样。仿佛眼前实际存在赌桌,暻秀转动了手。缓缓闭上又睁眼的伯贤既没有附和也没有催促,只是等待着暻秀继续开口。

 

“然后被发现,啪地砍断了手。”

“什么人砍。”

“可怕的人。”

“用什么砍。”

“用斧头。”

 

斧头?一脸迷茫地活动面部肌肉的伯贤‘啊’地发出一声后点了点头。果然是儿时听过的童话里出现的东西。儿时的记忆有着颇为不错的生存力。在伯贤摸索着记忆时,暻秀似乎在留白一般抿着嘴。所以他再次催促起了接下来的后续。

 

“所以呢。”

“我也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会变成那样。”

 

暻秀摩挲着完好无损的手腕。现实有时候比电影还要残忍。大闹inferno之人的凄惨末路,早就通过照片确认过了。偶尔梦见的噩梦里,他回到了第一次遇到男人的那一天,而男人所展示的凄惨尸身的主人变成了自己。起初,从睡梦中惊醒后还会直奔卫生间吐出胃里的一切,可随着梦境越来越熟悉,冲击度也最终弱化到了只会喘着粗气惊醒的程度。用仿佛站在梦境边界的朦胧神情注视着双手的暻秀的头上,低低地传来了充满了疲惫的声音。

 

“拉斯维加斯不会那么做。”

“……”

“会在掌心上用枪开两个洞。腿上的话大概三枪吧。然后在痛苦死去的期间把内脏全部空出来,在里面塞满Du.品。”

“……”

“直到长出虫无法再发挥麻袋的价值为止,一直履行自己的职责,最终再变成狗粮。墨西哥那帮人对运送Du.品的道具可是有很大需求的。”

 

他的声音逐渐靠近。唰地俯下了身子蹲坐的伯贤,如今在从下方仰视着暻秀。握住了颤抖得好似发生低震度地震的手,伯贤的神情微妙。既不是微笑也不是扭曲的多彩表情。太多感情混杂在一起无法完整呈现的脸,正定定地注视着暻秀。

 

“为什么没有把我变成那样?”

“我为什么要把你变成那样?”

“如果我是在欺骗master呢。我只是个试图让inferno陷入危机的间谍,并且为了逃避死亡而利用master的爱意来说谎的话,你该怎么办。”

 

从开启的唇间不断泄出着未能阻止的话语。明明正在开合的是自己的嘴,传入耳边的也是自己的声音,可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自暴自弃地质问后等待着回答的自己的模样太过悲惨。如今渴求着爱的不是伯贤而是自己了。求求你不要舍弃我,请把你的爱全部倾注给我,如此哀求着。 

 

“当然要被骗了。”

“…Master.”

“怎么了。”

 

揪住胸口的是伯贤的爱意。暻秀抓住了眼前结实的肩膀。对生平从未被关心从未被爱过的人这么倾注爱意是犯规。朝着毫无免疫力的自己席卷而来的感情狂潮,令暻秀只能束手无策地被卷入其中,按压着泪泉干涸发烫的眼周用力地呼吸。 

 

“是你先越过来的啊,我的围栏。”

 

如今真的已经记不清到底是谁先开始的了。也许真如他所说,先越过围栏的是暻秀自己。自己可能早就像其他为了见到伯贤而焦急的女人一样,明明早已为他倾倒,却不想承认现实而故意亮起利爪试图守护自尊也说不定。但是如今那些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都暻秀,现在正好是该接吻的气氛吧?”

 

吻向嘴唇后轻柔抚摸着脸颊的伯贤就在自己身边,这个瞬间若真是现实,事到如今,那些事情真的,无所谓了。 

 

 

*

 

拉斯维加斯已经是饱和状态。不是冲着赌博而来,而是纯粹以观光为目的前来的游客们的访问路线太过一目了然。观看旧街区那令人失望的激光秀,然后餐馆知名酒店们的大厅或观看面向此类群体的特定演出便是全部。乏善可陈的剧目根本不可能推动持续性的回访。可即便如此,拉斯维加斯也仍然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观光城市。只是,与20年前不同的是出现了许多可以与之匹敌的赌场城市。

 

每当亚洲的许多国家积累财富晋升为新兴的中心势力时,以自我中心主义武装的白人们都在品尝着败北感。事到如今,就算试图无视有色人种主张自己站在高处,对象也已成长得过于庞大。放下了捕捉到Stephen Wynn与Martin张的数次碰头的证据照片,伯贤揉起了脖子。轻易地感到愤怒和烦躁是上了年纪的证据。

 

他所认识的Steve是对白人身份有着比任何人都要强烈的自负感的人。在一年前的定期聚会上高谈阔论着英国人多么卑鄙的人,会与一半中国血统另一半英国血统的人来往,简直是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厚厚的资料上记载的全是和伯贤想知道的情报相去甚远的Martin的优越学历。一脸无趣地合上了文件夹,伯贤朝着正在寻找汇报开始时机的Derek扬了扬下巴。


“离开拉斯维加斯的荷官有逐渐增加的趋势。他们的目的地是Macao。”

“我们的酒店呢。”

“目前还不明显。上个月有个日本人荷官辞职了。我估计她可能也是打算去澳门的。”

 

伯贤已几乎确定要在澳门建设inferno的空地,正计划访问澳门将合约书面化。虽然对方有联络过为了尽快动工希望他尽早来澳门,但是伯贤还是说着稍微再给点时间,最大限度地向后推迟了约定。当然,理由是暻秀现在的状态不安定。 

 

“打算什么时候去?”

“短期内。”

“应该清楚现在一直是在拖延吧?”

 

如果在澳门也建起一座inferno的话,荷官的循环流动也会更加顺滑。可以通过轮流制有效率地在澳门与拉斯维加斯之间选择工作地。梦想着澳门的荷官们尚未离开而是看着眼色留下来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伯贤为无法再推迟的计划而感到了烦闷。 


“我会去。”

“Master,你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

 

明天的话暻秀也会回到工作岗位。而下一周会有inferno的律师因控诉inferno不当解雇的Lucy而站上法庭。Inferno这边也有Jeremy这个可以为她不诚实的工作态度作证的明确证人。他们这边取得胜利是理所当然之事,唯一挂在心上的只有一件事。在他不在的期间代他处理事务的Derek虽然会留在这里,但是把暻秀托付给他是太过强人所难了。但是也不可能留下KAI独自一人前往也许是敌方阵营的澳门。伯贤想起了只点了一瓶威士忌彻夜和复杂的数字较劲的可怜表亲。


“朴灿烈在哪里?”

“好像说着肩膀僵硬得根本坐不住,差不多30分钟前下楼去SPA按mo了。”


“我先下去一会儿。”

“…Master,现在还是在早间汇报中途吧?”

“你在这期间订好机票。”

 

看着闻言笑得仿佛拔掉了折磨自己许久的蛀牙笑得舒爽的Derek,伯贤也跟着笑了起来。Derek,槽牙有蛀牙了,还是去看牙医比较好。伯贤握着对方肩膀做出了发自内心的劝告,Derek迅速用手遮住了嘴。他是伯贤认识的人中少数几个能让人开心的人。在电梯里按下SPA所在层数时,也总会想起他可笑的表情而忍俊不禁。

 

伯贤向大吃一惊跑出来鞠躬的SPA女职员询问了灿烈的行踪。这之后找到灿烈所在的8号间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因为突然开门而被打断了流程的技师转过头,在发现妨碍者的脸后惊讶得几乎把头垂到地上。泰国人的按mo手法虽然纤细灵敏得不输韩国人,但是却有着对上位的人过于卑躬屈膝的倾向。只露出了上身趴着的灿烈听到响动后抬起头,在看到了并不想看见的脸后又重新趴回了床上。夹在二人中间不自在地观察眼色的技师师在伯贤点头后重新为灿烈按mo了起来。


“什么事?”

“我要去趟澳门。”

“是来炫耀的吗?”

“是来拜托你。”

 

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咕哝了一句,原本乖乖伏在床上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看着扬起一侧眉毛要求附加说明的脸,伯贤只是耸耸肩代替了回答。

 

“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整天都在做坏事呢。想想你现在忙到肩膀僵硬需要按mo都是托了谁的福。”

“滚吧,真是。”

 

本来就不是爱显摆的类型,但是看他这样子肯定是要拜托非常重要的事情,可灿烈不知为何感到不耐了起来。最终,为了强烈表达不想听的意愿而抬起大手捂住了双耳,却也连带着背部肌肉紧绷,打断了正在努力按mo的技师,让她一脸沮丧地把手从灿烈的身上拿开。拜托请镇静下来。听到舌头发卷的发音后灿烈重新放松了身体,正准备继续接受按mo,却因接踵而至的核弹级发言而整个直起了身。

 

“帮我照顾下Daniel,在我不在的时候。”

“啊,西八,你真的。”

“知道你虽然话是那么说,但肯定都会听进去的。”

“你这狗东西。”

“只要照顾下就行。费用请求以后再说。”

 

边伯贤你这个坏种,我绝不放过你!灿烈揉搓着因怒火而发烫的后颈深吸了几口气。整个被打断按mo流程的技师也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看着灿烈的眼色。回忆了下自己那从没战胜过伯贤的固执的过往,对这样的灿烈太过了解的伯贤刚才的举动,与其说是拜托,倒不如说是在通报。背上了麻烦的包袱,灿烈狂锤着按mo床吐出了郁愤。尚未彻底疏通的肩肌感觉再次僵硬了起来。重新把头抵在了床上,灿烈对仍保持僵直的女性命令般地嘟囔。

 

“给我再追加一套按mo。”

 

本是来缓解疲劳的,结果反而要带着肉瘤败兴而归了。 

 

 

 

*

 

 

暻秀不清楚现在嘴里嚼着的到底是渗出香醇肉汁的顶级牛排,还是从路过的出租车轮胎上拆下来的橡胶。与过去相比平稳了许多的日常如果说有什么变化,大概是伯贤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去了澳门。如果说有变化更大的地方,那大概也就是在伯贤不在的期间,已经连着数日与灿烈共进晚餐的程度。毫无对话,各自切着牛排喝着水,甚至连食物通过食道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的死寂氛围中,能够导致的结果根本无需说明。

 

暻秀对灿烈感到不自在,而虽然没有直接问出口,但是灿烈也肯定对自己感到不适。可即便如此他也要这样继续难受地同桌用餐,不用猜也和伯贤有关。暻秀放弃了今天也没能吃完的厚厚里脊牛排放下了餐刀。灿烈正像正值反抗期的十代青少年粗暴地切着牛排,听到暻秀放下餐刀的小小声响抬头确认了一下,又重新低下了头。大概今晚也要在入睡前服用消化药了。 

 

“菜单不合味口吗?”

“没有。”

“那就继续吃啊?”

 

灿烈用吸血鬼刚吐出的血液般深红的拉图干红润了润唇,又放下了酒杯。边伯贤是个狗东西。肯定知道自己不擅长拒绝的性格才做出这种事。早上嘟囔等他回来后一定要对他拳头洗礼再起床的行为已持续了三天。看暻秀吃饭的那副样子,看来是在重复着观察自己的眼色强迫自己吃下去再狠狠积食,但是灿烈并没有表现出自己已发现了这件事。其实虽然是有些可恶,但是他并没有连这种琐碎事情都要报告给伯贤的义务,只是在心底默默地咽下同情。

 

“午饭吃得有点多。”

“人本来就是要吃一日三餐的。”

“根据情况也有一天仅吃一顿活着的人。”

 

暻秀用水代替了红酒。虽然品酒师非常认真地为灿烈亲自挑选的红酒进行了说明,但是在过了二十分钟后的现在却没有一个单词留在脑海里。总而言之就是把非常难以入手的昂贵红酒解说得非常冗长而复杂。

 

“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是呢。”

“本来就有点厚脸皮吗?”

 

再怎么想都觉得西餐不合自己的口味。如果是较易入口的汉堡或意面倒还好。像这种慢悠悠分成好几个步骤上菜的顶级法国料理真的受不了。暻秀努力在脑海里回想着KAI上次从韩国超市买来的杯面还剩下了几个。 

 

“现在是在无视我的话吗?”

“不是已经充分认为我厚脸皮了吗。”

“哎呀,被发现了。”

 

灿烈抬起双手做出了可笑的夸张动作。如果在这里叹息的话感觉本就已经破灭的气氛会更加下沉,暻秀用力忍了下来。在作为伯贤表亲的立场上,暻秀被视为眼中钉是理所当然的事。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像这样一起用餐,不,是留在inferno本身已十足的厚颜无耻了。

 

“听说是几乎跟陌生人没两样的母子关系,生物学上的母亲就那么重要吗?”

“…….”

“因为我实在无法理解对血缘关系执着的韩国人的心理。死了又怎样?不是本来也只会在需要的时候才找你吗。当作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不就好了?”

“如果真的能像不说的那么简单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那么被教唆着操纵赌局看来也是很简单的事呢?”

 

灿烈直接把视线固定在了紧紧抿着嘴的暻秀身上。冒着热气的牛排逐渐失去温度已不在任何人的关心范畴里。本来只需要按伯贤拜托的那样安静守望有没有疯子靠近就可以的,却偏偏要用言语去惹对方不快,这份爱管闲事果然上了年纪也不会轻易改变。得不到答案就无法消解的顽强好奇心则是附带。灿烈摸着用发蜡固定住的额发等待着暻秀的回答。

 

“如果是master拜托的,那我会跟master好好说的,希望以后不会有一起用餐的机会。”

“你真的爱边伯贤吗?不是假装爱他?”

“…朴灿烈先生。”

 

积食感涌到了食道入口。已是消化药也无法调解的严重。暻秀再次擦拭了什么都没沾上的嘴角后站了起来。其实也没有正儿八经吃下什么,嘴边不可能沾上东西。随意推开的椅子撞到餐桌发出了摩擦声,灿烈直接露骨地露出了不快的表情。暻秀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个表情,在脑海计算起了距离伯贤回来还剩下几天。妨碍了宛如刚学算数的幼童般一一弯着手指数数的暻秀的,是灿烈低沉厚重的声音。

 

“我现在是在监视Daniel。边伯贤拜托我难道不是双重含义吗?监视与保护。该不会是假装不知道吧?”

“我并不认为每小时都会报告我在哪里做些什么的耳目只有朴灿烈先生一人。灿烈先生才是,该不会忘了这座建筑的主人是谁了吧?”

“……”

“无法理解的话就不要去理解了。反正两个生活环境截然不同的群体之间,就算苦恼一辈子也都是无法理解的东西。”

 

暻秀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说没有对正以从未见过的可怕神情怒视自己的灿烈感到害怕那是假的。但是郁结于心中的感情已在不断凝聚后化成了毒。暻秀只是需要一个吐出猛毒的契机。

 

“我这一辈子如果说有被父母帮助过什么,那就是能因他们而诞生到这个世界。学校也是我自己上的,钱也是我自己挣的,我是独自一人长大的。因为没有钱所以不能尽情学我想学的,我可是听到只要去美国就能赚很多钱后咬紧牙关一路坚持到这里的人啊。”

“……”

“虽然只是偶尔,但是会先打电话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的人在这世上只有那个女人。虽然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我的生活状况,不是因为想我而是需要钱,可那个人是我唯一的存在。我担心那样的人从这个世上消失是那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吗?”

 

从柔软的地毯上拖拽着椅子起身,灿烈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周后神经质地放了下来。那就好好地履行跟边伯贤好好说的约定吧。灿烈迈着长腿离开后的空荡荡的空间,被独自留下的暻秀闭上了眼。如果保留着现在的感情穿越到那个男人第一次闯入的那个瞬间,暻秀选择的估计不会是自己母亲的性命而是伯贤了,然而可以倾听这句话的听众已经消失,最终没能将之说出口外,只得再次埋进内心深处。



—TBC—


本周也是劳模的一周,更新了红炎后把inferno的21章也码出来了。以及笑死,本章有有些词死活发不出来,猜是什么,Macao的中文乃至英文,打出来后审核时间无限漫长,至于按mo是只要打了中文直接秒ban。感谢上一章也留下了感想的各位,每次更新各位的评论都是我最大的动力ww看完本章欢迎留下对文章的感想,是我继续保持鸡血状态勤快更新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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