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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Swan Song 3[ALL桃向/科幻/异能]

【授权翻译】Swan Song 3[ALL桃向/科幻/异能] 

w.마이타

翻译:海天月夜


授权书见 这里 

swan song 1 2 3 4 5 6-1

看文时推荐边听BGM: 见前章

 

 

 

 

 

-十一

 

 

过得还好吗?古诗云:莫恨无书信,无书胜有书,那我就擅自认定你过得很好吧。我还是那样。过得既不是很好也不是不好。最近虽然发生了几件怪事但也不成问题。今天外出时也习惯性地走到了你呆过的那个地方。对了,你的店铺所在的位置上又开了家新店铺。就是家什么都卖的杂货店,不过看装修不是很好就没有进去。而且现在你也不在了....

 

-嘶

 

钢笔划破了纸面。从笔尖溅出的墨水四散开来随即渗透进了纸中。情急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手擦掉了纸上溅到的墨水。结果却只是让墨水晕染得更深,看起来不甚美观。毫不犹豫地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书桌下已装满垃圾的垃圾箱。不,是想要扔,但已被各类垃圾装满的垃圾箱仿佛无法再容忍似地又重新吐出了我扔进去的纸团。这样看来也到了该把家里的垃圾倒掉的时间了呢....趁着去寄信的时候顺便去丢垃圾好了。几天前有头疯鹿进来引发骚乱离开后在家里搞了场大扫除,而如今客厅已有数量惊人的垃圾堆在等着我。还有那条已经变得污浊不堪的地毯也要扔到外面去。虽然是KAI心爱到会在那上面蹦蹦跳跳的地毯,但是上面扎满了客厅收纳柜的细小玻璃片,又被皮鞋踩得满是鞋印。甚至自己还在那上面留下了呕吐物..即使送到洗衣店也无法复原了吧。地毯的重量摆在那里,一个人似乎丢不出去啊..

 

 

“KAI....在吗?”

 

 

走出客厅呼唤了KAI,但不出所料,在这大白天要是呆在家里才叫怪事。虽然本来也没有抱着KAI会在家的期待,但还是会有些脱力。连大扫除也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必要的时候至少露一下面啊。随意进入我家还把我当作仆人使唤。虽然一直都对KAI目中无人的举动感到恼怒与疲倦,但是偶尔,真的是偶尔,我还是会对KAI抱着些许的期待与期盼。虽然我也说不出准确的理由。而我一直都对KAI抱有不满恨不得退避三舍也没有叫来警官以私闯民宅的罪名将他驱逐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吧。天杀的异母弟弟的标签。

 

KAI现在正进行着无谋的战争。现在街道已成了热烈讨论K与协会之间的全面战的讨论场所。如果是平时的话只会在二号街三三五五地聚在一起的行异常能力者们,最近已明目张胆到做出了在马路中央使出微弱能力的事件了。虽然协会随即出动杜绝了事情扩大的可能,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却是巨大的冲击。在只要被证明是行异常能力者后就会被当成瘟神各种虐待殴打的世间竟然会公然发生那种事情,现在外面正围绕着一层暗潮汹涌的气氛,即使踏出家门都会觉得皮肤发烫。被包围在那嫌恶与疑心,恐惧与憎恶,一切的负面气息之下,光是走路都会感觉疲惫不堪。可是因为那起事件,那些只要知道是行异常能力者便不分青红皂白一顿痛揍的市民至少显著的减少了。他们也感觉到了吧...一直以来都像走钢丝一般紧绷得一碰就断的两个集团之间,向来都是因行异常者们的自责与有意的收敛才得以维持的单方面的关系。无论何时都处在以压倒性的群众之力压迫少数行异常者的位置的一般人只是沉醉于加害者与压制者-的甜美具有中毒性的群众心理罢了。当然也有少数知识份子与人权团体,以及学界一直在警告停止对那些行异常者们的刺激,有时也会大声呼吁。可是就如人类的历史是分裂成数万的派别之争与上下关系的连续一般,一般大众这次也把将会处于自己脚下的基因突变的主体当成了杀伤对象。但行异常者们绝不是只会承受不懂反击的身心障碍者。本来数量就少,而且还导入了彻头彻尾能力至上的类似种姓制度的等级制,虽然政府的高层人士也许会错以为已将他们的战力分散并刻下了朱红字,事实却是那种制度束缚了他们,并成为了让他们更深地隐藏起来暗中磨牙的源泉。大概K的全面战宣布是今后将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的序幕吧。

 

可怜的LAY。只要一周...不,只要再忍上几天的话LAY就能继续在他喜欢的店里工作的。而我也就不用把我唯一的朋友送往远方了。一想到LAY,我又变得无法掩饰渐渐忧郁的心情了。用力哼了几下忍住鼻头发酸的感觉,在把屋内装满垃圾的垃圾桶清空后一手拿着垃圾袋,另一手拿起要寄给LAY的信封出了家门。虽然看着整齐摆放在桌上的形形色色的信封有短暂地苦恼过要挑哪个,但随即便打消了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后随便拿起了一个便走了出来。书桌上约有八封信。每当有时间-不,这里有语病。我无论何时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所以几乎是每小时一有空就写下的信封不知何时似乎变成了我的日记本。虽然一直重复着几乎相同的日常以及在其中添加我对KAI的谩骂便是我的一天,但是一想到要寄给LAY,无论怎么写也还是有一堆想说的话。

 

直到上周为止尚且算温暖而舒适的天气还正适合午睡的,可是在提着垃圾袋和信封出来的户外不知何时已经吹拂起了颇为冷飕飕的阵风。已是秋天。

 

 

“嘿咻..!”

 

 

把几乎到我一半身高的垃圾处理掉后走向了商店街入口处的邮筒。今天是淡粉色的信封。一次又一次地仔细确认了发信地址与收信地址。与LAY写给我的地址分毫不差。可是为什么...为什么LAY不回信呢?书桌上满满的都是不好意思一次性寄过去而事先写好的书信。虽然每天都会按时寄信,可连那个也被只要一有空就会写的书信数量赶超掉了。而LAY自从离开前往外围地区也过了一周,却连一封回信也没有寄来。看信封并没有被遣返,对方分明是有收到信的,无法理解LAY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前几天甚至还因为担心去了危险的外围地区后是否发生了什么事而熬了通宵。LAY真的非常善良,因那善良到看到有困难的人就无法不伸出援手的性格,那段期间应该也受过不受苦才是啊...在这险恶而两极分化的街道中能够不分行异常者与一般人皆一视同仁地包容的人也只有LAY了。虽然LAY一直感谢我不顾他是行异常者还会接近他,可真正要感到感激的人应该是我。LAY!LAY!LAY!我无法抑制因对LAY抱有的不安与思念而产生的忧郁..

 

 

 

 

-十二

 

 

眼前的男子以仿佛放弃了所有的表情凄然地等待着处分。那个证据就是他的双手端整地摆放在膝盖之上,而且不同于直到刚才都洋溢着的叛逆表情,他垂下的眼帘上的睫毛正以几乎不为人所察觉的频率颤抖着。大概是在自行妥协吧。但是我却很满意男子那快速回转的大脑与很清楚自身价值这一点。而最满意的还是处在盛名之下却固执着中立态度的只属于他的自尊心。如果放在身边好好教育的话大概能在队内与鹿晗持平且不会落后。

 

 

“能力是?”

“....治愈。”

“联络后方。让他们准备输送车辆。”

“遵命。大将。”

“我是要去哪里?”

“因为我平时会经常受伤....所以想让你当我的专用医生。”

 

 

在我把一直藏在斗篷里的手伸出来后,男子睁大了慵懒的眼,看起来似乎吓了一跳。还没有拆除的线头和深深嵌入的伤疤,还有破破烂烂地遍布周围的红色伤口。而在看不见的衣服下也有无数尚未痊愈的伤口。一个月前潜入的敌人没有把我放在优先顺位而是先把我队内的治疗人员作为目标真是卓越的战略。身为高位者们的人偶的自己无论何时何地一直都会被派遣至最前方的危险地带,因此我与治愈能力者们的关系可谓密不可分。可是战斗时拥有治愈能力的行为能力者是宝贵而又宝贵的。那数量无比稀少,而且治愈能力本身便是为了用在战争中的。他们大部分的人只要在12岁时通过认证考试就会被拉去研究室。而那之后他们便是毫无自身意志的国家所属物,棋子。一想到这里不由失笑。竟然是国家的棋子...这里还有像我这样彻头彻尾的连存在本身都不属于自己的人么。我看向了眼前的男人。S级治愈系行为能力者。能躲避政府与协会逃亡到这种程度的男人真的非常罕见。也是因为想要完好地守住自己吧。我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同情与敬意。至少不想让他像条狗似的被拖走变成研究实验体。如果让他做我的专属治疗师的话至少不会在身体上产生痛苦的事情吧。

 

 

“名字是?”

“.....LAY。”

 

 

 

-十四

 

 

“你好?”

“...!”

“是要给谁寄信?”

“你...你为什么会..会在这里?”

“在这里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是杀手啊!-呐喊涌至喉头,好不容易才将之咽下。我可不想大白天的就变成刀下亡魂。当然眼前的男人并不像那天晚上持着锋利的刀,但是刀之类的武器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掩饰他那可怕能力的障眼法罢了。我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即便不动一根手指头都能把我的头部变成一团土豆泥。老天,在大白天的商店街邮筒前遇见闻名整条街道的杀手本身便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可他竟然还跟我套近乎!环视了下四周,我把衣服上的连衣帽戴在了头上。<清晨之鹿>虽然在行异常能力者之间非常有名,但是一般人之中也有知道他的人存在。

 

 

“是寄往哪里的信?我在问你啊。”

“知..知道这个要干什么?”

 

 

疯了吧,疯了。我肯定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见过一次面并治疗了受伤的自己。-虽然因为错误的治疗反而令我的脚伤势恶化,让本能在一周痊愈的脚伤恶化到一个月内都得跛着脚行走。当然我也并非处在可对他吐出如此不敬的非敬语作为应答的位置上。那天晚上虽然因为惊慌与睡意未消而下意识地交流了对话,可现在是大白天,而且我也没有丝毫的睡意。在苦恼片刻后我决定使用敬语。

 

 

“请问知道这个想要做什么?”

“...干嘛突然用敬语?”

“不是..我们又不是互相认识的关系..那..边的年龄也不是很清楚..”

“啊-是因为那个问题吗?干嘛要这么生疏啊。既然那时见过面了我们不就是认识的关系了么?”

“不是,那不是那么容易就能...”

“知道我的名字吗?”

“清晨...啊!不是!不知道!”

 

 

下意识地就要吐出他在世间流传的外号时又急忙闭上了嘴。有传闻说<清晨之鹿>非常讨厌这个外号。对于我吐出一半便作罢的回答,<清晨之鹿>的眼皱了起来。我把双手握成了拳藏起了颤抖的指尖。因此虽然本要放入邮筒的写给LAY的信封变得皱巴巴,但现在的我实在没有余力去顾及那个。

 

 

“鹿晗。我的名字是鹿晗。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被叫名字...但是你的话可以直接叫。而且也不要对我使用敬语。很怪。不适合你。”

“是...不,嗯...知道了。在..不,我-”

“是TAO吧?我知道。”

 

 

迅速切断我的话并做出断定的话语却是出人意料的正解,还没来得及产生怎么知道?的疑问,鹿晗便突然像是要扯住我的手一般握住了我的手。鹿晗的手充满男子气概的颇为坚硬,不由得再次想到不愧是杀手-。而鹿晗闪烁着那漂亮的眼开始说起了荒唐无稽的话。

 

 

“你马上从那个家搬出来。”

“咦?”

“那里对你不好。肮脏黑暗而且不祥。”

“你在说什么...那里可是我家啊?”

“家里有不祥的气息。会对你有害的。”

 

 

不用你说好不好坏不坏,我家已经沉淀了名为‘KAI’的恶之气息。并且我也认为再也不可能有比那个更糟的了...而突然说起像是江湖术士会说出的奇怪的话的鹿晗本身就已经充分令人起疑了。是我知道的<清晨之鹿>吗?那个在Lucine排名第一的鼎鼎大名残忍干净利落的职业杀手其实是个看风水的风水先生?我混乱了起来。若想将它当做玩笑,鹿晗的表情未免太过坚决。反而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以什么依据才会对我说这种话?

 

 

“准确的说到底是什么会对我有害?而且也不可能会有对更加我不利的了...”

 

 

短暂地调整呼吸观察了鹿晗的表情后说起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来的话。

 

 

“而且如果说是坏事的话,那时那..边来我家把家里弄得一团糟...那时候受的伤便是全部了。”

“......................”

 

 

鹿晗闪耀着真挚的表情瞬间变得凶狠了起来。连带着握住我的手也使上了力,令我的手感到了疼痛。尴尬于一直不放手的他,以尽量不会伤到感情的力道轻轻旋转着抽出手来以告知对方自己想要放手的意图。可是在鹿晗用与之前根本无法比拟的强烈力道再度抓住我的手后我方才醒悟我的意见根本无足轻重。这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啊...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那不得已的事情是什么才会把我家弄得乱七八糟?”

“切......”

 

 

有一瞬间我觉得眼前的这个杀手就像一个孩子。刚才一闪而过的表情就像个事情不如自己所愿而闹起别扭的可爱孩子。我为了忍住瞬间爆发出来的笑声而颤抖了起来。这世间会觉得<清晨之鹿>可爱的人大概也只有我吧。看着为了忍笑而僵住的我,鹿晗似乎以为我生气了,开始变得坐立不安,并用手揉着丰润而微微蓬松的头发低声咒骂了起来。

 

 

“都是因为那小子...”

“什么?”

“什么都不是。”

“那如果没事了的话我能不能寄了信后回去呢..?”

“去哪里?”

“回家...”

“为什么?今天不是你购物的日子吗。”

“....嗯?”

“一周一次,今天不是去食品商店的日子吗?啊对了...在商店街的那家食品商店关门了是吧?所以之前才去了二号街吗?”

“...............那个是怎么知道的?”

“二号街很危险啊...在我稍稍转移视线的时候连那条蛇都黏上了...”

“等...等一下!”

“要不要我送你过去?要不然去我所在的区域?那里很安全的。”

“等一下!!!!暂停!!听一下我说的话!”

“嗯?怎么了?对我有什么好奇的吗?随便问吧,我什么都能回答!”

 

 

仿佛一条绝对服从主人命令的名犬一般以沉静的姿态望着我的鹿晗,正以无论由谁看来都无法想象到是杀手的明亮表情微笑着。我在望进鹿晗那双像漂亮的玻璃球般闪烁的眼瞳,开始混乱于到底是我产生了奇怪的误会还是产生这种疑问才是正常的。为什么鹿晗会知道我的行动模式?而且连我去了二号街的事都...难道..

 

 

“我...先不要不高兴,要听我说哦?”

“嗯,没关系,我现在心情非常愉快。”

“唔嗯...你说没关系的话我也很喜欢...”

“喜欢?我吗?”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是说你心情看起来很好所以没关系!”

 

 

身上的衣服穿得很薄,在这瑟索的秋日,吹拂而过的冷风钻进衣服里似乎会让人感到寒冷,可我却产生了汗如雨下的闷热感。和这种无法正常交流的对象....脑海里回放起了与几天前遇见的非常人模人样的CAR SE...变态的对话。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人,而且也毫无交集点。可自说自话的这个对话法仿佛就像既视感一样。不,肯定不是这样。Lucine首屈一指的杀手<清晨之鹿>不可能和那个变态一样是个无法正常沟通的人。我用力抹去了在脑海中重叠的鹿晗与KRIS的交集点。

 

 

“莫非你那天在二号街见到我了?”

“当然看到了。”

 

 

幸好。看来是偶然看到我...

 

 

“因为我是你的stalker(跟踪狂)啊TAO,只要是你去的地方无论是哪里我都会去哦。”

 

神啊.....

 

 

 

-十四

 

 

SSS-在协会与研究部中只作为理论而存在的梦幻般的存在,继1972年被发现而作为第一个正式异常能力者载入记录的Moon boy之后,只有一例SSS级别的发现报告,却在不久后被证实为误审后撤销。

SS-三种以上的多重异常能力,以及并不仅限于身体强化的变化能力与暗示等特殊能力+a。

S-无需伤害值,可自由操纵两种以上能力的多重异常能力者。多为主要以行为能力构成。

1级-可以操纵两种以上能力的多重异常能力者,或者保有master级别能力值的能力者。多数1级多重异常能力者都附加有一定程度的伤害值,因此无法被认证为S级。

2级-将能力具现化,并非直接发挥能力而是一种召唤的概念,在开放能力后,能以其他途径的力量发挥能力的双重能力。

3级-拥有最多行为能力者数的自然系统能力,适当借助自然界性质的能力者。

4级-拥有最多行动能力者数,引发肉体的强度变化后使用非人的力量。

5级-没有媒介体便无法完美发挥能力的能力者。

 

-B.R.A(Behavioralabnormalities Research Association-行动异常能力研究协会)行异常能力官方等级表-

 

 

本团体预言,政府与协会的等级制度将会导致过往历史的遗物-人权镇压的复活,等级之间被疏远的阶层与差别待遇导致行异常能力者之间的不和谐音....

<促进行异常能力者人权保障集会演说文中摘取>

 

 

据研究,因为这个像是会给猪狗冠上的单方面强迫,同时具有屈辱性的等级制,政府与一般市民已经可以预想到他们的反驳与社会混乱。其中,对早该消失于历史尘烟中的种姓制度相差无几的等级制感到不满的一般市民之中也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崛起了无数主张行异常能力者人权的集会与协会。可是打破了所有人的预想,本应站在这场混乱的中心的行异常能力者们却意外地容许了一切,并以可怕的速度迅速适应了政府与协会的等级制度。不同于社会上那些人权协会仍在呼喊的口号,行异常能力者们在适应着单方面的规则并构筑起了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通过采访匿名能力者听取到了他们对于等级制的真实意见,他们早在等级制的实行之前便有了他们之间暗默的制度。像笔者这种非能力者也许花去一生无法感受到他们所谓的‘力’,因此也不可能去理解那看不见的制度。可是根据几位能力者们提供的证言与消息,他们感受到的力量关系与政府和协会指定的等级制度大致契合。对他们来说,即使有了等级制度的出现也不会令他们感到任何违和感,也因此,他们本人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的不满。

 

AlainDu Pré(阿兰•杜普蕾)著,<看不见的力量>

 

 

 

 

-十五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

“不是那种。”

“那么?”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我知道这与你的喜欢是不同的感情。你也知道的不是吗?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

“.....”

“你肯定无法想象我是多么喜欢你的。这种感情自出生以来是第一次。你不在我眼前哪怕一秒我都无法忍受。”

“所以才会这么跟着我吗?”

“我知道你会觉得不舒服。但是没办法。我无法停止啊。”

“可你若是因此忘掉你的任务而总是这样围绕在我周围的话,我会很困扰。”

“知道。我知道的...我也正努力地想要自制。可为什么那家伙总想要把我与你分开呢?因为那家伙的关系反而产生不服了。”

 

 

焦虑地咬着拇指指甲的他就像个不安定的孩子一样。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向对自己的任务拥有决定权的上司抱有莫名其妙的误会正吐露着不满的他。我在这里要说什么才好呢...并不希望身为最美丽最强大者之一的他因自己而抱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并耽误了办事。他对我抱有的感情只是为了逃避这荒芜而无法依靠任何人的现实而产生的错觉而已。从小便在相同的空间作为兵器被培养长大,在各种实验与训练中从未学习到朋友与恋人之间的感情的我们有时会将这种名为同志情谊的感情错以为是爱情。我已见过几例这类例子。如果通过精神教育结合对话把这扭曲的感情摆正的话,应该就能脱离错觉的深渊了。

 

 

“你在想些什么我全部知道。”

“我知道。”

“明知道我的能力,可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思考着那种想法?每当你不把我当一回事地想着冷酷的事情时我都像是要燃烧殆尽...”

 

迥异于像是会对女人进行的热烈告白的内容,他的语调却听起来并无太大起伏。是往常结束任务归来事务性地报告事情经过时的平日语调。那种不协调的样子并非不想令自己看起来可怜而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而是因为这就是他的天性。可他的表情却像无法听从他的大脑指挥般变得越发扭曲。一边说着话却像无法自控般变得僵硬的下巴与他那颤抖着的美丽长睫看起来即刻就能吐出泪珠。竟然是他与眼泪,我刚刚做了个关于世界上最无共同点的事物的想象。现在想哭的反而是我自己。

 

 

“不是规定队员之间不使用能力的吗。尤其是你。”

“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该使用..虽然明白,但是只要站在你面前就无法克制。无论你在想些什么还是要去哪里,或者在做些什么,我一个都不想错过。”

“那样不行。要因为那么琐碎的感情而违反队内的规定吗?如果我向上级报告的话可是免不了惩戒的啊?”

“接受惩戒也好。那种东西反正已经熟悉到想吐了。疼痛或孤单这种痛苦根本无法击垮我。如果我的心会因那些东西而动摇,最先切除它的会是我自己。”

“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怎样都可以。像刚才那样在心里想着彻底无视我心意的想法也好。出声骂我也好。讨厌..我也好。”

 

 

只要能让我看着你就好。

 

 

风吹拂而过。我看着他飘荡在风中的褐发缓缓闭上了眼。小心翼翼地、像是受惊了一般微微颤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略微出汗而显得潮湿的手仿佛在昭告着他复杂而阴暗的心情,令我有些伤感。我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既不能回握,也不能甩开。

 

 

—swansong•3•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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