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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Swan Song 1[ALL桃向/科幻/异能]

【授权翻译】Swan Song 1[ALL桃向/科幻/异能] 

w.마이타

翻译:海天月夜

原新浪博客:在我微博搜

授权书见 这里 

swan song 1 2 3 4 5 6-1

看文时推荐边听BGM:见评论




-一


又名<清晨之鹿>的Lucine的杀手找上我的小公寓是在一大清早的时候。被房门外传来的神经质的骚动声吵醒,费力睁开不愿分离的眼皮后缓缓爬出去的客厅里正上演着电影中龙卷风席卷而过般的一幕。为这难以置信的状况再次眨了眨眼,随后映入眼中的是异母弟弟非常喜爱的土耳其地毯被鞋踩踏的污迹斑斑的惨状。吞下即将出口的叹息后将视线转向这场骚乱的主人公身上时,可以看见圆睁着一双受惊的猫眼紧贴墙壁举起匕首正紧张兮兮的<清晨之鹿>。



“想要用那个刺向我么?”



尚未清醒地认知到这毫无现实感的事态,我不小心勇敢地与那个<清晨之鹿>搭上了话。不同于一般杀手会隐藏自己的脸活动,只要是在Lucine里的任何组织跑过腿的,便没有谁会不知道这著名杀手的长相。如果是平时的我的话,是绝对不会在看见<清晨之鹿>的脸之后还会这么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与他搭话,甚至会装作素不相识。可即便是人,也会在碰见极端荒唐的事情时变得自暴自弃一通暴走的,分明我也是在这种脉络的延长线上跟他搭上话的。可是被吓到的明明是自己,但仍摆出一副炸了毛的猫一般受惊表情的那个<清晨之鹿>,实在令我无法理解。不过本以为家里空无一人才这么尽情游荡时突然看到我,吃了一惊也是可以理解的。可若说是小偷的话,对方可是<清晨之鹿>。他生活在号称Lucine中富人云集的高级住宅区也是这边有名的风闻了。而我的小公寓所在的位置虽然算不上最底层,但也不是个风评良好的区域。既没有大驾光临此地的理由,而偷东西这种低级的词汇也不怎么适合<清晨之鹿>。天啊,那么理由只可能是一个。这该死的异母弟弟。终究还是闯下了祸啊。



“抱..抱歉,我说了傻话。继,继续做你的事吧。把我当做不存在就好。”



现在才完全清醒的我开始迅速的转动脑筋探索起了存活下来的方法。曾听过<清晨之鹿>除了委托的任务以外从不做不必要的杀人。如果目标是那个该死的家伙的话,那我就是毫无关系的一般人了。在这里最大限度地拍他马屁,并像死人似的呆在角落就是能够全身而退的方法。最大限度地隐去脚步声悄悄后退着,我就像是一只在非洲腹地遇见捕食者急于躲避的草食动物。<清晨之鹿>至今没有改变那一动不动的姿势,并像是为了不错过我的任何动作一般瞪大了那双大大的眼。在这危急的情况下,我在对上<清晨之鹿>的眼睛的同时也用余光瞥见了他手中的刀。感觉到了冷汗正顺着背脊流下。虽然只要再走上三步就是我的房间了,但可惜的是我只能不幸地打破这不自在的静寂。



“哎呀....!”

“...!!!!”



感觉到脚底传来的尖锐痛楚,我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音。低头看了看脚底,发现是踩到了散落的玻璃被碎片。在那短短的瞬间似乎扎得颇深,客厅的木质地板上正渗入着鲜红的血。虽然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但现在要忍住,不,是必须要忍住。可是该死的,什么时候我的身体有随着我的意识而动过。我那无药可救的泪腺今天也在努力将我的感情反应给大脑后终究抽出了眼泪。开过一次闸的眼泪随即像是从崩塌的水坝中倾泻而出的水般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因为疼痛和眼前的<清晨之鹿>而混乱的精神停住了我所有的行动。到底是要坐在地上把陷进脚底的玻璃碎片挑出来还是要忍住疼痛重回房内,或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跟平时一样只顾着嚎啕大哭,我无从选起。



“你这白痴!就那么傻站着干吗!”



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的我像个罪人般缩起了肩。然后便看到<清晨之鹿>跑到我跟前坐下并观察起了我的脚。老天,那个<清晨之鹿>竟然会弯下腰,而且还是因他人受伤而代为查看伤势...!!我陷入了比发现脚被刺伤时还要深刻的恐慌之中。他的手上尚有锋利的刀正迎着柔柔的客厅辅助灯闪着寒光,而如果将那只手向着左右微微移动的话,我就能一声不吭地就那么死掉。因为太过熟知这点,所以只要稍微拂了他的意,异母弟弟在早晨回来后都有可能看到安静地置放于客厅茶几上的我的头颅也说不定。然后失去主人的身体可能会被运到Lucine外围的工厂并在不到一小时就会被分解装进冰袋里乘上卡车被运送至四处吧...



“天…….血流的太多了啊。我说,这里有没有急救箱一类的东西?而且先不要在这儿,还是进你房间坐吧。”

“唔...不是..那个..”



看到我陷入恐慌的表情后<清晨之鹿>啧了啧舌,随意地扶起我走进我房间后几乎抛掷般地把我扔到了床上。因为那不如不做的亲切,我的脚再次迎来了比刚才更为深刻的痛苦,而忍耐性比猫毛还要少的我也只能诚实地吐出了呻吟。<清晨之鹿>在看到我哭着呻吟后,虽然不大可能,却短暂地露出了陷入冲击的表情并展露着坐立不安的姿态,令我感觉更加陷入混乱了。



“药...药在哪里!!家里连个急救箱都没有吗?!”



看着他目中无人般大吼大叫的蛮横之态,令已经开始微微丧失怯意的我生出了一股不忿感。为什么明明是自己闯下的祸却要对着我发火。急救箱的话隔壁间的收纳柜里堆得跟山一样。拜不知在做着什么勾当三天两头地披着一身血衣回来的天杀的异母弟弟所赐,我们家里储备着几乎与小型药店相媲美的大量药品。该死的家伙..这次爬进家里的话一定要赶出这个家门。在心里暗骂那个该死的家伙的时候,<清晨之鹿>似乎感觉到了我在走神,在握住我脚的手上施加了力气。痛苦令我立即回到了现实之中,疼到想流冷汗的痛苦令我变得安分了起来。



“隔..隔壁间,隔壁间书桌旁边的收纳柜里有药。”

“..切。”



用不耐烦的表情啧了啧舌后离开房间的<清晨之鹿>真的毫无一点杀手该有的样子。只有他那毫无声息得仿佛无声电影中的一幕的脚步令人勉强意识到他是个接受了高度训练的杀手。只知道其容貌的杀手与我的想象中是那么截然不同,令我接近哑口无言。可就算再怎么不会杀害无关委托的他人,目击者..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目击了什么,可总之光是饶过我这个目击了其举动的人一条命还不够,还要做出像是要为我疗伤般的举止…哐!被隔壁间突然传来的巨响所惊,我从床上滚了下来。虽然撞到地上的脚很痛,可比起这个,被那正体不明的巨响惊吓到的心脏才是当务之急。是什么声音?因为接连传来的巨响和震动着墙壁的巨力,天花板上开始有灰尘和水泥粉在碎碎掉落。老旧的小公寓似乎并没有抵御巨力的才能,随即,我的房间连着隔壁间的那堵墙唧唧-地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天啊....惊愕与担心房东看见那个后会让我退房的现实性担忧一同充斥于脑海之中旋转着搅乱起了内部。


变得安静的隔壁间随即传来了猛烈翻找东西的声音,而随后喘着粗气回到我房间的<清晨之鹿>看起来像是被包围在怒火之中。感觉从丰润的褐发上方冒出了缕缕轻烟只是我的错觉吗。总之他以恐怖的表情把从隔壁间拿来的急救箱随意倾倒出来后随便抓起药涂在了我的脚上,并用绷带毫不熟练地一层层缠了起来。我敢保证,这是<清晨之鹿>打自娘胎出来以来从没有给别人疗过伤。怎么能连伤口的血都不擦拭,也不挑出扎进肉里的玻璃碎片,就那么直接在那上面涂上药膏并缠上绷带...伤口展现出了正直的反应。连止血都没做过的伤口以冲破缠绕其上的绷带之势喷涌起了鲜血。<清晨之鹿>在看到我那渐染绷带的鲜血后短暂地慌了一下,复又用鼻孔哼出一口气后在伤口上缠绕起了更多的绷带。如此反复数次后,没过多久我的脚便像打了石膏般厚厚地缠绕着绷带。连扭动脚踝都不被允许的厚厚绷带上再也没有渗出过血迹。看来无论喷出再怎么大量的血,也无法浸湿比它更多的绷带啊。<清晨之鹿>这才露出了满足了似的表情。


我需要一点为现在这个状况思考的余裕。也需要相应的时间。恐慌变得比之前更加严重开始折磨起了我,而这实在无法理解的情况也委实令人无法适应。还不如把现在的一切当做劣质的噩梦来的快捷。而当然无法知道我的想法的<清晨之鹿>此刻正乖乖坐在我面前直直地注视着我。要疯了真的。感受到毫不遮掩地直射脸部的露骨视线后试过垂下头,也试过看向一旁以及避开视线,可最终还是举起了白旗。试着拿出了勇气,我也偷偷看向了他。那双对着我的眼睛显得非常纯善又那么美丽,令我吃了一惊。在因为朦胧的辅助灯而尚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却还是有些偏暗的室内,他的眼仿佛放入了银河一般在闪烁着。而与此同时,纤长紧贴眼尾的睫毛就像只在女人们看的杂志里才会出现的少年模特一样。在照片上见到他时虽然看起来有些年轻,但还是有股可怕的氛围,可实际看来却像是头天真的梅花鹿。



“你...住在这儿?”

“嗯...呃?”



因他突如其来的提问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因此未能好好收尾的破音吐出了嘴外。因眼前这漂亮的宛如梦境的外貌,我甚至忘记他是个杀手而羞愧于刚才发出的声音而通红了脸。而<清晨之鹿>则是更加闪烁着双眼望着这样的我。在那一眨也不眨的视线下,我只能更加闹红了一张脸做出了回答。



“这里...是我家...是因为什么事才来这里....”

“..........是你家?”

“嗯....”

“哼....”



看来来错了呢。瞬间以为是幻听,我猛地抬头望向了眼前的访问者。<清晨之鹿>神经质地用手揉乱了头发后像是不知如何是好一般似的。奇怪。眼前的这个杀手与在坊间传闻间所听到的那期间的伟绩毫不相符。我开始苦恼起是要指出这一点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略过。然后感觉到了一阵茫然。看来我现在不会死了呢。<清晨之鹿>看着我犹豫了片刻后随即直起身打开玄关门走了出去。




再见,下次见-


-并留下了如此招呼。老天。会郑重地打开所侵宅邸的大门离开的杀手。因为是位于偏僻一隅的老旧建筑,周围应该不会有人目击到,可这并不像是长相已传遍整个城市的著名杀手会做出的举动啊...我以茫然若失的心情环视了下几成废墟的客厅。随即在想起隔壁间的骚乱后便跛着腿走过去打开了隔壁间的门。而片刻后,我以灵魂出窍般的心情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床上几乎瘫倒一般躺了下去。仿佛是用什么重物重重锤击了房间般,四处深深凹陷的墙壁和粉身碎骨的家具,所有的抽屉皆被拉了出来散落在四方,地上也全被凌乱混杂着的物品遍布得连踏脚的空间也无。而与我的房间相连的墙壁果然恒亘着一道长长的裂痕,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塌方。从床上破碎的枕头中泄出的雪白羽毛也像是天控飘落的白雪覆盖肮脏大地一般漂亮地洒落在所有的惨状之上。我为这蜂拥而来的疲倦感和晕眩感闭上了眼。其实想从这个无法承认的梦境中摆脱出来而闭上的眼。变得像是战事中的废墟般的这间房,是一直狠戳着我的直觉并告诉我该存在是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的异母弟弟,KAI的房间。






-二



那时正好是因为疼痛而睁着眼熬了一整个凌晨后,看着升起的太阳考虑着要不要泡上一杯热茶喝喝的时候。是说那该死的家伙嘈杂的声响从玄关处进来的时间。AM6点23分。比平时晚了呢。不知每天晚上在干什么,连个面都很难见到的天杀的异母弟弟以破口四开的破布似的样子进屋后以魂飞魄散的表情望起了我。然后环视了一周仿佛遭到小偷打劫了般惨不忍睹的客厅后低沉地问向了我。



“是谁。”



正因没多大疗效的镇痛剂的效用和困倦而处于半游离状态,我连如实回答那家伙的问题的气力也不剩分毫。用包含不想回答的意思的手势摇了摇手后,我又重新把头靠在了沙发床上的靠垫上。可果不其然的,那家伙像是对我这样的状态浑不在意似的哼笑了一声后,便以穿着鞋的姿态从玄关大步走了过来抓住我的腿后拉扯了过去。



“哇..!!!!!”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有些羞愧于我破音的嗓子,在整了整嗓子后本来决心要倾倒上一箩筐骂语的,可这一切却在一只手接近我的脚的瞬间消失在了无形之中。用粗糙的指尖摸起缠在脚上的绷带的小子在看到我身上四处沾着的沾血手印后咯咯地磨起了牙。在疯鹿离开之后看来又来了个疯狗啊。



“是谁做的?昨天来到家里的家伙是谁?不是,是那个组织的家伙们?竟敢胆大包天的..”

“一个一个问。”



你又什么时候担心起了我。仿佛是在担心我因他而遭到什么事情一般的家伙的举动那般可憎。眉间因涌来的疲倦和不耐而皱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

“...凌晨正睡觉时外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以为是小偷进屋-所以出了房门,结果...”

“结果?”

“....<清晨之鹿>正站在我们家客厅的正中间。”

“!!!!!!!!”



看到眼前展现的惊愕表情后,我也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是啊,你也会吓到的吧。不是别人,竟是那个几乎成为都市传说的那个<清晨之鹿>光临我们家。



“是那家伙对你这样的吗?是他攻击了你吗!!!”



吼-大声咆哮的家伙抓住我的肩膀疯了似的摇晃了起来。晕眩和药效一同袭来,我最终只能用力推开那该死的家伙,在已和破布相差无几的地毯上留下了我的呕吐物。该死的家伙。



“啊-该死,这是我喜欢的地毯啊!”



是啊我当然知道,这是你喜欢的地毯。因为那是每天我到客厅踩着地毯时都能听到的令人不耐烦的台词。死都不想我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的小子,便是让我明明在自家却只能缩在自己的房间里的主犯。连这该死的家伙如此珍视的地毯也是我在跳蚤市场买来的,可他却仍不管不顾地主张着自己的所有权。名副其实的疯子。



“所以,那个疯鹿到我家来做什么?”



虽然想要回答,可卡在喉咙中的呕吐物的残余物令我除了吐出残余物外无法做任何事情。而用铁青的脸望着我的家伙抓起我的后领便大步走进卫生间把我扔在地上后,便拧开花洒冲洗了我的身体。从刚拧开的淋浴器喷洒出来的尚未烫热起来的寒冰般的冷水冲刷起了我的身体,而那些水流化作了一根又一根冰锥刺进身体的疼痛令我只能吐出痛苦的呻吟。可似乎连我狼狈的样子都成为了供那家伙观看的好戏,漾着满足的表情的小子扯起那流丽到令人生厌的嘴角微笑着,用低沉地声音给自己的行动赋予了正当的理由。



“因为太脏了,首先得先洗一洗吧。TAO。”






-三



因持续发生的行动能力者与行为能力者暴动,为了制止一般市民对该群体的过激行为并从中保护他们,协会决定命政府引入能力认证考试制度,并在全世界范围内共同隔离、保护被划分为危险等级的多重异常能力者。


.

.

.



参加考试的能力者们首先要证明自己所属的能力群集,再进行个别面谈与周边群众的能力目击认证(※以上面试过程将被拍摄成影像并归属于行异常能力协会),并要通过行异常能力基础常识笔试与协会教官监考的能力实际操作考试等认证过程。

总体分类如下,以肉体增幅的力量使用行异常能力的人归类为<行动能力者>,发挥精神与意志使用行异常能力的人归类为<行为能力者>,而不同于上述两种通常行异常能力者,能够使用两种以上合成能力的人归类为<多重异常能力者>。

虽然截至目前学界尚未提出其他类别能力者的报告,而围绕着存在与否存在争议的不属于上述三种类别的行异常能力者....


<行异常能力认证考试参考书-序文>



1972年于夏威夷首次发现的具有行异常能力的少年聚焦了全世界的目光,对于展现了类似1969年成功着陆月球的尼尔•阿姆斯特朗的moon walk,使用着仿佛步行于无重力的月球之上的空中浮游能力的少年,媒体为他取了moon-boy的外号。可是聚焦于少年身上的闪光灯,在少年的父母以巨额契约金与支付每年收益中的一部分为条件将少年卖到著名马戏团之后,便随着悲剧的开头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米歇尔•冯•霍克泽,<行异常能力者,他们是谁>






-四



-向违反人伦、逆行世态的突然变异敞开的只有地狱。

-肮脏的异常者们给我滚出去。

-吃屎吧突然变异们。

-连神都不会伸出援手的被诅咒的人群。



仿佛用枯笔写上去的干燥字体的海报上写着诸多煽动而露骨的语句。标语的背景则描绘着虽有些稚拙却透着无比残酷的意味的讽刺画。象征着行异常能力者的三肢双头狼被十字架穿透喉咙而亡,在另一张海报则描绘着它被置于雪白的盘子上被锋利的餐刀撕裂的样子。这些海报正贴在直到上周还在经营着小商店的LAY的店门口。玻璃窗上龟裂着无数裂痕,随处可见爆裂的油漆炸弹溅出的油漆和散发着恶心气味的血。担心是否仍在营业而从拉下一半的卷帘门中望了进去,发现脸上遍布青红淤痕的LAY正一边擤着鼻子一边收拾着行李。



“抱歉,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是彻底离开吗?去哪里?”

“目前是在外围地区找到了个房子。朋友在那里生活。”

“外围地区很危险的,LAY。”

“我知道。所以才会冒着风险来到这里的..”

“怎么被发现的?”

“三天前...商店门口出了起事故。”



LAY说三天前的那时候正准备关店。而那时有个男人在横穿店门口的马路时被疾驰而来的摩托车撞到,被撞飞出去的男人刚好落到了LAY的店门口。男人似乎伤的很重,已经处于两眼翻白口吐血沫的危险状态,摩托车上的人也躺在道路中间一动不动,从头盔里不断地流出着黑红色的鲜血。可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而愚善的LAY在呼叫救护车后匆匆忙忙跑出去的同时也顺便使用了自己的能力治疗了两个人。那之后便...如果是在安静的场所接受治疗后醒来的两人的话,即便不对LAY说谢谢,只要不开口大骂也已经充满人情味了,可惜LAY是在马路中央使用的能力,而恢复清醒的两人从周围人的尖叫与谩骂声中得知了自己被行异常能力者所救后便无法止住惊愕。结局就是LAY在遭受无数难以入耳的谩骂与略微的殴打后,抱着碎成渣渣的心回到商店拉下卷帘门做起了迟来的后悔。而且从那五颜六色的脸来判断,他肯定从那天开始一直到今天都有被附近的反异常铲除会等等暴力组织给轮番痛殴了。其实没有死已是个天大的奇迹了。大概是因为LAY的能力是治愈而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只要没有被散弹枪扫射掉脑袋,只要LAY有意志的话就能自行治愈。这个能力乍看全知全能,可对于LAY自己却是无比残忍绝望的能力。



“你还活着真是个奇迹呢。”

“是啊...”

“干嘛像个白痴似的出头啊。觉得那些家伙会因为你的援助而感激地流下热泪吗?以为围观的人会赞扬这是美丽的光景并鼓掌吗?”

“我知道的...明明知道的...”



看着LAY充斥着忧郁与痛苦的脸,心里一滞便情不自禁地吐出了伤人的话。可是LAY却仍一如往常的以仿佛容忍万物的表情做着首肯。因为烦闷嘴里渐渐发干了起来,下巴也用上了力。



“只有你呢。”

“什么?”

“即使是突然变异也毫不犹豫地接近还不会谩骂的一般人只有你呢。”

“笨蛋,那还叫话吗?”

“因为有你在真的很开心,TAO。也许我本就应该早早离开的。本来就不该搬到这种不上不下的小区,应该从最初开始就扎根在外围地区活下去的。或者抛开一切进入组织或协会生活在位于都市中心的富人区。”

“....LAY。”



吐露着真心的LAY的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容。傻子。在肿的山高并布满着五颜六色的淤青之中,我一直很喜欢的LAY的那双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可怜的LAY。在蔓延着对行异常能力者的恐惧的现在,他在对明知他的能力却还与他来往的我感到感激与抱歉。即使不说出口,那抹每当我光顾他的店时都能见到的微笑也如实反映出了LAY复杂的心境,连在一旁看着的我都变得忧郁了起来。



“也许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早就离开这里了。至少TAO在这里,所以才一直撑到了现在。在这个一抬头就会看到和我一样的突然变异被打破脑袋猝死的事情的地方,唯一找上我的只有你啊。而且这个商店也早在明里暗里被传为突然变异们时常光顾的店家,反正迟早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不要称自己为突然变异...”

“嗯...那么异常者?”

“LAY!!”

“哈哈,不要做出那种表情啊TAO。因为是事实啊。”

“不。不是那样的,不要自行贬低自己。这是请求,LAY。”

“知道了。如果是你的话就要听从呢。这样看来已经过了一周了。怎么办..我最近没有时间,所以在搬掉大部分物品后只剩下了几个了。”

“没关系。就从现在剩下的那些里随便挑几个好了。反正只是为了活着才吃的,管它质量好不好。”

“既然都这样了,剩下的这些就全部免费送给你吧。”

“什么?”

“没关系。就当作最后的饯别礼物。”

“不是啊LAY。我还是出钱买好了。突然要搬迁不是会有很多支出吗。我可不是乞丐啊。”

“竟然说乞丐,TAO,你才不该说那种话。这纯粹是我想送你当礼物的,是诚意问题啊。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会伤心的。”

“LAY...”

“那就当做接受了?知道了?”

“知道了...”



也许是看不过无精打采的我,LAY用贴着创可贴缠着绷带的手轻轻抚摸起了我的脑袋。虽然我不知道LAY的年龄,而LAY也同样不知道我的年龄,可我们交流时像是平辈般不去使用那些敬语。而LAY也总是莫名地把我当做弟弟来看待。刚开始因为不习惯这样的LAY而有些抵触,但是后来却真的开始暗暗想象起这样的LAY如果真是我的哥哥该有多好。亲切而愚善的LAY。简直想要感谢让我认识LAY的该死的KAI了。



“你弟弟仍是那样吗?”

“别叫他弟弟。”

“明明是你弟弟,不然要叫什么?”

“总之不要跟我提起关于那家伙的任何事情。”

“又打架了?”

“打架?你觉得我和他之间有那个可能性吗?那只是单方面的暴力吧。”

“.....仍然没变呢。但还是试着好好相处吧。毕竟是唯一的家人啊。”

“我可没想过要和他当家人。还不如...”

“还不如?”

“没什么。”



时不时地会想还不如由LAY你来当我的家人。可是从未说出来过。如果我说这种话的话,LAY肯定会做出仿佛背负了世间所有复杂感情的表情的。



“TAO,告诉我你的地址。”

“地址?”

“嗯。到达后会给你写信。”

“要给我写信?”

“嗯,想写给你。去了那边后一定会非常想念你的。”



不知为何眼眶开始发热,感觉又要有眼泪涌出来了。明明晚上哭了那么多,我那该死的泪腺竟然又不知疲倦地煽动起了我。



“给,地址..我也会写回信的。”

“TAO,在哭?”

“没有,才没哭!”



轻微地刺激着鼻内的气息因为LAY的一句话而炸了开来。明明向着LAY喊了不哭,可与此相反不断往下滑落的泪水令我升起了一股怒火。看到LAY说着无法治疗哭泣而抱歉的样子,我又感受到了激烈的情感,最终没能忍住抱着LAY嚎啕大哭了起来。被包裹在温暖的店内空气中,我接受了LAY的安慰。






-五



“听说了吗?今天凌晨发生的事?”

“什么?”

“K袭击了B.R.A(Behavioral abnormalities Research Association-行动异常研究协会)。”

“什么?真的?”

“我也无法相信..虽然双方是宿敌,可明明这段期间没有采取什么直接行动的就是K啊。”

“那样的话这不就是个大新闻了吗?可为什么这么安静?”

“当然是高层的人在嘘嘘呗。这样的事就算传开了也没什么好处。”

“那么也就是说那高傲的B.R.A的人们在遭到攻击后也就这么默不作声下去?”

“是呢...不过那边也都是些不可小觑的人...也许短期内就会进行报复也说不定...”

“什么?也就是说是要开始全面战了?B.R.A可是被政府制约着不好行动的啊?”

“那个嘛也只是表面上的,其实他们和我们还不是同样的家伙吗。只有外表人模人样挂着个故弄玄虚的牌子寄生在政府之下的肮脏背叛者们。”



呸-男人吐了口唾沫后,对面的男人也像是跟风般一起开口骂起了污言秽语。我怀揣紧张兮兮的心一边装作无视他们的对话却暗中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着。昨天和LAY进行了引人落泪的告别后,回来整理起LAY送给我的过多食品时才发现里面缺少了KAI经常吃的干果。抱歉地说着因为转移了物品而缺少几个种类的话原来是真的。一直只购买相同种类的购物清单上缺了几样东西。虽然那几样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实际上也不怎么去碰的种类,可是对于KAI就不同了。虽然是个几天才回一次家的家伙,可每次回来都会去翻找多用途室里的食品柜一一检阅我有没有好好买东西。那个喜欢以折磨人为乐的家伙肯定会立即发现几样物品的空缺并施以惩罚。已经被那家伙在奇怪的地方表现出来的令人抓狂的龟毛弄怕的我立即下了判断,那就是把不足的那几样食品马上补完。所以才会一路找来这家位于阴湿的二号街地下地带的食品商店。自从知道LAY的商店以来一直都只去LAY的商店所以很是便利。如果店里没有我想要的物品的话LAY也会马上另外进货,因此在那期间受他便利相当之多。可是这个地方与LAY的商店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这里是行异常能力者们进出的该群体专用店铺。连牌子都没挂的这家小店是行异常能力者们暗通款曲的这条小街中的影子店面之一,知道这家店并来这里购物便意味着表明自己也是和他们一样的行异常能力者。


在正挑着物品的我身后的简易椅子上坐着聊天的衣衫褴褛的男人们也是行异常能力者无疑。可我却不同。久违的感受到的紧张感令我咽下了一口唾沫。同时又怕咽下唾沫的声音太大被他们发现我不住颤抖的内心而紧紧闭上了眼。在方便食品专柜挑着食物的指尖正在细微地颤抖着。该死,该死的家伙!如果不是KAI那小子我也不会有进出这种地方的理由!可以平凡地进出街道上的任意店面,也能摆出正当的顾客权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个白痴似的颤抖着踏入影子店铺。我的日常自那小子进入我家之后便开始变得支离破碎,而现在只剩下了地狱。



“可是K为什么要做出那种突发行动?”

“我当然不知道了...不过的确太突然了。K不是有一阵子忙于整理这附近吗?谁又能想到他连个征兆都没有就做出那种事情。”

“不是暗地里准备后才行动的吗?”

“好像不是那样。昨天可是连牵制着四五个组织的组织成员都被搜刮走了。明明处于紧张的对峙状态,却连个具体作战计划都没有提出,连那种底层组织


都召集了的话不像是有事先准备的样子啊。”

“真无法捉摸啊...虽然知道K是个疯子,但没想到是那么缺少想法的家伙。”



胃在隐隐抽痛。走向结账台的脚步像是走在沼泽地般的沉重。在那对话中登场的K是KAI那家伙,同时也是KAI作为首领的组织名称。把覆在头上的连衣帽再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脸。看他们对K了解得那么详细,估计那些男人也是这附近组织中的一员。如果被发现的话不用想都知道会发生相当麻烦的事。好不容易藏好颤抖的手结束付账后总算成功离开了这家位于地下的商店。总算可以为了能尽情呼吸而略略放下了心。可是现在安心还为之过早。而且这家店所在的二号街的行异常能力者数压倒性地多到了此处被称之为行异常能力者镇的地步。不同于用能力救活将死之人却被痛殴的LAY所在的二号街外围,这里反而是和我一样的一般人要极力隐藏自己的呼吸的犯罪多发地带。而且这里还蔓延着反协会的情绪,是个行异常能力者们从Lucine各地源源不断地找上来的地方。如果说Lucine的外围地区是公认的贫民窟的话,这里便是隐秘的暗中传开的行异常能力者们的基地。而且还有着将此地作为据点的Lucine内多个组织的办事处,是个纷争不断的地方。而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像我一样的一般人如果运气差了点,可能会遇上各种糟糕透顶的事。实际上因为KAI的缘故不再能够出入外面的店铺时便无可奈何地踏入了这只听过传闻的地方,也从那天开始便不断目击到恐怖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自己不会成为那种事情的主人公一说。而且KAI也不可能帮助陷入困境的我。


这都是因为谁的错。我一边磨着牙一边加快了脚步。没能好好治疗的脚又开始痛了起来。早知如此昨天应该拜托LAY帮我治疗的....因为那让人压抑的氛围,昨天连脚的疼痛都忘得一干二净,全部的心神只专注在了与LAY的道别上。脚上还缠着<清晨之鹿>绑上的厚厚绷带,实在没有勇气去解开那缠了无数圈的绷带。不过要去这区域的医院是不可能的了,看来今天要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去趟Lucine中心街的医院看看。



“...啊!!!”

“!!!!!!”



我这几天的运气一定糟糕到不能再糟。不只是昨天的事,还有现在也是。不然怎么可能在我刚决心去趟医院时就在拐角处和前方的行人撞上...本着归心似箭的念头,一不小心就忘了观察周围而没能避开眼前的人。因为脚受伤的缘故,摔倒的人反而是我。而刚才买来的物品脱离了袋子散落在了四周。对方一动不动到过分的地步,如果有谁看到了大概会以为是我在突进时踩到了石头吧。发觉到自己尚未脱离二号街时,我的脸瞬间褪去了血色。如果是同样的一般人的话倒是构不成问题,可如果是行异常者的话...!



“对..对不起。我没能好好看前面...”

“.........”



眼前长身的男人在听到我的道歉后也不知是不是在无视我,只是不发一语地默默俯视着我。总觉得独自摔倒在地上道着歉的姿态既搞笑又丢脸便立起了身。不,是想要立起身。可是受伤的脚却使不出力来。没有了可支撑的一只脚,身体摇晃了起来并再次丢人地坐倒在了地上。妈的..如果眼前的男人是行异常者的话,就算要杀掉这种可笑姿态的我也会觉得很可笑吧。



“没事么?”



感觉到紧握住胳膊的力道而抬起了头,发现直到刚才还像个木雕般站着的男人不知何时走到跟前正以抱歉的表情想要扶我起来。可是我无法回应男人的好意。我的身体开始无法掩饰地剧烈颤抖了起来。眼前的男人是行异常能力者。在二号街出现小摩擦时能够这么毫无顾忌地接近对方的只有行异常能力者们。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应该像自己一样畏缩颤抖在恐惧下,一边观察着对方一边拼命求饶。大体上一般人会对同类的一般人漠不关心,对行异常者则同时拥有畏惧与厌恶。而行异常者们则对一般人有着单方面的关心和憎恶。而相同的行异常者们则会因斗争心与嫉妒,热望,以及伴随着同族嫌恶的类似同质感的坚韧纽带。除了外围地区外,有Lucine最多的行异常者们密集的这个地区是可以产生行异常者之间所有交流与感应的地方。同时也是唯一一处无需看一般人的眼色可以抬头挺胸堂堂正正行走的地方。因此男人那能够感受到纯粹善意的举动也是以把我当做相同的行异常者为前提的。未免男人察觉到我紧张的样子,我只能勉强微笑着回答没有关系。可是我的脸似乎掩盖不了我不住冒出的冷汗,男人在皱了皱眉后便大力将我扶了起来。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道而不小心在受伤的脚上使了力,结果一声呻吟忍不住泄了出来。



“受伤了吗?”

“啊..没有..不,是..没事的。”

“是摔倒的时候撞到哪儿了吗?好像扭到了脚呢。”

“真的没问题的。不是摔倒而是本来就是受伤的状态。”

“受伤?”



思绪一片混乱时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应对男人冠冕堂皇的提问攻势的。脚的伤势似乎意外的严重,连镇痛剂无法发挥效用。不过想来也是。踩到玻璃片后连扎进脚里的玻璃片也没有挑出便在那上面缠上了绷带...也只能恶化了。真的是只能让人叹气的蠢事。而在我想七想八的时候,眼前的男人正用真挚的表情观察着我的腿。刚才因为没有余裕倒是没发现,男人做着一副相当高级的打扮。我的大脑又开始快速回转了起来。并不适合二号街的着装。在这条街徘徊生活着的行异常者们都无法掩饰褴褛而饱经风霜的装扮。这个国家的国民们只要到了12岁,就算再怎么偏僻的穷乡僻壤都会有机关人员前来访问,让其接受行异常能力认证考试并拿到认证书。意思就是说在得到行异常能力者认证的瞬间,就会被剥夺在这个国家正常生活的权力。虽然在平凡的世界中行异常能力者并非法定,可却像是绵密织好的计划一般,无法在正规职场中就职,也无法与一般人的配偶结婚,更无法享受基本的衣食住行。只要不是自行选择投入政府与协会门下,是绝对不可能像眼前的男人一般穿着帅气的洋装并彰显着受到良好管理的姿态。


我感觉到身体的颤抖说谎一般停了下来。没问题。这个人是一般人。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才来到二号街,但是是和自己一样的一般人。安心下来后我总算缓和了紧绷的表情产生了回答男人问题的余裕。



“因为之前伤到了脚所以没能及时避开。对不起。”

“脚上缠着绷带呢。是有治疗过吗?”

“没,马马虎虎..打算明天去医院看看。”

“是因为什么才受伤的?”

“被玻璃碎片扎到...”

“天...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可能会转成破伤风的。”

“破..破伤风?”



突然胆怯了起来。在对执着追问的男人渐渐产生不快时,突然蹦出了一个让人精神一震的单词。破伤风。是第一次听到的单词。虽然有些丢脸,但是因为属于基本常识相当欠缺的那一类且毫无要补完不足的意志,因此平时也要不断听KAI数落我脑袋空空是个白痴什么的。大致推断的话应该会是被玻璃片一类的东西扎到后恶化的病名,但是无法去估算那个轻重。是不是应该马上就去医院呢。



“如果没关系的话,不介意我提供下帮助吧?”

“啊?”

“我工作的地方有个小医院,应该可以治疗...而且你是因为我才摔倒的,作为道歉...如何?”

“没关系啊..不是那..边的错,是因为我再想着别的事情..”

“如果觉得负担的话就不勉强了。但是用那只脚似乎无法好好走路,就由我送你到你家吧。这程度的话可以吗?”

“....好。”



奇怪的男人。竟然会对第一次见面的自己展现如此的善意。因为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真不知道是该把它当做理所当然能还是要当做例外并怀疑。因为几乎一生都窝在家里生活,生性内向的我在与他人的沟通间遭受了许多的困难。所以也只能变得更加孤身一人,并认为我会在那和平之中活上一生就那么毫无所知地逝去。只要不是KAI那家伙的话。而且最近总有种和其他人莫名纠缠到一起去的诡异感觉.....



“我的车就在这前面,我扶你到那边吧。”

“谢谢你。”



挽上胳膊的男人的手相当之大。偶尔有些不顺畅的事情时会叫乖乖呆在房里的我出来并给上几拳的KAI的手虽然也是很男性化的大小,但是这男人的手却大而长到了足以充分握住我这颇有男子气概的胳膊的地步。而且个子也非常之高。比在这个整体较为发育不良的区域里也高得独树一帜的我和KAI还要高上许多。突然对男人端正的着装和充满礼节的语气及透着自信的关怀产生了妒忌。这个男人明明是和自己毫无差别的平等存在,但到底是从哪里出现这些差距的...可是随即涌来的现实想法又随即扑灭了细微冒头的嫉妒之苗。本就是一切皆有理由。



“已经到了。那边灰色的车辆就是我的车。坐我旁边的助手席就可以。”



转动眼睛怀着隐约的悸动感找寻起了男人所说的车子。因为除了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坍塌的破旧电动车外,这是生平第一次乘坐私家车的缘故。二号街入口的道路荒凉到连老鼠都不见一只,因此男人所说的车子一眼就能被发现。与此同时,我感到了浑身血液瞬间流失般的毛骨悚然。拉风的灰色车辆侧面,贴着用黑色的笔端正涂上去的字体。B.R.A(行动异常研究协会)的纹样。从男人紧握着的手臂内侧迅速传来了毛骨悚然之感,竖感觉全身上下的寒毛都悉数起立了一般。糟了。最近几天再怎么倒霉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吧。我费力地扭过仿佛没上机油的铁制机器一般僵硬的脑袋望向了男人的脸。迎着太阳的逆光闪烁着耀眼金发的美男子的笑容不知何时已从他的脸上抹去。


“只是...我只想问这一个问题呢。”



我倒是希望宁愿就此晕厥过去。即使不去听男人吐出口的话语也能大致料想到,我只想捂住双耳。



“请问你是行异常能力者吗?”



上•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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