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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度/白嘟]Inferno 17
[백도]인페르노 17

原作：stella
翻译：海天月夜 

Inferno：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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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章BGM：Parov stelar - warm inside 在线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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인페르노(inferno) 17

咔哒，咔哒。重复的点击声在某个瞬间归于寂静。当办公桌上的咖啡不再冒出热气时，时间已过去了30分钟。伯贤呆呆注视由于将某人的面部放大至极限而充斥色块的屏幕半晌，抬手覆在了脸上。 

 

“Derek，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当事人和master，还有Kai。”

 

VIP进行赌局的私人包厢内不会设置CCTV，这是为吸引渴望完美堕落的inferno主要客户群体而使出的甜蜜诱惑，可与此同时，若是碰到这种情况便会化作噬人的猛毒。信用即是担保。虽然在黑手党或黑帮那类过激组织的赌局会为了防止意外情况而增派保镖，但是除去那种特殊情况外，私人包厢的赌局都是不为人知地进行。 

 

伯贤暂停了已回放第三次的CCTV画面。在他面前察言观色的Derek虽然仍在观察boss的脸色，可伯贤的脸上却始终维持着无法读出任何感情的木然。那也意味着伯贤的愤怒早已巨大到无法衡量。监控里，走进私人包厢的中年绅士在赌局结束后以同样的装扮压低礼帽走了出来，而所有人反复回看数次的也正是那一部分。在所有人都离开后，这才匆匆走出的男人尚未被礼帽完全遮住的脸庞，分明是属于皮肤富有弹性的年轻人的。而在几分钟后失魂落魄地走出来的男人确实是暻秀。  

 

哪怕是呛到肺部都要僵化的烟也无法安抚烦闷的内心。早已见底的烟盒在伯贤的手中被揉作一团。最终没能抵挡这满腔怒火，将皱巴巴的烟盒砸向黑色墙面，狠狠地吸了口气。他无法战胜这火山爆发般汹涌袭来的怒火。努力地摸索着仿佛被狗尾巴草挠痒般暧昧而朦胧的记忆碎片。复杂的记忆里总是有张熟悉的面孔在浮游。 

 

“…Master？”

 

狠狠冷下的表情凶恶得哪怕当场举枪瞄准某人也不足为奇。L'ARTISAN的MéchantLoup。榛子香刺鼻的平安夜的那个男人。朝着自己轻快打招呼的豪爽面容一闪而过。 

 

“我要24日参与私人包厢赌局的玩家们的资料。”

“那我让Jeremy现在马上….”

“谁都不能知道。Derek，你亲自拿来。”

 

了解。简短回答的Derek仿佛被尖刀威胁般的战战兢兢。大概是想提起Daniel相关的话题吧。伯贤愤怒于Derek为了提起Daniel的话题而不得不观察自己眼色的事实。要向暻秀射出怀疑之矢的一切情况都在紧箍着他的喉咙。一同交谈过的话语，以及一起度过的时间。迄今对暻秀表现过的爱情也许都是射向错误箭靶的这份不安，正绵绵不绝地折磨着伯贤。 

 

“把关于Daniel的所有资料都送过来。从拍到了脸的CCTV再到至今为止的出勤表，还有关于他家人的一切。”

“…….”

“仿佛看着犯罪电影主人公的表情，也不坏。”

“对不起。”

“我不是为了听那种话才说的。联系朴灿烈让他在最短时间赶过来，今后凡是指名暻秀的私人包厢赌局一提上日程就马上报告给我。”

 

直至片刻前还做着一副无法呼吸的窒闷表情的脸，不知何时已切换为商人的面孔。仿佛戴了面具般转变了表情，他闪烁着冷彻的目光。Derek虽然每次都会惊讶于boss偶尔流露出的这一面，但他此时的目光至少要沉重上十倍，冰冷上二十倍。原本只是诚实的韩国人荷官，因为入了master的眼而成为了他的恋人，而将来也许即将会变成敌对关系。Derek想起了那张干净的脸。 

 

“今后Daniel外出时Kai负责跟踪。”

“…是。”

 

再怎么微弱的毒，对免疫力差的人体而言都是致命的。现在的伯贤就是如此。完全未做任何准备的无防备状态。对暻秀的爱意竟变成猛毒折返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结果。伯贤仿佛被毒蛇咬到了般指尖发麻。 

 

“…啊还有，也联系下墨西哥那边。”

“是，知道了。”

 

而那份感觉顺着神经直直通向了心脏。 

 

 

 

*

 

伯贤自年初后一直很忙。过去好似游手好闲地公子哥般跟在自己身后的行径宛如海市蜃楼，如今伯贤的脸就像他几周前购入的毕加索画作般昂贵得鲜少得见。最后一次好好对话已是许久之前，天都未亮的凌晨，或者晚到无法称之为深夜的，在晨夜交接之时才会回来，打招呼般在脸上落下亲吻后安静地躺在自己身旁，这短暂的刹那一瞬就是他们所共享的全部时间。而就连那个时刻也因太过疲倦而无法起身面对面，暻秀对这个事实多少感到有些委屈。

 

几天前，从韩国越洋打给暻秀的一通电话来自他的妈妈。在无论谁听来都只是走形式的新年祝福后，她直接切入的主题就是给她汇款。明明是为了追求更好的人生，更完美的幸福而离开的人，在金钱面前却变得无比的窝囊。与她本以为会僵持许久的预想不同，从暻秀口中轻易得到的肯定答复反而令她有些不知所措。暻秀也没说其他不必要的说明，只是说了句新年快乐后挂了电话。你的儿子在美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有没有什么不便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暻秀把第一场赌局中收到的黑钱分了一半汇款给了她。明明是她最初索要金额的20多倍的钱，她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回复。失望本身就是从期待中生出的。只要不期待就不会尾随失望也是理所当然。 

 

暻秀决定久违地线下购物。想过要不要给伯贤留下信息，又担心会妨碍到本就忙碌的人而收回了想法。如今不像从前，在这条街上无需取车就能走到所有的购物中心，暻秀脱下了在室内穿着的外套，拿出厚一点的大衣穿上了身。在过着豪华生活时始终无法习惯的唯一一点，便是那些仿佛在看黑手党情妇的保镖们的目光。看着他们明明觉得自己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肮脏，却因无法表现出来而倍感郁闷的目光，暻秀反而生出了歉意。

 

“呃，Daniel。去哪儿？”

“想出去购物一下。”

“今天天气挺不错，祝你购物愉快。”

 

在大厅碰见的Jeremy挥了挥手。最近和他走得很近。因为一直待在酒店里无所事事，也因暻秀发自内心的安慰对一下遭遇许多事情深感力不从心的Jeremy带来了很大帮助。与原以为是一丝不苟的图书馆管理员的预想不同，他是幽默而豪爽的男人。已经变成了可以在不算冷场的气氛中一起喝杯咖啡的关系。虽然不会提及太私人的话题，但如今他也会坦诚透露刚上幼儿园的女儿，以及担心女儿教育环境的夫人的事。暻秀对他的那些日常琐事很感兴趣。虽然与自己所处的现实差了十万八千里，却也是一种代理满足。 

 

沿大道向着不远处的购物中心走去，暻秀把沿途的风景一一收入了眼中。手牵手走在一起的年轻情侣，似乎是第一次来这儿旅行的欢欣雀跃的东洋人小孩和他的父母，以及真心享受着所剩无几的余生的年迈夫妇，与似乎在刚刚走出的赌场里输掉了所有财产的中年男性，所有人都是拉斯维加斯的一部分。来到美国前，他梦想的未来与幻想复杂交错，最终诞下了这样的现实，但暻秀却矛盾地越发感到了内心的安宁。伯贤爱着自己的事实是令他尚且能安心的理由之一。当然，暻秀并没有想把他的爱当作挡箭牌的想法。虽然到了那个时候就要自行摘下乌纱帽，但总是想再拖延一会儿的利己心令自己深感厌弃。

 

请问需要帮助吗？女店员亲切的问询令暻秀尴尬地笑了笑。平时根本不会进来的高级商场，确认了穿在身上的针织衫。幸好旁边来自中国的旅游团正在热闹地购物，令他少了些尴尬，可一身正装的女店员却一直跟随在暻秀身后。 

 

“我来买袖扣。”

“袖扣的话可以在这里挑选。”

 

女人看起来与其说是美国人，倒更像是欧洲人，而她的‘R’发音果然也很接近以法语为母语的人。听着用不熟悉的语调飞快介绍着产品的声音，暻秀感觉脑袋隐隐作痛了起来。最终他抬了抬手示意婉拒，然后慢慢梭巡起了展示窗里的商品。 

 

“是平日爱穿正装，经常出入高档场所的人。年纪和我差不多，能不能从人气商品里推荐一个给我？”

“不好意思，请问年龄是？”

“请推荐适合20代中，后半的。”

“噢，东洋人的年龄真的很难捉摸呢。”

 

女人似是解除了紧张似的晃了晃头，伴随着西方人特有的夸张反应再次忙碌了起来。像是独自斟酌般东张西望了片刻，拿出了位于边缘的一件物品。 

 

“我推荐这个商品。虽然是结的形状，不过样式很简约大方，是加分项哦。”

“很漂亮呢。”

“颜色是银色很端正，非常合适。如果不中意这个也可以推荐其他几个。”

 

女人也依次介绍了黑色圆底上点缀着星星的袖扣和星状螺丝模样的袖扣。虽然她一直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商品多么美丽高贵，暻秀却只是轻轻一笑后推了推她一开始推荐的袖扣。 

 

“决定是这个了么？果然是很贤明的选择。您的朋友应该也会非常喜欢的。请问需要包装吗？”

“是，麻烦你了。”

“结账是现金还是刷卡？”

 

卖出商品似乎令她很开心，一直满面笑容地与他说着话。暻秀安静地递过借记卡后女人简短地道了谢，并再次讲起了并未问起的话题。 

 

“听说中国人会直接用现金支付几百几千美元的样子。真的很厉害不是吗？啊，请问您是中国人吗？分辨东洋人对我来说目前很困难。”

“没关系。我是韩国人。”

“英语发音非常好呢。感觉最近东洋人的英语实力比欧洲人要好上很多。”

 

在女人递来的账单上签着字，暻秀想起自己将伯贤说着有需要就用并递来的信用卡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别墅的墙架抽屉里。女人没有在意暻秀的表情，微笑着说卡面设计很好看等等的无谓赞美。 

 

“真的很谢谢你。这是我来这里后卖出的第一件商品。在美国工作生活的话本以为一切都会很美好，但是果然来留学和来工作完全不一样呢。”

“我也是那么想的。”

“我特别用心地做了包装。怎么样，您的朋友应该会很喜欢吧？是生日礼物吗？”

“不是。”

“不是生日却会送礼物的关系吗？就业礼物？结婚礼物？东洋人真的是会对一些琐事也会照应着关系很好呢。我真的很羡慕。我在美国没有朋友。”

 

暻秀仔细确认了包装完好的物品后放进了包里。500美金对平时的暻秀虽然是惊人的巨额，但好笑的是金钱感觉似乎也在渐渐消失，今天并不觉得昂贵。而且比起伯贤至今为自己做过的那些，这种程度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数额。暻秀用手指摩挲着包，对女人笑了笑。是要送给爱人的礼物。闻言女人微微张嘴露出了呆滞的表情，随即慌张地摆了摆手。 

 

“呃，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恐同者。我周围也有几个gay朋友。爱情是理应被祝福的美丽感情，无论对谁而言。”

“谢谢你。”

“爱人肯定会非常喜欢吧。”

 

希望能喜欢。暻秀对着为自己一路送行到商场入口的女人回答。最近虽然忙碌到连面容都难得一见，但还是恳切地祈祷着至少这件礼物能当面送出。 

 

 

*

 

 

“今天也会很晚回来吗？”

“…嗯。”

“中午的话我的时间对不上。想和master共进一餐真的太难了。”

 

暻秀穿着浴袍站在了已从头到尾打点完毕的伯贤身旁。昨天一直工作到凌晨3点才上来，今天虽然不用出去工作了，却特地将手机闹钟设置好强迫自己在这个点醒来的理由，只是为了和伯贤对话。想跟他通话也难，直接去找的话周围的视线未免太多，暻秀不得不强迫疲惫不堪的身体起来试图与他对话。伯贤看到睡眼惺忪不住打着哈欠一直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暻秀时微微一惊，却又随即回到了原来的表情。 

 

“是重要的事吗？” 

“不是那种，不过距上次一起吃饭已经过了很久了，我也有东西想送给你。”

“是什么？”

“…现在送有点…明天也很忙吗？”

“在我睡觉的时候送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无论那是什么。”

 

宛如喷在他手腕上的香水般冰冷的声音。来势汹汹到令人头痛的倦意都似乎瞬间蒸发殆尽。暻秀下意识地握住了毛糙的浴袍。瞥了眼暻秀映在镜中的模样，伯贤飞快地转身抚了抚暻秀的颈项。湿润的触感令暻秀瑟缩了肩膀，见状，他在嘴里啧了啧舌。然后粗暴地吸//吮起了暻秀的嘴唇。完全不考虑对方的吻，令暻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就那么黏答答地对着嘴唇又舔又吮后，伯贤又似无事发生般地飞快离开，用手背擦拭了嘴周的唾液。 

 

“今明两天都有要事没办法回来。不要因为没人陪你就吃些汉堡之类的，要么和Jeremy一起吃饭。”

“…我知道了。”

 

头也不回地走入电梯下楼的伯贤，甚至让他产生了此处不是拉斯维加斯而是阿拉斯加的错觉。暻秀走过去取出了放在抽屉里的小包确认了内容物，里面的物品仍保持着最初被放进去时的状态。重新跶拉着拖鞋走到床边躺了下来。虽然设定好闹钟闭上了眼，但是格外敏锐的神经却终究打败了疲惫的身躯。

 

对着天花板眨着眼，重复着在不知何时浅浅入眠却又在某个瞬间突然醒来，疲倦感却不见消退。只能庆幸今天是休日。要是再次在别人面前上演一次晕倒，估计本就不好的印象更会加上弱者的标签。暻秀点了温热的浓汤和简单的饮料后再次调高了室内的温度。 

 

不到30分钟就响起的铃声令暻秀缓缓挪动起大型货车般沉重的身体。虽然没有正式看过伯贤工作时的模样，但是从各种风闻中听到的各类评判中，只有一个评价是一贯的，他有着冷酷事业家的眼神。暻秀忆起了刚才碰见的伯贤的目光。连1克爱意也无法寻到的目光，甚至比最初遇见他的那时还要陌生。也许他已经对暻秀腻味了。虽然曾经隐约想过总有一天伯贤会收回曾倾注给自己的无限关怀和爱情，但是这般飞快来到的现实却令他感到暗淡。 

 

只用了顶级食材的浓汤有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暻秀在坐便器前吐光了逆流而上的食物后放弃了用餐。无论漱几次口，嘴里都仿佛始终残留着苦涩发酸的胃液的味道，令他越发不快。镜中被摧残得不成人形的都暻秀，和自己所知道的模样相去甚远。让人逐渐沉溺进去后却背过了身，未免太过残忍。只祈求自己接受的边伯贤不是残忍的人。事到如今无论怎么做也无法再变回原来的都暻秀了。被父母抛弃，憋着一口气拼命赚钱，踏上遥远旅途想要实现美国梦的原来的都暻秀，已不复存在。 

 

暻秀听到再次响起的门铃后缓慢走出了卫生间。不做确认便猛地打开的门前，有个眼熟的，但是今天却丝毫不令人欣喜的人在对他道出迟来的新年祝福。 

 

“Happy new year, Daniel.”

“灿烈…君？”

“还以为这里会稍微暖和一点，结果和我家那边没什么区别啊。早知道我就应该准备厚厚的大衣和夹克了，你说是吧？”

 

灿烈把巨大的方形旅行箱甩到门口换上了拖鞋。在他的豆豆鞋上闪烁着的雪花在温暖的室内温度下瞬间融化成了雪水。看着灿烈伸长腿坐到沙发上甩开皮手套后大口喝下属于暻秀那份饮料，暻秀只能投去呆滞的注视。

 

“边伯贤明明叫我过来，结果人却忙得没时间见我，我投宿的房间现在又在打扫中，能来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啊，抱歉我喝掉了这个。我会再叫一杯的。”

 

他熟练地拿起话筒罗列了喜欢的菜单后满足地笑着挂了电话。暻秀这才慢吞吞走过去，坐在了和灿烈有点距离的沙发上。似乎在雪天里呆了一段时间，微湿的前发被他粗暴地掸了掸后又打了个哈欠。 

 

“过得好吗？虽然以准确的日期来说并没过去多久，但是感觉上好久不见了呢，我们？”

“是这样呢。”

“最近和边伯贤的关系如何？好像已经过了独自伤神的时期了呢。”

 

把冰块也倒进了嘴里，他用不准确的发音继续开口。也就那样吧。散发着寂寥感的声音，令正在大口嚼冰块的灿烈突然止住了动作。还没有接受边伯贤吗？闻言，暻秀稍稍有些安心。看来边伯贤至少不是马上就付诸语言的人啊，这所谓的安心感。 

 

“Master还没说吗？”

“最近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嘴巴上了锁还是咋了，根本不跟我说任何事。又是突然一起去纽约，又是要参加竞拍买名画，又说要借几百亿美金的。一想到自己为了短时间内筹备资金而连着数日废寝忘食绞尽脑汁地算钱，我就想很狠踹那小子的肋下好吗。”

 

突如其来的头痛令暻秀下意识地皱了眉。嚼着最后一点冰块的灿烈挑眉问他。是哪里不舒服吗？低沉的声音，暻秀摇了摇头。总会想起自己露出痛苦表情时用承载了世间所有爱意的目光注视自己的那个人。安慰自己的声音，拥抱自己的温暖的怀抱，一切。 

 

“边伯贤知道吗？现在Daniel身体不舒服这件事。明明是会是把手头的工作都抛下后跑过来的家伙。”

“…….”

“如果是过去的边伯贤也许不会做这种事，但如果是现在的边伯贤的话感觉就算在开会也会跑出来呢？啊，Daniel并不了解原来的边伯贤吧。”

“…以前的那些爱人是什么样的人？”

“要根据爱人的范畴如何定义来有所差别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从来没人有过Daniel这种待遇，如果把那种程度称作爱人的话那就只有你一人了。”

 

其实对他人的恋爱史并没有兴趣的。他嘟囔着，抚了抚费力梳理的前发伸了个懒腰。 

 

“如果想骂边伯贤的话随时开口。我会在这里停留个两天三夜给你事无巨细地讲的。”

“不是那样的。”

 

灿烈似乎来了兴致，开始罗列起私立学校时期猛烈追求伯贤的美籍华人女学生，还有盯上他的财产有意接近他的女侍者，还有在众目睽睽下被他甩掉的有夫之妇的八卦。直到享用完刚才那个职员送来的所有食物，他这才打住话头，说着自己房间的打扫已经结束后挥挥手离开了别墅。听完了那些琐碎的故事，原本不太确定的想法也越发明确了起来。也许伯贤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感情，而是源自于自己华丽的生涯中唯一一次被拒而开始的傲气。 

 

“…好想休息。”

 

对一切的事情越发厌烦了起来。

—TBC—

8好意思，距离上一次16章的更新过去了一年多……其实这章5月末翻译完了但是没校对，后来一直放置到今天然后再对了一下发上来，太久没翻译这文了手生得不是一点（虽然stella的文倒装句太多太长每篇我都翻译得特别纠结x）……先凑合看吧orz

看完欢迎写下评论……我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