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同人文翻译博。大号@海天月夜
看不到或删减省略的章节内容走:凹三/WordPress 网站ID均为:haitianyueye
以反馈为码字更新动力,有留言就有动力x
微博id:海天月夜

【授权翻译】红炎(红焰)2 始[白度/架空古代]

[白度/白嘟]红炎(红焰) 始 /홍염2 始

Written by 춘금(春金) 

翻译 by 海天月夜 

红炎(홍염/红焰):1 2 3 4 4.5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前篇) 14(后篇)  15 16 17

  

授权书见1章。把以前的第二章重新修改后发出来。

----

BGM : 

2편 시, 始 <처음> : 광해, 왕이 된 남자 original soundtrack - Opening

2章 <开始>:光海,成为王的男人- Opening: 光海,成为王的男人:在线试听

 

----

 

红炎(红焰)

2

 

 

 

 

 

 

 

 瓷器破碎的声音尖锐得外头都能听见。受惊的宫女们急忙走进了太子宫。茶盏支离破碎散落在地,暻秀溅到滚烫热茶的胳膊正冒着热气。而伯贤望着暻秀的表情则一片漠然。那是看到令自己不快之事时的表情。太过熟悉伯贤这种表情的宫女们垂着头尽可能无声地踏入了宫中,开始沉着地去努力理清状况。散落一地的碎片全部露出了锋利的断垣。茶盏碎裂茶水倾覆,理应听到一声惊叫的,可伯贤与暻秀的嘴却是紧紧地抿着。自两位皇子的关系变得怪异后也过了很长时间,却也并无明面上的冲突。看起来似乎不是有意为之,也许是不小心摔碎了茶盏吧。大致做出了判断后,宫女们开始忙活了起来。担心伯贤被锋利的碎片割伤,数名宫女走近伯贤,开始慎重地确认起了伯贤的身体。而剩下的宫女负责清理碎片。在围着伯贤,收拾碎片时,暻秀溅了一大片茶水的衣袖因浸了热水而沉甸甸垂落了下来。正收拾着暻秀脚边碎片的一名宫女发现暻秀胳膊的异状后惊叫着“皇子殿下!”,急忙快步走近了暻秀。伯贤的表情依旧淡然。

 

 “殿下,您还好吗?”

 

 看来是在宫里待了颇久的宫女。宫女掩下惊慌温柔地询问着,小心翼翼地脱下了暻秀的外衣,与此同时也嘱咐另一名宫女拿来浸了冷水的布料。在脱下繁琐重衣的第三件后,宫女挽起了衣袖。暴露在外的皮肤已烫得通红一片。该有多痛。宫女悲伤的脸上满是恻隐之色。因不敢直视皇子高贵的面容,宫女虽不知暻秀现在是何表情,却也一定不是微笑。去拿湿布的宫女不过片刻便赶了回来。宫女从她手上接过湿布后小心翼翼地敷在了暻秀的胳膊上。宫女本打算等烫伤的部位消热后便涂上药膏。

 

 “都给我出去。”

 

直到伯贤的发话前是这么打算的。

 

 那是瓷器碎片已全部清理,确认完伯贤身上无恙的宫女们正要聚集到烫伤了的暻秀身边之时。一直站在暻秀面前默默注视着一切的伯贤突然下令让宫女们全部退下。宫女们虽然慌了片刻,却随即垂着头一一退出了门外。违背太子的命令又有什么好处呢。宽敞的太子宫书房顿时只剩下了两人。直到脚步声远去,伯贤才开了口。

 

 “烫吗?”

 

天真烂漫的声音。刚过了志学之年(十五岁),今年十六的伯贤正带着六岁稚儿般的表情走近暻秀。而伯贤发着一通怒火踏入书房怒视暻秀,在宫女备好茶席退下后将茶盏掷过去也不过两刻之前的事情。明明是这场骚动的始作俑者,询问是否很烫时的声音却颇为慈祥。暻秀紧紧按着变得温热的棉布摇了摇头。若皇后看了肯定要斥责无礼的举动。可伯贤却看着暻秀摇头的样子露出了微笑。暻秀于伯贤便是不灭。即使看了十年也仍没有一处不令他中意。就像令他心仪的造花般,暻秀一直都是芬芳的。虽然众人预想过那会刺激到伯贤内心的某处,却没想到那个刺激会以如此暴力地跳脱而出。本该是风中烛火般彼此珍视的二人不是吗。

 

二人之间的变化是从细微之处开始的。一切始于一直欲将暻秀纳入怀中的伯贤从某一瞬间起怀抱厉刺。但这并不代表暻秀不再美丽。伯贤仍然爱着暻秀。他爱过,也爱着,更会爱下去。只是方式变得不同而已。就像上天并不会因其降下暴风雨便不再是上天,伯贤也只是转变了态度,本质却是相同。问题在于变化的强度。伯贤非常缓慢地,宛如润物细无声的细雨般为暻秀植入了毒素。那个毒会令暻秀变得彷徨,令他动摇,最终导致他的崩溃。只有我一个人拥有你的那个瞬间,将无比坚硬的事物折下握在手中,这是伯贤出生以来第一次拥有的强烈愿望。

 

 

 来到瘫坐在地的暻秀面前,伯贤缓缓曲膝坐了下来。一只膝盖继续立起。这样做才能看到暻秀的眼。暻秀的眸中混合着恐惧与悲伤,以及痛苦。夺过被小小的手颤抖着握住的湿布,然后轻轻按压起了红肿的部位。看着因疼痛而皱起眉头的暻秀,伯贤享受着逐渐涌上来的餍足感。当暻秀像这样无法掩饰自己的状态时,伯贤仿佛看到了精心培育的兰花为了绽放而竭尽全力的样子。

 

 “疼吧。”

 “……并无大碍。”

 “又回答得那么生硬了。”

 

 擦拭伤口的手仿佛在抚摸贵重的宝石。伯贤为了不使暻秀感到疼痛而用着适中的手劲。似是被调皮的回答缓解了心情,暻秀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暻秀是为了笑而出生的孩子。就像站在妍鹿面前的沙螺,即便每天面对着伯贤游走于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行为也不忘笑容。伯贤对此喜爱得难以自拔,却又同时恨得难以自制。因那笑脸仿佛要融化全世界,令他喜爱……却又觉得一辈子都无法将它掌握而恨得牙痒。可是他无法将这二律背反的感情全部表露出来。伯贤不是妍鹿。虽然将妍鹿的话语记在了心里,但伯贤并不希望成为妍鹿。还记得将所有的感情尽数坦露逼近暻秀时,那个受惊逃跑的暻秀。伯贤只想拥有暻秀,而不是失去他。聪明的孩子总能多望出后面的几步。

 

 “今后不许和她说话。”

 

 细心的擦拭似乎起了作用,胳膊上大片的殷红消退了一些。而浮肿也消了不少。就这样涂上药应该也是可以的。正聚精会神地观察伤口的伯贤状似无意地提起的话语,实际却是天大的事情。虽然明面上只是提醒他管好嘴,可事实上伯贤的话语更接近于一种警告。令太师上午授课结束后的平静午日,变成茶盏粉碎、胳膊烫伤的噩梦的,便是那个‘话’。了解他的暻秀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因为了解无法忍受自己的计策出错的伯贤。

 

与暻秀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宫的年幼宫女。在太子宫逗留得比皇子宫还要久的暻秀,自然而然地与太子宫的宫女们混了脸熟。本就是喜好与人接触的性格,对待下人也不会薄情或刻意刁难,因此宫女们也十分爱戴暻秀。更何况和暻秀在一起时伯贤不会动辄鸡蛋里挑骨头,也不会固执地坚持己见,暻秀对宫女们而言便是午后小憩般的存在。因此暻秀与宫女们偶有私下交谈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对伯贤而言却并非如此。也不是在其他地方,他无法忍受暻秀在自己的空间与他人来往。儿时是由于不懂方法而未能表现出来而已,随着年龄的增长,伯贤的表现也变得越发多样而残酷了起来。人们纷纷谴责逐渐变成暴君的伯贤越发像他的母后,可又有谁能否定酆帝国嫡长子的血统呢。终究只是些暗地里的非议罢了。

 

 暻秀也能感觉到伯贤随着年龄渐长而变得越发暴戾。除去不对暻秀的身体直接动手之外,伯贤反而会比对待他人要更加残忍地对待他。掷向暻秀的暴言虽然大多是向着令伯贤不满的、与暻秀在一起的那些人,但是在那结尾,箭头却总会返回与他们来往的暻秀身上。可即便如此暻秀也依然像过去那样留在伯贤的身边,是因为那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未曾改变的,对自己亲切呼唤“暻秀呀”的声音。自从暻秀与沙螺贵妃分开独居在皇子宫之后,所有人都开始称呼暻秀为‘导华皇子’或‘导华殿下’。在这一望无际的皇宫,只有伯贤会继续唤他的名。因为喜欢那样,所以始终无法远离伯贤。

 

“与低贱的人厮混,你也会变得低贱的,暻秀呀。”

“……话太严重了。”

 

 可虽然无法远离,却也并非感觉不到羞耻或痛苦。每当伯贤的言辞利刃般刺来时,暻秀总会感到一阵难堪。实在无从得知伯贤转变的转折点也令难堪加重了一分。伯贤忽而亲切忽而刻薄,又忽然从刻薄重返亲切。手足无措地只能像个提线木偶般留在身边的只有暻秀。

 

 “因为是事实啊。皇子殿下。”

 

 又回到了顽皮的语气。伯贤就像京剧一样。就像不时变换的面具,无法放下紧张感。

 

 “殿下!”

 

 因此每次先行爆发的总是暻秀。这次也未能忍住的暻秀提高了声量。伯贤笑出了声。那是愉悦的笑容。仿佛未曾摔碎过茶盏般的天真笑容令暻秀原想与他一同笑出,却也想就此哭出声来。充斥房间的笑声回荡在耳边。暻秀最终选择了与他一同笑出声。相视而笑时,仿佛世间只存在一切美好的事物。二人到底相视着笑了多久呢。从紧闭的门外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殿下,太师马上就到。”

 “我会尽快赶到,去把治烫伤的药拿过来。”

 

 收起笑意应答的伯贤又变回了未曾笑过一般冷酷的神情。真真是一出京剧。无法断言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样子。哪怕是自蹒跚学步起便陪伴在伯贤身侧的暻秀也无比混淆,更何况是他人。沉入思绪的暻秀的视线变得深邃幽暗。伯贤随着暻秀的视线看向了一望无际的路。忽然想起了妍鹿的微笑。

 

 妍鹿似乎很是满意逐渐转变的伯贤。瞳孔中映入红日的那一天,伯贤一宿未眠。而翌日清晨,前去给妍鹿请安的路上,伯贤在庭院里摘了一枝花。接过凝结晨露的花朵,妍鹿喜逐颜开地迎接了伯贤。那枝花同时含有他会听从妍鹿的建议,以及试探妍鹿所言是否属实的含义,是一个象征品。精通此道的妍鹿不会不知道花朵暗藏的含义。这般聪慧的儿子令妍鹿无比怜爱。而折下花朵确认颜色的伯贤不知不觉已过了志学之年。明年就要迎来十七岁的伯贤将正式通过册封大典成为酆帝国的太子。虽然皇室中人皆已默认伯贤为太子,但是等到册封大典之后,酆帝国的万千百姓也会将伯贤奉为太子。妍鹿一边期待着那个瞬间,一边又期待着导华能在那一日到来之前就被折掉。妍鹿对伯贤期冀的并非崩溃到最终落得一人的折损,而是令他连这皇宫都不敢再奢望的折损。回顾至今为止的行为,伯贤似乎是谋求着暻秀的孤独,但是孤独的事物最终唯有走向枯萎一途。无论伯贤拿起的是哪副牌,最终结局都会如妍鹿所愿。以舒适的心态展望未来的妍鹿已变得颇为温和。伯贤虽疑惑于妍鹿的转变,却也无法对自己的母后紧咬不放。虽然总有某处隐隐不安,也只能将它留作疑心。最近的伯贤十分不满于那一点。

 

 “殿下,药送来了。”

 

 正沉浸在思绪中的伯贤并未回应。代替伯贤从思绪里醒转过来的暻秀走到书房外,亲自从宫女手中接过了盛有药膏的托盘。似是为了凸显皇室气派,镶嵌着宝石的奢侈小盒里装着药草熬制而成的膏药。直至闻到身畔传来的浓郁药味,伯贤这才停下了关于妍鹿的思索。暻秀正打算用未烫伤的左手挖出药膏涂抹。

 

 “算了吧。我帮你。”

 “我知你手不灵巧。”

 “原有的习惯都要被你无聊的礼节弄没了。你是不是连刚出生时都是用敬语啼哭的?”

 

 伸手抓过了药盒,宝石的粒子碰到了掌心。并不是很愉快的触感。伯贤拿起药盒旁的小银匙挖出了一些药膏。看着粘糊糊地粘连在一起的样子皱起了眉头。小心地不让暻秀抓着衣袖的左手沾到,伯贤将药膏涂抹在了患部。暻秀看着伯贤比他想得还要细致的手法,缓缓地回答。

 

 “叫我小心周围耳目的是殿下。”

 “就算要教训也是由我教训。仅以九月之差就讲究礼仪才叫可笑。”

 

 专注涂药的伯贤的话语断断续续地连了起来。暻秀停滞了片刻,直到伯贤将宫女送来的所有纱布全部覆上患部时才掉转话头回答了他。这是伯贤的话语即将到达危险界点时予以应对的暻秀独有的方法。

 

 “不过太师为何又来?”

 

 用剩下的布细心地扎了个结,伯贤盖上药盒后重新放回了托盘。看着将挽起的衣袖重新放下的暻秀,回答的声音显得无趣。因为讨厌听课。

 

 “来教我帝王学。”

 “那我得先回去了。”

 “为什么,你也一起听。”

 

 抓住了正要起身的暻秀的右手,伯贤不依不饶了起来。暻秀露出了为难的笑容。虽然知道这是有意为之的抱怨,却不知该如何应对。如果当作没听见就会闹起情绪,要哄他又不知何时是个头,但是也不能应了他的要求……伯贤明明是比暻秀年长一岁的兄长,可有时却会令他觉得像个弟弟。拯救了陷入两难的暻秀的是宫女的声音。“殿下,太师已经前来。”伯贤叹口气,松开了抓着的手腕。暻秀这才笑了起来。

 

 太师既然来了,便无法再把暻秀留在太子宫了。将太师请至书房,伯贤唤过宫女备好车,为了迎接暻秀而走出了太子宫。担心先出去的暻秀在等待自己而加快了脚步。似是发生了什么趣事,远处传来了宫女的笑声。里面似乎也混杂着暻秀的笑声。

 

 站在花园的暻秀正与一名宫女轻声谈笑。宫女虽然为了合乎礼仪而低垂着头,但是并未连笑容也一并掩去。一定是太子宫的宫女。走近他们的伯贤凶猛地扯过了暻秀的肩。生气的表情。看见伯贤表情的暻秀紧张于是否又要发生什么,而宫女更是吓得差点背过了气。那是仿佛见到了夜叉的表情。伯贤朝离得最近的护卫伸手后开了口。

 

 “把剑给我。”

 

 视线仍然朝向躬着腰的宫女,却被伯贤吐出的话语吓了一跳,暻秀抓住了伯贤没有伸出的那只衣袖。若是平时理应回望暻秀的伯贤,今天却依然背对着自己。不安感逐渐侵袭着暻秀。感觉会发生什么事。

 

 “没听见我的话吗?”

 “可是,殿下…”

 “给我。”

 

  护卫不知如何是好地跪了下来,将剑双手奉上。伯贤娴熟地接过剑鞘拔出了剑。拔剑的动作利落而流丽。由于自小学习剑术,伯贤与暻秀对剑术皆是精通。把剑拿在手中的伯贤看向了锋利的刃面。是把磨得很锋利的剑。

 

 当伯贤手持长剑时,整个宫中都屏住了气息。四周一片寂静。若是有风吹过也好,可惜却连一丝微风也无,因为没有一丝噪音。暻秀用力抓住了伯贤的衣袖。感觉伯贤会做出什么事来,但是他却没有自信阻止。

 

 “你,叫什么名字?”

 

 伯贤的剑尖所指的是与暻秀交谈的那名宫女。暻秀咬住了唇。他暂时忘记了。伯贤今天是因为什么才向自己扔来茶盏的,那份怒气又是多么强烈。是自己太过天真。宫女在伯贤面前跪下大喊“殿下!请饶了奴婢!”。伯贤摇着头冰冷地回答。指着宫女低垂的颈部的剑尖毫无颤动。

 

 “我问你叫什么。”

 “莲,莲月。”

 “殿下!这孩子是之前送药的宫女…”

“莲月?”

 

 宫女说出名字的声音在瑟瑟颤抖。已是隐隐预见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暻秀为了阻止而向着伯贤大喊,可暻秀的喊声却被伯贤说出宫女名字的声音压制继而消散。吐出两个字的声音无比的冰冷而残酷。令身体也为止僵住的声音。

 

 “你,和导华一起笑了吧?”

 

 根本不成体统的理由。

 暻秀看着逼迫宫女的伯贤茫然地想。低贱之人又何罪之有。暻秀如今也已是志学之年。是足以分辨对错,辨别事理的年龄。从暻秀的尺度来看,这一情况本身便是自相矛盾的。伯贤森森吐出的话语实在令他无法理解。伯贤明明在给宫女陈述罪名,可那其实却是针对暻秀的。是沉默的呐喊。看,因你不听我的话,所以才会有无辜的生命枉死!在脑海中回荡的伯贤的声音令暻秀闭上了眼。与低贱之人交谈,欢笑,竟是罪过。

 

 “殿下!请饶了奴婢!”

 “得到那个笑容后,怎么…以为承蒙圣恩入主后宫了?”

 “太子殿下!”

 

 斩了。无论是下令的声音,还是表情,都无比漠然。收起了指向宫女的剑,伯贤将它还给护卫后下达了命令。接过长剑的护卫紧闭着双眼狠狠斩了下去。在一旁注视着他的伯贤细腻的皮肤溅上了鲜血。躬着腰的宫女们迅速赶来擦净了溅上手背、脸颊与颈部的血水。暻秀虽然满是惊愕,却连尖叫声也无法发出。太子宫干净的庭院染上了鲜红。到底,一同谈笑为何变成了夺命的罪。

 

 “暻秀,暻秀呀。”

 

 伯贤往往会在他人也在的场所直呼暻秀的名。在养着许多爱嚼舌根者的皇宫,那种言辞明明会成为不断传播的闲言,他却一如既往地以亲切声音唤他的名。

 

“是,殿下。”

 

 暻秀以脱力的声音回答,不知何时已恢复白净的脸正看着自己微笑,而那笑容……

 

 “若花招惹了蜜蜂,该怎么做?”

 

 太过耀眼。

 暻秀怨恨自己。伯贤迄今为止虽有过许多过分的时候,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枉夺过他人性命。虽然听说过因惹怒伯贤而遭到处刑的传闻,却从未想过它竟会在自己的眼前发生。连想都未曾想过。可即便如此也怨恨自己的理由,是因为自己没能阻止。若飞身阻挡的话也许能够阻止的。若直接说倒不如杀了我,伯贤也许会收了剑也说不定。但是他没能那么做的理由,是因为害怕。害怕已经变了太多的伯贤,说出你的性命也和那宫女并无两样。因为害怕那个。

 

“当然…是要折花。”

“是吧?”

 

伯贤的回应似在征求暻秀的同意。我只是按照你的回答折断了招蜂引蝶的花,所以不要怨我,似在那般对自己述说。暻秀闭上眼点了点头。不到一刻,宫女的尸体被收走的庭院,就连血迹也被宫女们洒下的水渐渐淡化。那般轻易凋零的便是人命啊。闭眼思索了片刻,睁开眼时看到了伯贤的眼睛。一双清澈的眼。他想,那双眼便是牢笼。

 

“太子,太师正在找您。”

 

从殿里走出的宫女恭敬地开口。伯贤又定定注视了暻秀片刻,随即转身走入了宫中。暻秀被独自留下。若伯贤所希望的是自己不与任何人谈笑,那对暻秀而言太过残忍。岂不是让暻秀独自留在这巨大的皇宫之中么。暻秀看向了血迹不知何时已被清理干净的庭院。悲伤而孤独。仿佛被关在冰冷而幽深的井底一般。

 

-待续-

评论(6)
热度(148)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海天月夜(爱豆fanfic翻译备份博) | Powered by LOFTER